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森不能生也好,赫兰要代s也罢,都跟我无关。”
沈瞾干咳道:“还记得代号为【彼岸花】的S级特工吗,上头让她来负责调查影子的案子。也就是说,你只需要出现在明面就可以了,还是有时间哄老婆斗情敌的。”
霍京焱眸色一沉,刚刚的憔悴已然被精明取代,“你是说,彼岸花已经到了A国?”
“严格来讲,她不知道 什么时候到的,但她现在肯定在雾都。”
霍京焱握紧拳头,“把这个案子交给她,能行吗?”
沈瞾高深道:“其实她比咱俩都要合适。她一直活在阴影中,我们俩在明,做事又会被很多因素影响,她不一样。”
霍京焱知道沈瞾的意思。
这个彼岸花是在七年前突然冒出来的。
上面的人只给了她一个代号,即使是到了他跟沈瞾这个地位和级别,也只知道这么个代号。
这七年来她鲜少出现,但每次都是最震耳欲聋的亮相。
因为她每次完成的任务,都足以让全球最优秀的特工侧目,甚至艳羡。
她是暗影与光明交织的矛盾体,也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 “彼岸花”。
熟悉这个代号的人都知道她的故事。
精通各种武器,枪法精准无比;曾在百米之外,透过狭小的窗户缝隙,一枪击毙敌方的关键人物,完成了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还是伪装大师,能轻松融入各种环境;在一次潜入敌方高层聚会的任务中,她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魅惑人心的交际花。
拥有超强的记忆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能够从海量的信息中迅速筛选出关键线索。
最出色的一次,是她仅凭一张模糊的照片和几句简短的对话,就成功推断出敌方的秘密基地位置,为组织的行动提供了决定性的决策。
“阿焱,彼岸花是你我都无法触及的秘密传奇,这件事交给她最为稳妥,我们能为她保驾护航最好,即便不能,也别拖后腿。”
沈瞾这话,是冲着他跟赫兰的情敌关系说的。
桑酒是个“变数”。
也是唯一一个让阿焱失去理智,跟王室在明面上敌对的“引线”。
他要给阿焱打个预防针。
正说着话,东晟在外面敲了四下门。
霍京焱让他进来。
他为难的看向霍京焱,沈瞾道:“你就说吧,他要是炸了,还有我顶着呢。”
东晟咽了下口水,闭上眼,声如洪钟作报告:
“报告少将,少夫人上了热搜,现在不止A国,夏国上下,全民骂她渣女,说桑家千金是个绿茶心机girl,好色女海王,朝三暮四变异思迁水性杨花……”
东晟不敢继续说了。
沈瞾看热闹不嫌事大,“讲重点,她又干什么了?”
东晟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言简意赅说了三个字:“艳、照、门。”
霍京焱捏紧拳头,额间青筋直冒,隐隐有发作的趋势,他阴着嗓音,“男主角?”
“赫兰阁下。”
说完,东晟一溜烟消失了!就这么消失了o(╥﹏╥)o
沈瞾艰难的转头看向好友:“你信吗?”
霍京焱的嘴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弧度,“你信我信吗?”
??
夜晚的雾都,总是神秘又喧嚣。
桑酒独自一人坐在一个偏远的酒吧角落里,买醉的样子像极了被欺负狠了的小丫头。
几个臭流氓看她长得娇艳绝美,桌子上放了许多空酒瓶,大着胆子就想上来搭讪,意图找机会把人“顺”走。
桑酒冷漠的扫了眼这几个金发小子,想捡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有多丑,连霍京焱万分之一都赶不上,也有脸凑过来污染她的眼睛。
她正要教训这几人,一道包裹在漆黑的衣服里,戴着黑色帽子,黑色墨镜,整个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人率先替她解决了。
一个酒瓶子,敲碎了一群人的猎艳心理。
桑酒冷冷地瞥了一眼那几个被酒瓶砸得狼狈不堪的金发小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她转身看向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眉头紧蹙,眼底闪过浓浓的震惊之色。
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一身漆黑打扮,黑色帽檐压得很低,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绷的下颌线条。
“你……”桑酒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
她故意上热搜,激起赫兰跟赫森两兄弟的矛盾,也让霍京焱对自己失望,但最重要的,是想引出唐英俊。
她想见他。
却又不能主动去见他。
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再暗示苏酥在他面前把自己的困境和被动告知他。
她很清楚,自己跟唐英俊有七年的情义,哪怕如今各走其道,他也不会忍心看着自己“委屈”地在酒吧里吞下这些“屈辱”。
尽管料到唐英俊当时决定离开,选择跟随他的亲生父亲唐文瞿之后会有变化,但她万万没想到……
变化竟然这么大!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桑酒的声音满是颤抖,目光在他脸上的血迹上停留住。
他砸破了小流氓的脑袋,血液沾染到他白皙的脸庞,换做以前那个重度洁癖的他,早已拿出了消毒纸巾。
可此时的他,仿佛毫无察觉,连擦拭的动作都没有。
“小九。”唐英俊侧着头,墨镜拦住了他眼底的真实情绪,嗓音低沉道,“你跟霍京焱,真的结束了?”
桑酒的心猛地一沉,他冒着被夏国暗探发现、被A国特工盯上的风险,仅仅是为了问这个幼稚的问题?
桑酒心中叹气:“上次一别,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们是敌非友,你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还有,我跟霍京焱的事,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唐英俊的唇角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瓶的碎片,指尖被划破了一道细小的口子,鲜血渗出,他却浑然不觉。
周围一片喧闹。
可桑酒的眼睛里,却只有唐英俊。
他可是个重度洁癖啊,平日里连一丝灰尘都无法忍受,更别说让血污沾染自己,现在的他赧然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他真的跟着唐文瞿走进了黑暗,再也不回头了吗?
桑酒想问,可是这儿不是地方。
“我们走吧。”桑酒说道。
从唐英俊出现在这儿,她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但又说不上来。
先走为妙。
谁知这男人沉默且倔强,不但不肯走,还摘下了墨镜,把那张白皙英俊的脸完完整整露出来。
要知道周围可是有不少人在拍照录视频,甚至被砸脑袋的那几个小流氓已经嚷嚷着报警了。
这家伙——
到底想干嘛?|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