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看着桌案上放着的,锈迹斑斑的箭矢,赵韪大感不可思议。
这……是白水关守军用的箭矢!?
不应该啊!
他们的武器每年都换新的,怎么可能有生锈的箭矢?
赵韪盯着那箭矢,心中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
又过了许久,依旧找不到答案的赵韪,索性不想这个问题了。
眼下这个情况对他而言,没有坏处,全是好处。
既然白水关内连生锈的箭矢都用上了,那就说明关中箭矢远远不足。
这会导致白水关守军战斗力更是不堪,那我赵韪没有理由不踏平白水关啊!
想到这里,赵韪便想要下令全军出击。
但在下令的前一刻,赵韪将命令咽了下去,同时心想:
之前在刘瑁这个混蛋身上的身上吃了不少亏,眼下还要要小心一些才是。
明日还是派人先试探一番,倘若白水关守军真的不行,到时候我再让全军出击,也不算迟。
翌日,益州军的进攻如期而至。
一万五千益州军分批次不断的冲击白水关。
这让用着生锈箭矢的白水关守军,即便是“拼尽全力”,防守起来仍然显得很是吃力。
不久之后,便让益州军冲上城头。
与此同时,益州军的冲车也开始冲撞城门。
终于,在下午时分,白水关的关门被益州军的冲车撞开了。
益州军顺势冲入白水关内。
然而,郑铮早已安排张辽率军守在白水关的瓮城之中。
双方在瓮城之中交战,以逸待劳的守军,没用多久便将益州军赶出关外。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守军也骤然发力,将冲上城墙的益州军统统赶了下去。
益州军的的攻势,再次在差点将白水关攻破的情况下,被白水关守军打了回去。
而此时,一直都在观战的赵韪,看着被冲车撞开的城门,心中无比振奋。
他心里开心的嘀咕着:
‘看来,白水关的守军是真的不行。’
‘我用一万五千人,都将城门破来了。’
‘若是所有人一起上,那岂不是一战就能踏平白水关。’
于是,当天夜里,赵韪便对着益州军的将领们下令:
“明日,我等全军出击!”
“定要将那白水关彻底踏平!”
与此同时,白水关汉军的中军大帐内,郑铮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心里嘀咕着:
‘今天,让赵韪看到了白水关虚弱的一面。’
‘明天,他赵韪恐怕就要发动全力了。’
‘接下来,便是真正的守城之战了。’
‘我们也不能再放水了。’
想到这里,郑铮扫视在场众人,语气低沉的说:
“明日把那些生锈的箭矢换下来吧。”
“赵韪估计要玩命了,我们也要认真一点了。”
众人闻言,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心里清楚,这两天根本就不算是在打仗,完全就是在逗傻子玩。
明日,益州军全军压上,他们还是这个心态的话,恐怕真的会出事。
第二天清晨,近六万益州军在白水关城下列阵。
只见赵韪策马上前几步,看着城墙上的吴懿和高沛,对二人大喊道:
“为何不见刘瑁和杨怀二人,莫非是害怕了不成?”
“若是害怕了,让他二人赶快出来投降!”
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赵韪,吴懿和高沛二人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自己被当作傻子耍了两天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叫嚣。
真是说他是傻子都算是夸他。
想到这里,吴懿对着城下的赵韪高喊:
“想见三公子和杨将军?”
“你可以去阎王爷那里,看一看他老人家让不让!”
赵韪听闻,勃然大怒,只见他指着吴懿,怒吼着:
“吴懿,你给我等着!”
“等我踏平白水关,定然取你头颅来!”
说罢,赵韪策马回到益州军阵前,拔出腰间配剑,指向白水关,吼道:
“将士们,踏平白水关就在今日。”
“杀!”
随着赵韪一声令下,益州军如潮水一般冲向白水关。
白水关城墙上,吴懿看着冲杀而来的益州军,嘀咕了一声:
“真是的,说真话都没有人信。”
随后,吴懿指向冲杀来的益州军,大喊:
“放箭!放箭!”
一时之间,白水关上万箭齐发。
数不清的箭矢射向了益州军军阵。
只是一瞬间,益州军被射的人仰马翻,数不清的益州军士兵被射翻在地。
见到这一幕,赵韪眉头紧锁,一个疑问从他的脑海中闪过。
怎么就过了两天,生锈的箭矢杀伤力这么大?
与此同时,益州军的其他士兵并没有畏惧,他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冲向白水关。
这几日,白水关守军羸弱的表现在益州军中传开。
益州军的士卒们,很高兴他们遇到如此羸弱的对手。
先登之功,仿佛在向他们招手。
于是,他们舍生忘死的冲击白水关。
面对这些舍生忘死的益州军,白水关守军抵抗起来也是感受到了压力。
这让他们不得不百分之百的认真对待。
于是,一场惨烈的守关之战,彻底拉开帷幕。
与前两天不同得是,益州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之后,才有人登上城头。
这进度,完全跟前两天比不了。
然而,益州军的人刚登上城头不久,便有白水关守军的新生力量从城墙下杀上来,将城头上的敌人统统斩杀。
远远的,看着这一切的赵韪,心中疑惑不已。
为何我全军出击,打了半天,还没有昨天的进展要好?
而且,那白水关的守军射出的箭矢数量不对劲,好像用不完一样。
他们不都用上了生锈的箭矢么?
箭矢怎么可能还剩下这么多!
突然,赵韪想到一种可能:
难道说,那生锈的箭矢,是故意给我看的?
那白水关中,箭矢根本不缺。
只是,他刘瑁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全军出击么?
想到这里,赵韪心中顿感不安。
如果他猜测的没错,那这里面定然有阴谋在。
想到这里,赵韪赶忙对亲兵下令:
“快,鸣金收兵!”
随着赵韪一声令下,益州军快速退却。
白水关上,看着退去的益州军,高沛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随后对吴懿感叹:
“他们撤退的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