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敲响了常姐家的房门。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只见老万衣冠不整,神色略显慌张地站在门口。更引人注目的是,一条女人的黑丝袜随意地搭在他的脖子上,他却浑然不觉,仿佛那是再平常不过的装饰。
老万看到我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挤出一抹笑容,说道:“你俩咋又回来了?难不成是想回来蹭饭吃?”
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笑道:“老万,我们刚走你这边就‘战况激烈’啊,怪不得刚才都不留我们呢。”
老万撇了撇嘴,反驳道:“开什么玩笑,这‘战备’都还没准备好呢,你们就杀了个回马枪。我看你刚才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对了,你们到底为啥又回来了,先进屋说吧。”
我们随着老万走进屋子,来到茶桌前坐下。我和棍子对视了一眼,将刚才在外面的种种顾虑,一五一十地向老万说了一遍。
老万听后,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真的假的?今天竟然是中元节?大有,你既然怀疑这屋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那干脆起一卦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我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地说道:“老万,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也不确定这卦准不准。我从来都没搞过‘阴卦’这种事儿,连个上岗前的实习机会都没有。我心里也有点发虚,就怕算错了,到时候让你女朋友笑话。”
老万急得直跺脚,说道:“哎呀,你大学的时候不是算准过一次嘛。这里又没外人,没人会笑话你的,你就赶紧试试吧,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好啊。”
“那好吧,老万,棍子,那你们先回避一下,我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操作。”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说道。
几分钟后,客厅里只剩下我独自一人,我静静地坐在客厅中央,双手紧紧握着两枚泛着诡异光泽的人骨骰子。我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某种神秘的力量进行沟通。突然,那两枚骰子散发出淡淡的绿光,一股寒意瞬间弥漫开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
我的心猛然抖动起来,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慌乱,这说明了什么呢?但是我不敢多想,集中全部的念力,死死地盯着手中的骰子,不敢有丝毫的分心。
就在我的心神与骰子即将凝聚合一的瞬间,一股强大的寒意从手中传来,我只觉手臂一阵发麻,猛地将这两道闪烁着荧光的骰子抛了出去……
经过一番紧张而又神秘的特殊变卦后,第一个阴卦的卦象终于显现出来——睽卦。在那神秘莫测的六十四卦中,睽卦象征着二女同居之象,暗藏着阴阳失调的意味。但这仅仅是表象,在阴卦特殊变卦之后,它更预示着阴气过盛,乃是大凶之兆!
看到这个卦象,我的心猛地一沉,暗道一声:“坏了!看来这屋里来者不善,之前确实被一股阴气所笼罩,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于是,我决定再起一卦,以确定那股阴气的方位。这一次,卦象显示阴气指向了死门。按照常理,死门一般居于中央,对应着西南坤宫,五行属土,与艮宫的生门相对。然而,经过阴卦的特殊变卦之后,这死门竟变得极阴,而且它的位置居然在东方,近在咫尺!
我盯着卦象,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凶……极阴……居东方……邻……极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在心中反复琢磨着。
突然,我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上心头:“莫不是,问题出在对面的邻居家?”
我立刻把老万和棍子招呼过来,将卦象以及得出的结果详细地告诉了他们。
老万听后,皱着眉头,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呢,大有,你到底靠不靠谱啊。对面那一家还没装修好呢,根本就没人住,怎么会是问题的所在呢?你咋不算算那个保姆老太到底有没有问题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果,我只知道,这一次起卦,这骰子好像通了人性一般,吸走了我身上好多的人气。到现在我的手臂还冷冰冰的,刚才握着它们的时候,手指都僵硬得不听使唤了。”
这时,棍子在一旁插话道:“大有,你先歇会儿。哎,老万,咱们先假设大有说的是对的,那你仔细想想,对面邻居家到底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呢?”
阴宅
“异常?”老万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随后看向身旁的女友,两人对视一眼后,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没有。”
老万似乎觉得回答得过于简略,又赶忙补充道:“我除了这次来,之前还来过一次。常姐天天都在这屋里,她说对面没异常,那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这时,棍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插话道:“刚才我和大有下楼的时候,看到对面的门虚掩着,好像是有人在里面呢。”
“哦?难道是装修完了准备入住了?平时对面可是压根儿没人,安静得很呢。”常姐微微蹙着眉,一脸疑惑地说道。
我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不禁开口质疑道:“装修?你确定平时没人么?就算是装修也得有人进出吧。老万,你怎么就那么肯定对门在装修呢?”
老万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笃定,说道:“你们都没注意到吧。我自从上次来这儿,就发现他们家阳台的窗户是用木板封上的,而且还没安装窗帘,不是装修的话,封上做什么呢?我们小区之前有一家装修的时候,怕伤到玻璃,就临时用三合板把窗户封上了,上面还印着装修公司的电话呢。”
“你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么?”我追问道。
老万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片刻后说道:“对,我上次来是一个月前,那时候窗户就已经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