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打打杀杀,不会勾心斗角!我入了太子府,她们要是算计我,我一气之下定与她们同归于尽!
太子府不乱套了,他这储君也做到头了!
你主子定会将我鞭尸泄愤!到时候,你肯定也不敢去为我收尸!”
“放心,真有那一日,我冒死也去偷你回来!”
“蓝追,你应该劝劝你的主子!”
“我可不敢,殿下驭下甚严!怕主子会先把我鞭尸!”
“怎么会?蓝大人可是太子门下,兰州知府!”
“没有你吹一口枕边风有用!”
“原来你让我睡他,是为了升官发财啊!”
“那不然呢?如何维持我们这飘飘摇摇的友谊小船呢?”
“那你睡不睡他?”
“轮不上,他太抢手了!”
“今晚我先睡了你!”
萧逸和司徒流云的耳力很好,自然是都听见了。
司徒流云从来不知道女人之间,是这样聊天的。。。
司徒流云感觉萧逸的气息越来越冷,他轻笑出声,
“她醉酒那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说什么了?”
“今晚,你请客,自己听!”
四人到了蓝府,蓝追的院子不大,只能两人一间。
萧逸和司徒流云自然没意见,俩人自小便经常在一起睡觉。
明惠自然和蓝追睡在一起,两个人还有很多话要说。
蓝追和明惠简单做了些家常菜,等着晚上那顿大餐。
夜间,司徒流云的马车也到了,明惠和萧逸在外面驾车,蓝追和司徒流云坐在马车里。
司徒流云还好,蓝追有些战战兢兢,
“蓝大人,你放松些,太子殿下怕是要感谢你成全!”
“谢侯爷体恤!”蓝追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四人进了云州酒楼最好的包间,
明惠为萧逸斟茶时,“殿下,今晚我们不喝酒!”
“哦?为何?”
“因为,司徒侯爷不能喝,他体弱。”
司徒流云眉头微拧,萧逸和蓝追皆是嘴角上扬。
“本侯自然不喝,是你的殿下陪你喝!”
“忘恩负义!”明惠小声嘀咕,
“坐下,不得无礼,司徒侯爷是孤的表兄,你以后不许再对他无礼!”
明惠乖巧听话地坐了椅子的一角,
“这些时日你,算了,不说了,去给表兄赔礼!”萧逸给明惠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去给司徒流云敬茶赔礼。
“是,殿下!”
“司徒侯爷,这些天,对不住了!请喝茶!”
“无妨,你也算救了我!”
“谢侯爷宽容大度!”
“回去,坐下用饭!”
明惠看着蓝追和司徒流云坐在了一处,她自觉坐在了萧逸的身边。
萧逸看着明惠乖巧听话的样子,心下觉得软软的。
“贵客,菜齐了,请慢用!”
萧逸看明惠拘谨,便不停地为她夹菜。
“吃吧!”
“谢殿下!”
萧逸端着酒杯,独自饮酒,明惠见他不吃菜只喝酒。
“殿下吃些菜!”
“好!”
“我以茶代酒敬殿下!”
“好!”
出来时,天已经黑了,皎皎空中挂着那月轮。
蓝追帮司徒流云推着轮椅,明惠架着萧逸。
“蓝追,我们先回去吧!”
“是,侯爷!”
“惠儿,你可想过我?”
“殿下这边啊!”
“你不回答,我不走了。”萧逸赌气般站在原地,推开明惠。
“好,我想你。我们回去睡觉。”
“惠儿,那你也背背我好不好?”
“好!背你,”
明惠蹲下身子,等着萧逸上来,谁知反被萧逸一把抱在怀里。
“萧逸,你醉了,快放下我!”
“惠儿,听话,孤醉了,你要是再动,孤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明惠觉得这真是一报还一报啊!对付司徒流云的招数,居然还回来了,这人偏偏自己打不过,也下不去手。
明惠只好抱紧萧逸的脖子,偷瞄他好看的容颜,脖颈,感受着久违的温度。
萧逸感觉到了明惠的小动作,心情不好,快走几步。
很快追上了蓝追,司徒流云,从没见过这般温驯的明惠。
夜晚,明惠让萧逸帮司徒流云,擦洗干净后,泡脚,然后再来寻自己为他施针。
明惠被萧逸抱着的时候,觉得他左肩似乎不对劲儿。
让两人都脱了里衣,躺在床上。
自从司徒流云去了南境,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同榻而眠了。回来之后,他也是在府里养伤,很少出门。
“表兄,还疼吗?”萧逸竟不知,他身上有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伤疤,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逸儿,都是旧伤,已经痊愈了!”
明惠那日看到时,心尖也颤了颤,觉得自己够坚强了,跟司徒流云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殿下,别信他的,他疼,阴雨天更疼!”
“那惠儿可有法子?”
“有啊!天天扎他,扎上两年,疏通淤堵的血脉!随后请我爹爹帮他看看!”
“老师,确实医术精湛!”
“逸儿,我真的没事儿,明惠是开玩笑的!”
“表兄,你这些年可有找太医看过?”
“当年回来,哪种法子没试过。倦了,不想再折腾了!”
“不许说话了你们两个!”明惠扬了扬自己的手掌,两人默契地闭目养神。
明惠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扎上针,萧逸就不能随便乱动了。
明惠为两人施针完毕,便回房找蓝追,一个时辰后来拔针。
“逸儿,可满意了?”
“表兄,你一路上受苦了!”
“你以前也受过?”
“没,她对我好着呢!”
“她那日醉酒,说想见你,”
很快两人便睡着了,明惠悄悄推门进来,帮二人拔了针,盖好被子。
萧逸躺在外侧,睡着的样子也是那般温润如玉。
明惠趁机摸了一把萧逸好看的脸,“萧逸,你兄长完好无损,你应该很开心吧!
我不是故意要灌他喝酒的,是他的兵先灌我的,后来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
“追月,他们说我轻薄司徒侯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再喝酒了,你过得还好吗?”
明惠舍不得他,因误会难过,可又不知道如何说,
明惠将自己的手放在萧逸的手心里,她摸到熟悉的疤痕,明惠的手心有祛疤痕的药膏,她轻柔地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