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身体僵硬过后小幅度点了点头,确定应该真不会动手,乌琉斯缓慢松手。
他嘴边扬起的弧度没来得及成型,只是刚撤出能喘息的空隙,嗡地一声,一道能量屏障从白辉身上在他眼前弹开,直接包裹着攻击向他扑来。
乌琉斯紧急向后撤,快速瞬间出现在窗户后,在逃出去之前被硬生生拦了下来,被压制,嘭的一声,重重跪了下去。
一股力死死压制头顶,乌琉斯低头咬牙,身体紧绷蓄力,一身怒气,这时,耳边飘过让他动作一顿的一句话。
“劝你不要反抗。”
随着皮鞋踩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逐渐靠近,乌琉斯单手撑地,额间青筋暴起,缓慢迎着压力抬头。
先是一双溅到血迹的皮鞋出现在他视线内站定,紧接着是那双被包裹着笔直修长的腿,再者是随手把沾血外套扔了的雄虫。
只擦掉唇边的血迹,脸上那些喷溅出的漂亮血迹还在,乌琉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浑浊的笑,像是野兽完成标记领地一样心情愉悦。
他抬头死死盯着,他不反抗。
随着肌肉放松,力量卸下,周围这些针对他的能量竟然没有再加强。
乌琉斯重新低下头,轻笑出声。
白辉低头看着,眉心皱起。
“我不反抗,不是说好了,不动手?”他不是不可以撑爆这些能量离开,只不过......他现在可不想受太重的伤,再说......
乌琉斯抬眼,目光触及到熟悉的皮鞋尖,视线停在那上面。
以前也玩过这种,只不过这次的玩具厉害了点。
混蛋的笑和话被高能量冲的断断续续。
白辉随手触动光屏,一把椅子出现在乌琉斯面前,他坐了上去,看着能量场里被压制的雄虫,说:“特意针对你的军武,还记得你配合小慈做了机场军武测验了吗,就是那时的数据。”
还会好心和他解释,不再给他来一下吗?乌琉斯低着头,配合着嗯了声。
“那可能数据不太准,毕竟我回了一趟冰原星,如果需要,我现在和以后也可以帮忙。”
他这话的意思是这个能量场现在困不住他,白辉没说话,冷冷盯着里面的雌虫。
等了一会,乌琉斯抬眼,触及到白辉眼里他熟悉的视线,是生气了,这种视线他见多了,甚至觉得有点亲切。
“现在能告诉我,你的身体怎么了吗?”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也不是你能问的问题。”
“和我有关?”
白辉转了转手上的戒指,像是在思考什么决定。
对危险的敏感探知让乌琉斯头皮发麻,他立即说:“好,我不问,那我现在这个态度能和求你帮忙了吗?”
白辉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向跪在他面前的雌虫。
这时,这间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走在最前面的白慈冷脸站定,跟在白慈身后的路正只是愣了一瞬也冷脸站定。
来不及阻止的夏普刚要开口和老板解释,看到房间内的场景,硬生生一句话噎了回去。
死活要挤进来的斐张了张嘴,震惊地看向夏普,发现夏普没比他好多少,从夏普紧绷的身体看,这货绝对在装镇定。
这谁能不震惊,如果他没认错,能量场里被折磨的浑身血的那只雌虫应该是三区新任上将,那只一直给他们找麻烦的军雌。
不是,他有病吧,他没事往他们老板这里钻,不是送上门来被折磨。
或者说不是送上来的,是他老板厉害,抓过来的?
但他老板不是从不折磨对手?这次怎么不干脆送死(送他去死)?
“出去。”白辉冷脸向闯进来的这群看过去。
斐和夏普第一个反应过来,抬脚往外走。
白慈从冷脸变沉脸,抬脚往他哥的方向走。
路正看了眼白辉又看了眼白慈,跟在了白慈后面。
“他为什么会在这?”白慈站在白辉面前,屈了屈右手的手指。
路正注意到这个动作,这种样子不仅是生气了,是想杀了能量场里困着的那只雌虫。
“乌琉斯。”白慈扭头看着里面的雌虫。
他伪装了,现在还是霍封那张脸,乌琉斯抬头和白慈对视,他啧了声,只是露出一点气息就被认出来了。
果然是被他抱着长大的,这小崽子还真是敏锐。
前面追着他砍就够了,这会又想杀他。
“这件事你不管。”白辉站了起来,走到白慈身边,一手搭在了白慈肩膀上,“带他出去。”说着他看向路正。
路正看了眼白辉,又去看白慈,犹豫该听谁的。
白慈抬头看向白辉,明显是生气了,对着白辉说:“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看他那张脸,你早知道他的身份了,是不是?”
白辉感到一阵头疼,亲手把白慈掰到对着门的位置,耐心解释说:“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后面会和你再解释,可以吗?”
白慈咬了咬牙,在白辉手里僵持了一会才松口,“好,我等你。”说完看了路正一眼,带着路正离开。
斐和夏普等在外面,夏普是必须要守在外面,斐是赖着不走。
见白慈和路正从里面出来,这两位见惯了风浪的同时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要打起来。”斐看着离开走远的白慈说了句。
夏普理解,当时他也看到小老板的表情了,绝对不是能这么平静解决的问题,况且他也知道里面那只雌虫的身份,以为会......
斐同情地看了眼夏普,“可不是我要闯进去的。”
小老板要进去,一扇门怎么可能拦住,而且谁知道房间里那么刺激。
白慈走后,乌琉斯看着白辉,试探问:“这个东西还要压着我吗?”
“你要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帮你?”白辉转回身,对白慈时的温柔消失,又恢复一身冷,俯视着乌琉斯。
乌琉斯:“......”
他沉默了一会,鉴于之前糟糕的谈判结果,这次,他试探问:“你想要什么?”
“你没有任何一点可以信任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一点可以期待的品质,让你登上那个位置,难保不是我亲手促成了一场灾难,所以......”
乌琉斯听的皱眉,在他眼里,他就是一只烂到发臭的虫。
“所以你可以教我怎么做,我把我的弱点给你,你去坐那个位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