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离开。”
......
原本与宋晚雪府邸相隔足足有百米之远的众多百姓们,此刻的他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座府邸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嬴政已经进入府内许久,但依旧未见其身影踏出。
不仅如此,就连刚刚进去通报消息的那位军爷,进去之后也是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无半点声响传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吗?”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也许吧,说不定真的没事啦!”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着说道。
不久之前,天空中的千里云早已飘走得无影无踪。
但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和窥探欲,就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难以熄灭。
于是乎,原本还只是零零散散站在远处观望的人群,开始慢慢地朝着宋晚雪的府邸聚拢过来。
没过多久,三三两两的人群便汇聚成了一大群,将整座府邸围得水泄不通。
当然,其中还是有一小部分相对谨慎的人,见到这般情形觉得可能会惹来麻烦,所以犹豫再三之后,最终选择转身离去。
但是更多的人,则被眼前的热闹场景所吸引,心中想着反正这么多人一起,就算出了事也不会只怪罪到自己一个人的头上。
就这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围观的队伍中。
蒙长山一脸怒容地从府邸中大步走了出来,他那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然后猛地一挥手,大声喝道:“来人啊!”
听到呼喊声,正在附近巡逻的一队将士迅速跑了过来,整齐地站成一排,等候蒙长山的指示。
只见蒙长山手指向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百姓,声色俱厉地命令道:“你们立刻将这些百姓给我驱散开来!这么多人围堵在这里成何体统?简直不像话!”
众将士齐声应诺,随即手持兵器朝着百姓们走去。
百姓们见到全副武装、威风凛凛的将士朝自己走来,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本能的敬畏之情。
大多数人不敢违抗,纷纷转身匆匆离去。
然而,其中也有一些性格倔强的“硬骨头”,他们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但当看到将士们手中明晃晃的武器时,也不禁心生怯意,最终还是在强大的武力威慑之下,慌慌张张地逃离了现场。
没过多久,原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便如潮水般散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街道和满地的狼藉。
当喧嚣的人群如潮水般渐渐退去之后,依旧孤零零地伫立在原地、纹丝未动的身影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起来。
只见一群全副武装的将士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器,气势汹汹地朝着这个静止不动的人逼近过来,他们脸上带着警惕和威严,显然是要将这个人驱赶走。
然而,就在即将接近的时候,那个人缓缓地举起了一只手,掌心中一枚精致的令牌映入众人眼帘。
那名领头的将士见状,不由得心头一震,原本迈向前的脚步也硬生生地停住了。
因为这枚令牌所代表的身份非同小可,他深知自己无权处理此事,于是赶忙转身向着身后的蒙长山高呼:“将军!大事不好!您快来看看啊!”
蒙长山听到呼喊声,眉头微微一蹙。
没过多久,只见蒙长山步履匆匆地赶到了那位手持令牌之人跟前。
他站定之后,紧紧盯着对方手中所握之物。待他定睛细看之下,心中不禁一震。
这令牌整体呈现出一种温润而柔和的光泽,乃是用上等玉石精心雕琢而成。
其表面光滑细腻,宛如羊脂白玉一般,再看令牌之上,雕刻着燕国独有的徽记,看来他必定是燕国使者无疑。
只不过就在不久之前,秦国刚刚成功收复了韩、赵两国,此等大事余波未平,如今燕国却如此迅速地派遣使者前来,其中缘由实在耐人寻味,想来此事必定非同小可。
蒙长山当机立断,面色凝重地对手下喊道:“快!速速将这位燕国使者带往驿馆先行歇息,不得有任何怠慢!”
说罢,蒙长山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脚步如飞般朝着大王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尽管陆空在后面高声呼喊着让他稍作停留,但这丝毫没有阻拦住蒙长山急切的步伐。
不多时,蒙长山便来到了大王面前。
只见嬴政正端坐在竹椅上,身姿挺拔得宛如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
仅仅是一眼扫过,便能吸引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此刻,整个内院的气氛异常紧张压抑,静得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
蒙长山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便赶忙开口说道:“启禀大王,围观的百姓已经按照您的旨意成功疏散离开了。
然而,就在人群之中,竟然惊现一枚代表燕国使者的令牌!此事实在非同小可,微臣不敢擅自做主,特前来禀报,请大王定夺。”
嬴政听到是秦舞阳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秦舞阳究竟所为何事而来?燕国此时理应忙于整顿军备、治理国内事务才对,怎会有如此闲暇派遣使者前来窥探我大秦的虚实?
而一旁的宋晚雪在得知来者是秦舞阳后,美眸轻眨,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向蒙长山追问:“这秦舞阳可是那曾随燕太子丹入秦之人?”
蒙长山点了点头,应道:“正是此人。末将当初护送太子丹入秦时,与此人打过照面,故而识得。”说罢,他看向嬴政,等待着君王的指示。
宋晚雪听闻此言,眸底深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心中暗道:果真是他!看来此番燕国遣使前来,怕是别有深意啊!
嬴政沉思片刻后下令:“先安排会面,朕倒要听听他有何说辞。”
蒙长山领命而去。宋晚雪则轻声道:“阿政,此人心思深沉,不可不防。”嬴政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