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朝为了证明自己一点事没有,直接背过身去蹲下,“来,你上来,我背你。”
“朝朝,我很担心你。”夏清时终于说话了。
许朝不再嘻嘻哈哈哈,重新站在了他面前。
他刚想说什么,突然就忘了,因为他发现,夏清时居然比他高了。
艹,假的吧!
许朝皱眉盯着两人脚下站着的林间小道,肯定是他那块地势比较高。
夏清时不明所以地见许朝往地上打量,然后说要和他换一个位置。
位置换了,许朝悲催地发现,他就是比夏清时矮。
虽然之前可能也矮但矮的不多,就是看不太出来的那种……
夏清时一个万人迷受,长这么高干嘛?作者难道就不知道让他十八岁以后别长了吗?
夏清时只看到,许朝没由来瞪了他一眼。
夏清时无辜眨了眨眼,轻轻捧住了许朝的脸,许朝以为他要亲自己。
但他只微微低头,将额头贴了过来。
夏清时虽累得不轻,出了一身一头的汗,但他的额头冰冰凉凉,连同他捧着许朝的手,也是冰凉。
十分具有降温的效果。
许朝抬眼盯着夏清时,夏清时垂着眼睫,似乎是在很认真地帮他降温。
许朝想,自己可能真的把他吓坏了,这么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知道怎么处理半夜掉入深山又发烧的自己。
傻傻背着自己走了一夜。
如果换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又会怎么做呢?
大概和他差不多,毕竟自己也很不希望他死的……
在夏清时抬眼,那双浅灰色双眸与他对上的时候,许朝问,“夏清时,你不怕被我传染吗?”
“不怕。”夏清时轻声说道。
下一秒,许朝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在夏清时有些不解地看过来时,他的唇便直接贴了过去。
夏清时有些反应不及,许朝松开了他的手,搂着他的脖子,自认为很霸道的在吻他。
夏清时感受着他喷洒在自己脸上,滚烫的呼吸,心中柔软万分。
朝朝……
……
之后他们被上官玄月找到,送到镇上的医院检查,许朝身上磕青了好几处地方,但并无大碍,拿了药。
他在来医院的路上,其实已经不烧了,但以防万一,还是配了一些药。
中午在小面馆吃面条时,上官玄月快速吃完,就说要回去了。
他看着两人一路上如胶似漆握着的手,心里便什么都懂了。
“啊?那我们怎么回去?”许朝不解地抬头问。
“你们就别回去了,那旁边就有个不错的酒店。”上官玄月说。
“咳咳……”许朝呛了一口,咳得整张脸都红了。
夏清时伸手过来顺了顺他的背。
瘦猴从面条里抬起头,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
下一秒,他就被上官玄月一把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拖走了。
“老大,老大,我面还没吃完呢!”
上官玄月置若罔闻,只在走出店门时,说了一句,冲着许朝和夏清时说了一句,“车留给你们。”
许朝这才发现他车钥匙没有拿走,他抬眼看出去,看到上官玄月上了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越野,开车的正是那天那个送他们进山的司机小哥。
“夏清时,他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旁边有一家不错的酒店?”许朝问。
夏清时淡然道:“他可能觉得你还需要多观察观察,住在这里,有情况,去医院比较方便。”
夏清时十分正直地说着,仿佛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许朝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过了会儿,他又抬起头,拧眉问道:“你说他是不是不想付饭钱,才提前跑的?”
夏清时轻笑了笑。
许朝皱眉,“你笑什么?”
“朝朝,你在紧张什么?”夏清时嘴角噙着笑问道。
许朝嘴硬,“我才没有。”
低头发现,夏清时碗里的面条已经吃完了,而自己碗里,原本的半碗,被泡的快成一碗了。
都怪上官玄月,突然说什么酒店,让人想入非非。
……
这日下午,两人去警局举报了孙湘故意杀人未遂,许朝原本以为这件事没有证据,且他们两个也没有真出什么事,没办法给孙湘定罪。
没想到警方却十分重视,立马就去抓了人。
依照许朝和夏清时的说辞,他们是在审问朱华时,被孙湘的喊声吸引走的,是一种心虚地表现。
之前朱华家人认定朱华是摔死的,现在他们经过勘察,发现了山上的血迹,可以认定他是谋杀,也从孙湘儿子那听到了说孙湘与她姐夫有染。
以上种种,足够给孙湘定罪了。
……
这日晚上,两人来到爻镇最好的酒店内。
“我没带身份证,我们还是回去吧。”许朝说着,就要走,被夏清时一把捞了回来。
“我有。”他说。
许朝“!”
“我想我的同学们了,我们还是回学校了吧。”许朝说。
“你不想。”夏清时无情开口。
许朝“……”
“我……”许朝还想说点什么,夏清时拿着房卡,举到他眼前。
许朝直接闭了嘴。
前台小姐姐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目送着两人的背影。
艹,老子到底在紧张什么?
夏清时还能强老子不成?
早上那时候,脑子烧得不清醒,主动亲了夏清时不说,还对他动手动脚,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不知怎么,许朝突然觉得屁股有点隐隐作痛。
艹,老子坚决拒绝被上啊!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进入了房间。
粉色情趣双人房?!
“夏清时!你你你居然是这种人!”许朝说话都不利索了。
夏清时一脸平静地扫视了房间一眼。
“他们只剩这一间房了,你不要多想。”
许朝“哦”了一声。
下一秒,就看到夏清时开始脱衣服。
许朝眼睛睁大,刚坐下,立马又从床上蹦了起来,随时准备夺门而出。
夏清时不明所以看着他。
“你他妈脱什么衣服?”许朝一脸防备地问。
“洗澡。”夏清时说。
许朝见他那清纯又正经的样子,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