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石堰正逍遥快活呢。
石父就是个好色的,从前他在外面和人乱来的时候有时还会带着石堰一起。
所以耳濡目染下,石堰其实比之很多人更早懂得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儿。
但他爷爷又是个掐尖要强的,管他也管得严,所以即便他有那探寻新鲜事物的心,却也不敢真乱来。
和白梅也是最近的事,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如此他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也好像有些明白了自己父亲为什么会对那档子事儿如此热衷。
因此严格算起来,陈桂花算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那天因为钱业的打搅,他又喝多了酒,其实两人并没有真的成事,不过就是陈桂花单方面撩拨了他一回。
到底是结过婚的女人,她那样的手段岂是石堰可以抵抗的?
等陈桂花走后他便想得厉害。
因而虽觉屈辱,但当陈桂花拿着他的底裤来找他时,他还是半推半就地从了,如此一试,食髓知味。
这几天两人也天天厮混在一起。
有了陈桂花在,他不仅天天有好吃的,就连白日里上工被分派到的活儿也是最轻松的。
许是苏秒秒之前的那番话起了点作用,陈斌每天安排活计的时候都把石堰和白梅分开,两人隔得极远,白梅就是想找石堰帮自己干活都做不到,每天累得半死,苦不堪言。
等她反应过来才惊觉自己已经好久没和石堰单独相处了。
反倒是钱业还偶尔帮帮她。
经钱业这么一提醒,其实白梅也没多想,只以为石堰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想不到去哪里找石堰,只好守株待兔。
下午下工吃饭后,她就把石堰堵在了房间门口。
“石堰哥哥,这几天你在忙什么,我们好久都没一起说说话了。”
石堰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最近干活有点累,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白梅眼中闪过疑惑,她可怜巴巴道:“可是你最近不都在晒谷场干活吗,那里可是最轻松的活了,石堰哥哥你跟陈桂花同志很熟吗?”
石堰神色一凛,还以为她是知道了什么,可看她表情单纯,又不像。
他心里有了猜测,眼底浮现一丝阴霾,难道有人在她面前胡说?
“出去走走,我们说说话可以吗?”他不答反问。
白梅本就有事相求,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她点头如捣蒜,很快跟着石堰出了知青点。
来乡下这段时间,石堰也算是把这大队摸熟了,他领着白梅直奔晒谷场。
晒谷场背后有几个草垛子,最是适合男女幽会。
白梅一无所觉,她心里盘算着自己事儿,没注意到石堰眼底泛出的幽光。
“石堰哥哥,你要是和陈桂花同志熟悉的话能不能让大队长帮帮我,帮我也调到晒谷场干活吧,我也好累呀。”
听到这话石堰松了一口气。
想来白梅并不是真察觉到了什么,就只是单单想要一个舒服点的活计而已。
“好,梅儿,我跟她说说,但是我听说苏秒秒跟大队长关系不错,他可能听了些从前的事对你有误会。”
白梅脸色一白,显然没想到自己做这么累的活跟苏秒秒有关。
苏秒秒跟大队里的人跟知青们的关系都比较好,她说什么都没人信她,怎么会这样?
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而且她不是也没做什么吗,秒秒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呜呜……那我怎么办啊,石堰哥哥,他们明明说过事情已经过去了的。”
石堰盯着她我见犹怜的样子眼底情绪更加火热,他一把将她拥在怀里。
“好了,梅儿,不哭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白梅的长相是很优越的,要不然石堰也不会念她那么多年。
最近和陈桂花处得虽然开心,可石堰很清楚,陈桂花再好也只是个已婚妇女,他以后要娶的女人肯定得是城里人。
虽然自己不一定娶白梅,却不妨碍他想和白梅更加亲近。
她这柔柔弱弱的样子,尝起来味道肯定又与陈桂花不同。
白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羊入虎口,她听到石堰说要帮她,顿时感动得眼泪汪汪。
“真的吗,石堰哥哥,谢谢你。”白梅扑在石堰身上,抽泣之间蹭得石堰心头一片火热。
很快,他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等白梅反应过来,对方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不要,石堰哥哥……”
“梅儿,你是不是见到陶青书想反悔了,在你心里我始终不如他是吗?”
闻言白梅动作一滞,原来石堰哥哥在意的是这个啊。
“怎么会,青书哥……他都已经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反悔,我最喜欢石堰哥哥的,可是我们还没结婚,不能做那种事的。”
“可我们订婚了不是吗,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白梅有些慌乱,“想,我当然想,但是……”
石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梅儿,我不做什么,我就摸摸。”
-
知青院门口。
陈桂花踩着小皮鞋,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石堰呢,叫他出来。”
都知道陈桂花是个不好惹的,没人想跟她发生冲突,巴不得赶紧把人打发走。
“我刚刚看到他和白知青出去了,处对象去了吧。”说话的知青一抬眼,就看到刚才还笑盈盈的陈桂花一脸的阴沉。
“你说他们哪去了?”
那知青结结巴巴,“我……我也不知道呀。”
他又不是那两人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知道他们去哪了?
苏秒秒出门收衣服,隔老远看到这么一出好戏。
她赶忙回屋献宝似的望着陶青书,“你猜我刚才看到什么好戏了?”
“什么好戏,陈桂花来知青点了?”
他手里拿着份报纸在灯下看得有劲,听到苏秒秒的话,这才抬眼笑望着她。
这些天两人关系越发亲密,他也发现苏秒秒好些可爱的小习惯,爱看热闹便是其中一项。
她很喜欢看热闹,一听刚才那语气准是跟这些事儿相关。
“没劲,这要是放在从前,你都可以支摊子上街当神棍了。”
陶青书眉心微蹙,“别胡说。”
宣扬封建迷信可是犯法的。
苏秒秒吐吐舌头,转移话题,“刚才我听说白梅拉着石堰出去了,这天都黑了,你猜他们出去干什么?”
不是她爱胡乱揣测,实在是石堰那个人怪恶心的。
这几天他春风得意的,可他流放到这乡下,哪有什么好事?
再联想陈桂花最近天天来找他,他又一副眼下青黑,脚步虚浮,纵欲过度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