狮子街,西门府。
孟玉楼房内。
“换…换妻?”
男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低声逼问道。
“你确定他们二人要…那个啥?”
孟玉楼颤抖着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吟。
“是…是的。是花子虚想用他的妻子李瓶儿,换...换大官人的一个妾室。”
男人听到这里,好奇的问道。
“花子虚想要换谁?”
孟玉楼闻言,尴尬的回道。
“他…他想要我。”
“呃…那你,同意了吗?”
男人似乎对这件事越发感兴趣了,压根就忘了自己今晚来这所为何事。
孟玉楼低声回道。
“没…我没同意。”
男人听到孟玉楼没同意后,心中的震惊才稍微好转了点。
心想幸亏这娘们还有点廉耻之心,要不然这事也太炸裂了。
可谁知,孟玉楼话音刚落,又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道。
“其实,大官人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是不愿,只是…”
男人心中一凛,好奇问道。
“只是什么?”
“只是…我看上的不是花子虚,而是他府里的一个下人,所以才…才没有同意。”
男人听到这里,顿觉头皮发麻,心想这也太特么毁三观了。他本以为孟玉楼还有些羞耻心,但如今才明白,是人不对。
正准备伸手打晕对方,赶快离开这里,去偏厅寻找西门庆。谁知他刚抬起手,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那脚步声便到了门外。
“砰砰砰。”
雕花木门被叩响三声,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女人低沉的声音。
“玉楼妹妹,睡了吗?”
男人心中一紧,急忙握紧手中匕首,压低声音道。
“别乱说话,不然,要你的命。”
孟玉楼微微颤抖着,嘴唇紧抿,眼神中满是恐惧,她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明白。
“正准备睡了,怎么…”
“吱呀。”
不等孟玉楼把话说完,那人便直接推门而入。
进来后,却像是做贼似的,猫着腰轻轻把门闩窜上。
随后竟蹑手蹑脚的朝着孟玉楼的床边走来,她似乎是对屋内的布置特别熟悉。
竟连灯也不点,也没见她碰到任何东西。
“玉楼妹妹,我来找你商量点…”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便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然后就感觉一把森寒的利刃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别乱动,敢动我杀了你。”
黑暗中,被利刃抵住咽喉的女子身体瞬间僵硬,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微弱,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却又因那冰冷的刀刃而不敢轻举妄动。
“别…别杀我,是我呀,玉楼…”
女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微颤抖着,在这寂静而又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孟玉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猛地一颤,忙道。
“二娘,你…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找你问点事,哪…哪知道你这里有…有客人。”
李娇儿打死都想不到,西门庆还在家呢,孟玉楼都敢在府里私藏男人。
可她哪知道,这个男人非但不是孟玉楼招来的,而且还是她时常想起的人。
孟玉楼听了李娇儿的话,尴尬的回道。
“二娘,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其实我…我也是被胁迫的…”
李娇儿一听孟玉楼也是被胁迫的,顿时腿上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这是咋回事啊?”
“行了,你俩还聊上了?都给我闭嘴,要不然你们谁也别想活。”
说罢,他一把拽着李娇儿也给摁在了床上,然后捏着嗓子道。
“你给我坐下,我且问你,你来这干嘛来了?”
李娇儿被他吓得不轻,因为黑暗,也更增加了她内心中的恐惧。
见对方发问,只得实话实说。
“我是来…来找玉楼妹妹,商量事情来了。”
“什么事?”
“刚才大官人叫我去偏厅,要我陪…陪花公子喝酒,然后席间他们两个…”
李娇儿说到这里,突然不好意思再往下说。但很快便感觉到,那个匕首又离自己的脖颈近了几分。
于是,赶忙继续道。
“他们两个不停的灌我喝酒,还对我毛…毛手毛脚,尤其是那个花子虚他更是把手伸进了…”
“大官人在一旁看着也不管,还一直在那起哄,甚至还帮着花子虚欺…欺负我。我…”
“姐姐,那大官人是不是也跟你提那…那羞人之事了?”
孟玉楼听到这里,立马插嘴问道。
“嗯嗯,怎么?他也跟你说了?”
“你说呢,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孟玉楼说罢,还紧紧的攥了下拳头。
“那后来呢?”
男人压着嗓子追问,他此时竟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完全被这荒诞又劲爆的事儿吸引。
李娇儿抽抽噎噎地继续说道。
“我实在受不了,找了个借口说要回房休息,就赶紧跑出来了。我寻思着来和玉楼妹妹商量商量,该咋办呀,大官人如今这般行事,简直…”
说到这里,李娇儿突然感觉自己酒意上涌,头脑有些晕眩,而且身体的某些位置竟开始逐渐燥热。
“不行,我头…头好晕。”
不单是她,孟玉楼也同样有此感觉。
“我也是…而且,我…我好热,好热。”
说罢,孟玉楼竟在黑暗中开始解起了衣裳。
男人见状大惊,心中暗骂西门庆和花子虚这两个畜生手段下作。他强忍着尴尬,别过脸去,同时快速思索着应对之法。
“都给我停下,别乱动。”
男人低声喝止,可药效发作下的孟玉楼和李娇儿哪还能听得进去。
孟玉楼已经解开了几颗衣扣,露出白皙的肌肤,眼神迷离,嘴里喃喃自语着。
李娇儿则在床上扭动着身躯,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男人咬咬牙,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他伸手抓住孟玉楼的手腕,试图阻止她继续解衣。
“你清醒一点,别做傻事。”
孟玉楼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用力挣扎着,嘴里嘟囔着。
“热…好热…”
李娇儿那边情况更糟,她已经开始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
男人心急如焚,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局面将彻底失控,自己估计又得提“枪”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