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士齐闻言,如蒙大赦,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再次跪地叩谢,额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仿佛是他对朱标承诺的回应。
一旁的李景隆见状,心中暗自思忖:这杨士齐可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被太子殿下如此看重。他眼珠一转,赶忙凑上前去,满脸谄媚地对朱标笑道:“殿下,微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成全!”说罢,他还特意搓了搓手,一副谄媚的模样。
朱标见状,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看着李景隆,直言道:“你又想干什么?”
李景隆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殿下,您看这位杨先生,他可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呢!
到时候他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会有很多不便之处。
所以微臣就想啊,不如让杨先生到微臣府上暂住,这样一来,杨先生也能有个安稳的落脚之地。
而且呢,微臣正好也有一些事情想拜托一下杨先生呢!”
杨士齐听了李景隆的话,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他看着李景隆,心里暗自琢磨:我不过是个穷酸书生罢了,他可是世袭罔替、封无可封的超品国公啊!他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拜托我这个小人物呢?
朱标自然也看出了李景隆的小心思。
他心里明白,这李景隆恐怕是看到自己对杨士齐颇为重视,以后可能会重用他,所以才想趁现在跟杨士齐套近乎,搞好关系。
不过朱标并没有怪罪李景隆,毕竟臣子之间相互交好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他们不是结党营私,那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朱标面带微笑地看着李景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缓声道:“你究竟想拜托他何事呢?”
李景隆闻言,赶忙向前一步,躬身施礼,然后陪着笑脸说道:“殿下,您也知晓微臣的那个儿子,整日里只知贪玩,对读书一事可谓是毫无兴趣。这些年来,微臣为了他的学业可谓是操碎了心,但他却始终未能有所长进。故而,微臣寻思着,可否请杨先生在去微臣府上时,顺道指点一下犬子的学业呢?”
朱标略作沉思,片刻后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嗯,既然你有此心意,那便让杨士齐暂且住在你府上吧。不过,你可要悉心照料他,切不可让他在京城受了半点委屈。”
李景隆闻言,如蒙大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连应道:“是是是,殿下放心,微臣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杨先生受半点委屈!”
杨士齐站在一旁,心中虽有些许疑虑,但见朱标已然发话,自己也不好推辞,只得向朱标和李景隆拱手施礼,谢道:“多谢殿下和公爷美意,晚生感激不尽。”
队伍继续前行,一路上,李景隆对杨士齐格外殷勤,又是嘘寒问暖,又是介绍京城的风土人情。
杨士齐表面上礼貌回应,心中却始终保持着警惕。他深知,在这官场之中,人心复杂,他唯恐李景隆此举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