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单伍如释重负。
“磐帝冕下,近海已经负责两个灵点,再加一个,恐怕无力承担啊,”令狐楼心有余而力不足说道。
“近海连我子民都敢杀,还有什么不行的啊?”磐帝冷漠说道。
“冕下您如果要这么说,那我得找天机侯和听风侯还有其他两位同仁帮忙做主,召开议会了,”令狐楼一副无奈的模样。
“你威胁我?”磐帝声音冷了,其威力通过传送阵整个青元宗跟着温度骤降。
“不敢,大西部海域,除了高贵后裔海族,就商盟,血狱斗兽场,听风阁,天机阁,还有青元宗五个海域保留着新生代子民,现在就我们这边最弱。
我一个糟老头子撑着,不过当初协议很清楚,我们保留人族最后一丝薪火,同时承担起两个小型的灵点,我们海域外,冕下和其余九位冕下想做什么,我们都不带一点异议。
现在冕下们的蛊都养到近海了,几千年来弄得近海各方人心惶惶,我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只能召开议会求援,”令狐楼一一数着。
“姬族呢?他们可是远海来的,你收留他们,经过我们同意了吗?他们炼制的血丹,和魔族他们有什么区别?还有魂影殿抽魂炼魄,你们可把远古留下来的放眼里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后有谁?”磐帝声音愈发冷漠。
“都是为了自保,这些事老夫自己做不了,但也阻止不了几位同仁和下面的人要做,老夫老胳膊老腿不敢阻止,只能随波逐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冕下你要求我的事就不一样了,如果灵点失守,使得人族后方起火,我令狐楼万死也担不起啊,”令狐楼有心无力说道。
“令狐楼,我念你长者,给三分面子,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啦,敢在我面前玩踢皮球?!”磐帝嘴角一抽。
这老东西真当他眼瞎耳聋啊?
“百年后新出那个灵点,由你们负责!如果敢说不,那休怪我杀入近海拿赤岩和青旗来填!”
“我们命贱,当然由冕下您说了算,”令狐楼一副咸鱼的模样。
“令狐楼,你以为当滚刀肉就没什么事了吗?!还是你认为我不敢拿青旗和赤岩来填?”磐帝越发火大。
“磐,新起灵点由我们镇守十年,十年后由磐石古族和近海共同协防,此事到此为止,你如果还不服,来兽场斗上一斗!真当我们这些寒门没人做主了是吧?!”遥远的海域传来霸道十足的声音,丝毫不给海族磐石古族面子。
“蒋镇,希望你可以一直强硬,”磐帝听到这个声音虽然嘴上依旧不服,不过还是退却了,他可以轻视浑天境七重巅峰的令狐楼,却不敢无视血狱斗兽场的话事人蒋镇。
这位硬实力上能和他平起平坐,其势力范围也遍布整个海域的大西部。
“蒋主多谢,”令狐楼拱手道谢。
“令狐前辈此刻乃多事之秋,还是别惹是生非了,”蒋镇对于令狐楼收敛了不少。
事情结束,令狐楼转身传送回青元宗,此时已经汇聚了四个人,分别大长老靳野,二长老周树,大弟子西玄,二弟子许君使。
青元宗在外门面,战力担当,内部事务,都是经由这四人全权处理。
而令狐楼基本上除了一些类似要应对海族高层战力外,其他基本上都在闭关。
“宗主!(老师!)”
四人虽然知道礼数,还是忍不住扫视了一遍令狐楼,看到其身躯没有损伤,暗暗松了一口气。
刚刚动静太大了,哪怕仅仅只是通过传送阵,青元宗都在瞬间展开了防护阵,不然得被磐帝威压震死了不少弟子。
后续磐帝每一次说话都带着震慑力,要不是留守青元宗实力最强的西玄展开防护气罩,听到其声音的先天乃至宗师武者可以说是必死的。
浑天境高重,尤其凌驾令狐楼的强者,都不需要特意而为,没有收敛,普通武者连其声音都不配听。
浑天境已经是蜕变生命层次,已然是另一种等级的生物,这也是很多强者到了一定程度,人性和情感淡薄的原因,试问你会对一只蝼蚁有爱心吗?
还是一群连听你说话都不配听的蚂蚁,长此以往自然都会淡漠。
“姬族,飘血楼也就算了,疯起来和磐石古族那些人咬起来不意外,那黑潮是什么情况,还有那个流沙,这次究竟是什么情况,都说说吧,”令狐楼一坐下就以手扶额。
这四个势力,一两个走到一起没什么,四个同时走到一起就麻烦了,他倒是不怕他们撼动青元宗,而是怕他们不知天高地厚挑战海族。
刚刚那波他都极限拉扯了,要不是血狱斗兽场那位出场,他只能被迫暴露实力捶一顿磐帝了。
“这次事件全部有流沙背景,飘血楼和那位号称伊藤希的男人早就有所沟通,他们先是给黑海联盟以及其他各方施压,展露强悍的实力,再表露出对姬族势在必得的态度,然后当姬邙感到绝望,要托孤时顺势揪住机会,将其选出来那些新生代优秀的族人一网打尽。
这件事背后有一个罗网组织,以及飘血楼活动的背景,由于两家联手的实力和族人原因,加上与海族仇恨,姬邙便答应下来。
而黑海联盟就更简单,为了求生,纳投名状所以跟着杀了海族。”
“等等,你们说姬族加飘血楼,还有那个流沙三家联合,就逼得黑海联盟再联合磐石古族队伍的情况下,为了活着纳投名状?白溟那小鬼把他的血榜放出来了,还是把他儿子和自己实力暴露啦?”令狐楼有点发愣。
姬族藏着些许老人他清楚,飘血楼藏着的血榜他也知道,白溟这个天天想着复仇海族的小鬼他也知道。
流沙实力他也清楚,那个无名四重,还有一个道人浑天境二重,一个老剑客浑天境一重,这实力除了黑海联盟和飘血楼这些前三外,已经是独一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