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公车也没来,倒是看到了路边有几个烧纸的人。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老何扭头看着我,问道,显然,他也注意到这几个烧纸的人了。
“不是节日,估计是他们的亲人的忌日之类的吧。别管了。”我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烧纸的老太太。
老太太身边站着个老头,老头兜里装的满满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只见老太太一边烧纸,一边哭哭啼啼的,旁边老头的兜里却越来越鼓囊。
“老何,你看那边有个老太太了没?”我用胳膊肘捣了捣老何,老何一愣:“有啊,咋了哥。”
我又指了指老头:“怎么这老太太越烧纸,这旁边的老头兜里越鼓囊呢?”
老何瞪着眼睛使劲儿瞅,瞅了半天,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哥,你是不是发烧了,那儿只有一个老太太,哪有老头呀?”
我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向老头,老头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寿衣,哪里是什么活人!
原来,这老太太烧的纸,是被老头给装进兜里了,所以才会越来越鼓囊。
“啊,哈哈,我逗你的。”我故意把语气放轻松,这要是让老何知道,肯定又得害怕了,快去镇上了,没必要再吓唬他。
老何挠了挠头,有些不解,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默默等车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公车总算是来了,今天这车上,没见着有几个人,大概是去镇上的人不多吧。
我和老何上了车,听老板娘说,这个公车是当地镇政府投资的,不需要老百姓花钱坐车。
我们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这车上的乘客都奇奇怪怪的。
比如车上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可那个孩子捂的严严实实,不哭不闹,着实让人有些纳闷。
这怀里的小孩,捂的这么严实,不得憋坏了啊,我伸头看了一眼。
老何注意到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前面的女人身上,低声问了我一句:“哥,你看啥呢?”
我悄悄凑到老何耳边:“你不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吗?她怀里的孩子,被捂的这么严实,不会憋死吗?”
我话音刚落,不等老何开口,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就是死的。”
我被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身后坐着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眼睛很大,双眼皮,嘴边有一点胡茬。
“你们是外地人吧,这个车上,坐着的不光是活人,还有死人。”
大叔冲前方努了努嘴:“那女人就不是活人。”
我被这一幕惊的不轻,无意间低头发现,这个大叔的脚底下全都是水。
“大叔,你是什么东西漏水了吗?”老何也看到了,他指了指地上的一滩水。
“哦,上车之前摔了一跤,跌在水池里了,没事。”大叔把脚往回缩了缩,笑了。
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我感觉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这时,车行驶到了隧道,隧道突然出现了两个女人,站在路中间,背对着车,看不清脸。
司机师傅猛地一踩刹车,我和老何没有防备,差点一头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