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听到点自己名字,心道,躲也躲不过去,那就看看这老东西到底想唱一出什么戏。
“是我,马市长,他金武可不单单是敲了我一棍,绑架勒索,他还放了煤气,差几分钟我就死在那里了。”许朝是故意喊马市长的。
马青立点着头,“我了解了。”
他往旁边递了一个眼神,立马就有一个保镖上前,给他递了东西,等马青立把那东西展现给几人看时,几人都有些意外。
那居然是一袋血。
几人目光诧异,不知道这副市长到底想做什么。
马青立像是看出了他们的疑惑,十分贴心地解释,“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们兄弟俩,是罕有的纯阳命格,他们的人乃至精血都有驱邪的作用,这血你们可以拿去,加入朱砂之中,可让符的效用大增。”
陆燃和许泽有些意外,那俩兄弟居然是纯阳命,许朝一脸嫌弃,郑星熠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问一旁的陆燃“纯阳命的血真的这么有用吗?”
“话虽没错,但需童男之精血才能起作用,他们俩怕是和童男半点不沾边吧。”陆燃说。
马青立没想到会遭到反驳,陆燃说的这一点,也是他常常叹息的,如果能早点发现这两兄弟……
他面不改色地说:“既然效用减少了,那就多加一些。”
他刚说完,就有一名保镖拎着一只箱子上前,单膝跪地,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根小孩手臂粗的针筒。
“啊啊啊——不要。”金武剧烈挣扎的动作,却因为体力不支,有些不痛不痒,两名保镖轻而易举就将他按住,使他动弹不得。
刚刚马青立手上那袋血,怎么看都不少于800cc,看金武那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一个人短时间内抽这么多血,要不是他体格健硕,怕是早晕死过去了。
几人皱眉看着,却没有什么同情之感。
“马副市长,你是想让我们放了他?”夏清时一针见血地问。
马青立叹了口气,“这金文金武,是我老婆那边的亲戚,不争气,但人不坏,就是头脑发热,一时干了蠢事,你们看他这正当壮年,要是关进去十几二十年,出来还有什么用啊。”
许泽看着那针管内,血位不断升高,金武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再抽他就死这里了,马副市长能力这么大,能把他从警局带出来,哪里还需要我们原谅。”许泽不痛不痒地说。
马青立对于许泽这嘲讽的话,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看向许朝,询问他的态度。
许朝想着,面前这个,可真是实打实的老狐狸,打着帮亲戚求情的名义,用这种方式,威胁他们几个心思纯良的大学生。
只是,许朝分明没有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对那两兄弟的怜悯,下手一点不留情,似乎他们死在这里,问题也不大。
他想,这两兄弟平时可能给了他不少好处,或者是抓住了他什么把柄,只是为什么金文金武如此惧怕这马青立。
问题到底出在哪?
“行了,只要马市长,能看好他,别让他再危害社会,我这边没什么意见。”许朝大度地说。
这马青立从始至终,像是对一切事情了然于心,连旁边地上躺着几十个人,他都没问过一句。
“既然这事儿已经这么说好了,那接下来,我有些私事,需要和他们两兄弟聊聊,所以,要麻烦你们了……”
马青立话音刚落,几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十分敏捷地上前,用手臂勒住了几人的脖子。
“艹”,许朝脱口骂了句,正欲反抗,一块浸满冰凉刺鼻液体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以为是赶他们走,没想到对方如此简单粗暴,直接上手,用药物迷晕他们。
这举动来的太突然了,几人丝毫没有心理准备。
就好像一个人,刚刚还笑呵呵地和你赔礼道歉,转头一把刀插在了你的胸口,而且那人还有一个不错的,值得尊重的头衔。
许朝在吸入那气味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意识变得模糊,他用最后的一丝理智,给那些鬼们,使了个眼色,希望他们能懂。
如果是平时,陆燃和许泽也许没这么容易被偷袭,但今天他们状态本身就不好,连感知能力也变弱了。
唯一激烈挣扎的是郑星熠,一来一回间,那名准备捂晕他的保镖挨了他重重的两拳。
很快,又有几名保镖上前,按住了郑星熠,郑星熠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夏清时在发现异样的瞬间,就转身去查看许朝情况。
“许朝!”夏清时从那保镖手里接过许朝,许朝失去意识,身体软了下去。
他单膝跪在地上,让许朝的头靠在他腿上。
夏清时大概知道马青立要做什么,他眼神冰冷的看向马青立。
“小时,别担心,马伯伯是不会害你们的,这里危险,马伯伯只是想把你们安全送回学校。”
他不是要对夏清时手下留情,而是有话要交代,“这边的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这也不是你们几个学生能管得了的,之后我会和你们沈老师谈一谈。”
马青立说完,旁边保镖,用同样的方式,将浸满迷幻剂的毛巾,伸到了夏清时面前,甚至毛巾还是刚刚捂晕许朝的那一块。
夏清时没有挣扎,他知道挣扎也是徒劳,他抱着许朝的手紧了紧。
在确定他们几人全都陷入了深度昏迷之后,保镖们还对那些原本受磁场影响,昏迷不醒的酒店客人及工作人员,用同样的方式迷晕,以防万一。
刚刚那把用来绑金文的椅子,被恭恭敬敬摆在了马青立身后,马青立坐了下来,耐心等待着。
他面前是被迫跪着的金文金武两兄弟。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被几个十几岁的孩子,给搞成这样?”马青立这话是对着金文说的。
此刻金武头耷拉着,很显然,因为抽血过多,已经休克了。
金文看到金武这样,虽痛心,也已是无能为力,他知道求情没有用,面前这人就是魔鬼。
但他依然没有放弃,“大……大伯。”
他刚说出两个字,直接被马青立的笑声打断了。
“大伯?你还知道我是你大伯啊,我还有一个月就退休了,退休了我就出国养老,就一个月啊,都不能给我安安分分的?”马青立说到激动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用有力的手指,戳着金文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