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稍作凝思,进言道:“陛下,微臣觉得当下不妨先静观各国态势,洞察各方势力的动向。
与此同时,强化国内之治理,提升国力,为日后的行动筑牢根基。
此外,可遣使者与各国建立联络,以掌握更多资讯。”
嬴政闻之,眼眸中掠过一丝赞赏的光彩。他颔首满意道:“王卿所言极是,朕自会斟酌你的建议。不过,关于此点,朕已有一些别样的构想。”言罢,他陷入了沉思。
嬴政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地说道:“朕决意派出一支精锐的谍报小队,深入各国刺探情报。同时,朕亦将亲自出宫巡察,洞悉百姓的困苦。”
王绾心中一惊,赶忙劝谏道:“陛下,此计虽能获取更多情报,然风险亦随之攀升。还望陛下审慎思考。”
嬴政摆了摆手,自信地笑道:“不必忧心,朕自有考量。
若不亲身感受民间疾苦,又怎能更好地治理国家?况且,朕乃天下之主,岂会畏惧这区区危险?”
王绾见嬴政心意已定,便不再规劝,低头领命道:“陛下圣明,臣定当全力以赴协助陛下,以保大秦江山千秋万代。”
“这些话朕听过太多次,只要王卿能在明日学会那些工艺,就是我大秦最大功臣。”
王绾闻言赶忙点头应下。
“只是陛下啊,若那工艺所需钱财如无底之渊,而咱们如今国库恰似那干瘪之谷,恐怕难以支撑啊。”
不过从韩国收缴的金银珠宝,宛如久旱逢甘霖,在很大程度上,稍稍缓解了嬴政的压力。
可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能永远消除钱财的压力,必须另寻他法。
嬴政的指尖如蝶般轻轻摩挲着玉指,从吕不韦那里得来的财宝,恰似那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药,足以让军队支撑更长的时间。
然而,终究还是需要寻觅到一个赚钱的锦囊妙计。
“近日关于文信侯此人,可有蛛丝马迹?”嬴政双手背于身后,眼神凌厉如刀,声音冰冷至极。
赵高闻听此言,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脸色紧张,小心翼翼道:“回陛下,未曾有任何发现,即便暗六他们亦是一无所获,不过倒是在文信侯的府邸寻到一处密室,其中发现了别样的物件。”
嬴政闻之,眉头紧蹙,犹如两座小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和不安,问道:“究竟是何物?”
赵高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回答道:“依暗六传来的消息,在密室中发现了赵国的书信,看样子文信侯在暗中与他国有所勾结。”
话一出口,整个宫殿内一片死寂,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嬴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伴随着一声冷笑,嬴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狠狠地砸了过去。
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碎片四溅,发出清脆的响声。
在场的赵高与王绾瞬间如同受惊的兔子,吓得浑身发抖,急忙跪地磕头,乞求陛下息怒。
“文信侯!竟敢背叛朕!”嬴政怒吼道,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霍然站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迈着大步走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赵高与王绾如两只受惊的鹌鹑,伏地颤抖,连头都不敢抬起。
恰巧错过了嬴政眼中那转瞬即逝的自得,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未料朕竟如此具表演之天赋。
......
次日朝堂之上。
“来人啊!将吕不韦结党营私、通敌叛国等罪名给朕昭告天下!现在吕不韦下落不明,如果有谁能够找到他,朕将给予加官进禄、赏金万两的赏赐!相反地,如果有人胆敢欺骗朕,朕将会把他家产充公!”嬴政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如鹰隼般犀利,语气如洪钟般坚定,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回荡,犹如阵阵惊雷。
他的目光如同一束束冷冽的剑光,扫视着群臣,似乎要将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一一洞穿。
随着嬴政的命令下达,朝堂上下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如同被惊扰的蜂群,纷纷议论起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比震惊和疑惑。
吕不韦作为秦国的相国,一直以来都如泰山般备受尊崇,如今却被指控犯有如此重罪,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尤其是此刻他不知所踪,就更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信服。
然而,嬴政的决定犹如山岳般不可动摇,没有人敢于质疑皇帝的无上权威。
一些曾经明面上支持过吕不韦的大臣,此刻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吭声。
嬴政见状冷哼一声,随后看向李信。
“这件事就交给李卿,别让朕失望。”
李信的目光如同深邃的湖泊,复杂地落在嬴政身上,随后连忙低下头。
“遵旨,微臣必不辱使命,完成陛下所托之事。”嬴政满意地起身,往后方宫殿走去。
赵高见状,扯着嗓子高喊一声,“退朝。”朝臣们立刻如潮水般从咸阳宫退去。
一些与吕不韦交好的朝臣,犹如饿狼一般,想要从李信口中打探消息,却都被其像打发乞丐一样敷衍过去。
李信看着紧追不舍的几人,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各位同僚有空向我打听消息,还不如好好想想府中的那些东西如何处理。”
说完后,他也不管那些人脸上是何等的精彩表情,直接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而蒙长山因城中诸事,久未得安寝。
然那些未从李信处探得消息之朝臣,转而视之。
似乎没有确切消息不肯罢休。
此令本就心烦意乱之蒙长山,绝无好脸色给他们。
“文信侯不知所踪,汝等在此纠缠不休,不若各司其职,尽己分内之责!”
言罢,蒙长山甩袖而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恰在此时,王绾因诸事为陛下所传。
他们便换人相缠。
“王丞相,可否略作提点,陛下于朝堂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