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送您!”明惠往外走送那老大夫,
“大夫,您真是当世神医啊!”
“过誉了过誉了,小夫人!”老大夫被明惠哄得是喜笑颜开,
“是您谦虚了!”
老大夫走出门口停了下来,小声问明惠一句,
“小夫人,还有一事,你们二位可有孩子了?”
明惠回头,看着司徒流云面色不悦,不想他被人轻看。
“有了,一个儿子!”
司徒流云错愕地看着明惠,
“那便好!小夫人,记得给公子拔针啊!”
“记住了!”
明惠送走老大夫,回房照顾司徒流云,
明惠看着司徒流云微拧的五官,只好先跪下请罪。
“侯爷,得罪了!”
“无妨,起来吧!你也是为了我。”
明惠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告知司徒流云,司徒流云只是淡淡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知道追月不会误事,开始闭目养神。
明惠把拿回来的衣物,跟司徒流云脱下来,比比尺寸,
“还挺合身!”
“多谢!”
“不用谢,花得都是你的钱!快没了。。”
明惠掏出来司徒流云的荷包,变得瘪瘪的。
“无妨!那都是些身外之物!”
司徒流云垂眸思索片刻,
“这里是同州,与云州离得不远!”
“云州?”明惠的眼睛亮了亮,“那不是蓝追的地盘吗?”
“侯爷,等你好了,能不能陪我去云州一趟?最好能在正月十五那日到达云州!”
“倒是敢问阁下,我现在还能做得了主吗?”
“您放心,暂时的,回了京都,我保证让您再也看不见我,再也不会让您觉得烦,觉得心里不痛快!”
“我,我没有觉得烦”司徒流云小声嘀咕
“侯爷,说什么?”
“没什么。”
“时间差不多了,我帮您起针吧!”明惠学着曹回教自己的手法,帮司徒流云起针。
“可想过日后嫁人?”
“暗卫守则第一条,就不允许!”
“侯爷呢?为何不娶妻?”
“我,我,侯爷赎罪!”明惠意识到自己戳到人家痛处了,连忙道歉。
“没什么,本侯不想耽误别人而已!”
“那侯爷,觉得闷吗?一会可想出去吃饭?”
“也好!”
明惠拿过来炭火盆边热乎乎的夜壶,“给!”
司徒流云伸手接过来,好奇明惠怎么知道他想,
“侯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
明惠去水盆里用热水湿了湿帕子,拧干,交给司徒流云。
“您自己擦擦!”
明惠提着床边的小壶去倒了,洗干净,垫了帕子放在炭火盆边上,去拿司徒流云手里的帕子。
司徒流云竟不知,明惠是这般温柔细心。自己的衣衫被褥也干净整洁,还有股淡淡的清香,说不上来那种舒服。
“那您再睡一会儿,到饭点了我叫您!”
“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侯爷,这里就您一个主子,就我一个奴才,还有什么人呐!”
“夫人,奴才这个称呼实在是自谦了,莫再用了!”
“您仇家太多了,我不敢假手于人啊!”
“你可觉得辛苦?”
“辛苦?哦,侯爷可是要补偿我?拿金银补偿就可以了。”
“好!”
明惠帮司徒流云翻了个身,帮他合上了双眼。
她想让司徒流云恢复得再快一些,早日出发,能与蓝追多待会儿。
中午用饭时,司徒流云不敢多吃,身边没有自己的贴身护卫在,总有不便。
明惠可不会放过他,“侯爷,您吃的这么少,是想再病几日,让我多伺候伺候您?”
“自然不是,”
“既然不愿看见我,想早日脱离苦海,就多吃一些!”
明惠给司徒流云盛了补汤,夹了很多菜。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司徒流云只好乖乖照着做,明惠警惕地观察四周。
小二过来添茶水时,小声对司徒流云说了几句,
“公子,您放心用膳,不必担心旁的,您夫人从未嫌弃过您,事事亲力亲为!日日为您擦洗身子,换洗贴身衣物!”
司徒流云闻言,呛咳了一会儿,
“你慢点吃,我又没逼你!”明惠走到另一边,轻拍司徒流云的背。
司徒流云无语,他小声谢了小二
“多谢小二哥,告知!”
用完饭,明惠推着司徒流云回房,
“侯爷,您帮我当追月就可以了,我此行的任务,是护您周全!”
“好!”
司徒流云,追月他们加起来,也没你这般周全啊!
司徒流云,见明惠一个女子都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毫无芥蒂,自己也就想开了。
两日后,明惠怕耽误司徒流云的行程,骑马带着司徒流云去云州。
司徒流云让明惠坐在前面,他在后面也想保护她。
让车夫在后面驾车跟上。
入了云州城,司徒流云的腿从马蹬子里掉了出来,明惠与他中间隔了几分距离,并未发觉,司徒流云也没说。
百姓们,“看那公子的腿,”
“似乎是个瘫子”“瘫子还骑马游街,真是!”
“靴子都快掉下来了!”
司徒流云眼神落寞,浑身散发着清冷,明惠这才注意到,她停下马,将鞭子交给司徒流云,她扶着司徒流云的胳膊跳下马。
“明惠,本侯无事,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夫君,你等我一下!”
“明惠,别,”司徒流云以为明惠想教训这些人,
明惠摘了自己的帽子,也摘了司徒流云的帽子,“夫君,今日无风!”
萧逸从客栈跟了明惠两人一路,刚刚他也看见了,想出手帮忙,明惠便先下了马。
他心里不是滋味,希望司徒流云无恙,又不希望那人是她。
又很庆幸,明惠丝毫没有看轻司徒流云的意思,对他很是恭敬有礼!
“夫君,您怎么不说话?”
“夫君,可是累了?”
“无妨!”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可明惠似乎听不见,明惠若无其事的样子帮司徒流云整理靴袜,裤腿,帮他放好腿。
“以后哪里不舒服要告诉我!”
明惠翻身上马,这次换她坐在后面,还用自己的腿抵着司徒流云的腿。
司徒流云也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明惠会是这种反应。
还以为,至少,她会争辩几句,其实那样的话,丝毫没有意义,自己只会多些难堪!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很多年了,他早就习惯了,后来干脆府门也不出了。
“我们走!”
“驾!”
“多谢!”
“司徒流云,不用谢 我的使命是护你周全,你不舒服应该告诉我!”
“我知道了!你抱得有些紧,我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