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长山在听闻宋顾问所遭遇之事后,毫不犹豫地往城门处赶去。
他立于城墙之上,眼前所见让他眉头紧皱。
城下一片混乱不堪,人群涌动,呼喊声、争吵声响彻云霄。
经验丰富而又老道的蒙长山,并没有被这纷乱的场景所迷惑,他迅速扫视全场,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仅仅片刻之间便直接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陆沉率领着陆家众人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城外逼近,他们步伐整齐有力,有带着做贼似的心虚,与周围慌乱的人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眼看着他们离城外仅有咫尺之遥,陆沉先让那些人过去,他在这里等陆空。
窸窸窣窣!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陆家众人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奔逃着。
陆沉稳稳地站立在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他那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前方,右手抬起,正欲向后面的陆空打出一个特定的手势。
就在他刚刚转过身来的时候,身体却突然微微一怔,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震惊不已的场景。
只见蒙长山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直直地抵住了陆空的脖颈处。
此时的陆空脸色苍白,满脸尽是愁苦之色,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就这样被抓住了!”
与此同时,陆沉的心中也不禁涌起同样的疑问:“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被敌人给擒获了呢?这可如何是好?”两人的心声竟在这一刻奇妙地重叠在了一起。
蒙长山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冷冷地凝视着被留下的陆沉,眼中寒光闪烁,仿佛要将其看穿一般。
只见他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道:“观此人之模样、气质以及所站之位,十有八九便是这群人的头领无疑了。”
想到此处,蒙长山突然提高音量,对着陆沉厉声大喝:“嘿!你这小子,若还想保住你那些同伴的小命儿,就速速给我老老实实走过来,莫要再做无谓挣扎,否则可别怪我手中这把利剑不认人!”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臂一挥,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又往前递进了些许,锋利的剑尖离陆空仅有咫尺之遥。
陆空见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而此时已经逃出城门的陆家人,则头也不回地拼命狂奔而去,对于他们来说,一个人的生死存亡与一群人的安危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
毕竟,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谁都知道该如何取舍才能最大程度地保障自身利益。
陆沉目光如炬,深深地看了一眼陆空后,
一瞬之后,他的眼神就变得坚定无比,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再也容不下丝毫的犹疑和动摇。
只见陆沉猛地一转身,身形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他那矫健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茫茫夜色当中。
另一边,蒙长山见到这一幕后,不禁眉头紧皱,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并果断地下达命令,让手下人立刻将陆空牢牢地捆绑起来,然后带着他一同离去。
在押解的过程中,蒙长山始终注视着陆空那张毫无惧色、甚至还略带几分不屑的脸庞。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故意去找宋顾问的麻烦?”
面对蒙长山的质问,陆空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完全没有身为阶下囚应有的惶恐与不安。
相反,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见此情形,蒙长山的脸色愈发冰冷,但他并没有动怒,而是继续说道:“看来你倒是个硬骨头啊!不过没关系,就算你现在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实情,等会儿到了宋顾问面前,恐怕由不得你不说了。”
说完,蒙长山大手一挥,示意众人加快脚步前进。
没一会蒙长山就带着人来到宋晚雪的府邸。
看着脚边的石子,眉头微蹙,转头看向压着陆空的士兵。
将士见状立刻明白,将绑着犯人的绳子递给将军。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
听到这话,守门的士兵如释重负般齐声应道:“遵命!”
随后便迅速整队离去,只留下蒙长山和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陆空站在原地。
陆空见只剩下这个家伙,应该不足为惧,想着怎么逃跑。
蒙长山似乎看出了陆空的心思,冷笑一声道:“你最好别乱动,我的本事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陆空不信邪,猛地挣脱绳索朝一旁冲去。
然而刚跑几步,身后传来一阵拉扯。
下一秒直接整个人飞起来,随后落到蒙长山脚边。
蒙长山俯身将人拎起,语气冷冰冰的“我说过了,别白费力气。”
“这绳结可是经过特殊制作而成的,凭你的力气根本不可能挣脱开。”
蒙长山语气笃定,仿佛对这绳结充满了自信。
就在此时,宋晚雪缓缓地从府内踱步而出。
当她的目光触及到陆空时,不禁微微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被按在他的府邸门口。
她原本只是想要出门去瞧瞧,那些胆敢在府上闹事的家伙究竟会如何被处置罢了,怎料刚刚推开大门,便迎面撞上了这般棘手的麻烦。
蒙长山见状,赶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并简明扼要地向宋晚雪说明了此番前来的缘由。
“原来如此……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么这人就暂且留在这儿吧,蒙将军您请回便是。”宋晚雪面无表情地说道。
然而,蒙长山听完这番话后,却依旧稳稳地站立在原地,丝毫没有挪动脚步离去的意思。
看那模样,似乎心中还藏有某些尚未言明之事。
宋晚雪见此情形,倒也不着急催促,而是自顾自地迈步走向陆空所在之处。
待行至近前,她才压低声音轻轻开口道:“虽说陆烬肆是心甘情愿随你们一同离开,但我好歹也悉心照料了他这么些时日。如今你们二话不说就要将人带走,连半点儿补偿都未曾留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