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王禹哲肥硕地身躯立了大功,直接撞断门栓,整个人像球一样滚进房间。
苏景行紧跟其后,汇报着外面的情形:“程磊和那些衙役一个个像是中了邪,不是砍自己,就是伤别人,王爷……”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被床上的景象惊呆了。
冉凌雪双手被江伯兮举到头顶,十指相扣,牢牢控制住,口中还呢喃着:“没有三书六聘,没有媒妁之言,江伯兮你欺负我。”
而江伯兮也一改常态,在冉凌雪脸上、肩上一次又一次落下亲吻的痕迹,另一只手极其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口中好像也在呢喃着什么。
苏景行也是走近了才听清楚:“丫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反正你迟早都会嫁给我的。我看到了你穿着红嫁衣,在山上等我的样子,真的很美……”
“不好,这一点都不好。”苏景行觉得自己也要中个邪,疯狂一点才行。
“啊……”江伯兮大叫一声扭头看时,血从额头落下,糊住了他的视线,但还是能模模糊糊看到房间里的情况。
王禹哲惊掉了下巴,又像球一样圆润地滚出去了,至于苏景行正好站在床边,双手举着一个花瓶,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现在那花瓶已经四分五裂了。
原本就收到重击的江伯兮,脑门又被碎瓷片划了一道,疼得他彻底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竟将冉凌雪压在身下,吓得六神无主,飞速下床,一把掐住苏景行的脖子问:“你看见什么了?”
“王爷在欺负属下的表妹。”
“到哪一步了?”江伯兮很怕自己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还好自己穿戴整齐,冉凌雪身上也裹着被子,可奇怪的是,自己明明一向控制力很好,怎么会……
——难不成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失去了理智。
江伯兮回过神时,冉凌雪还在喃喃自语,她的话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可是对于江伯兮却像是魔咒一般。若不是他的脑袋疼得厉害,那洪水猛兽又会冲击他仅存的理智。
“看来得给丫头找个贴身护卫才是。”江伯兮心里算计着,如果有一天对于丫头来说连自己都是危险,那么一定要给丫头找一个武功高强、护主心切、敢打断自己腿的女人,只是天下哪有这样的女人呢?
“苏大人,你做的不错。”江伯兮见他半天没有回答,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顺便对他方才制止自己兽行的举动表示了肯定,这才问,“这里是丫头的房间,你就这样贸然闯进来好吗?”
“回王爷,实在是事出紧急,属下和王大人听说您在这里,就赶了过来,也不知道敲了多少遍门,里面就是没人答应,要不是王大人那一身肥肉撞断了门栓,属下都不知道外面和里面如何收场。”
“王禹哲这回也算是立功了。”江伯兮听完,看了一眼冉凌雪,面色发烫,嘴唇水润红肿,很是诱人。
——不行,本王再待下去又会出事了。
江伯兮想着,长舒几口气,拉着苏景行出去,一看王禹哲果然在外面候着。
“说说吧,外面是怎么回事?”
王禹哲跪在地上,一脸猥琐地将程磊回府后的事讲了个大概。江伯兮听完眉头微微皱起,尤其是当他听到中邪二字时,立马察觉到自己这事也不寻常,就算自己再怎么喜欢冉凌雪,也不可能忘我地如同野兽一般,只知道占有,而听不见苏景行他们的敲门声,更不会看不见苏景行已经举着花瓶砸向自己的脑袋,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这事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处理得了的,得请我师傅出马,而且要快,否则本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丫头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王爷的师傅是何许人也,现在何处?”苏景行拱手抱拳,马上询问。
“姜宇。”江伯兮脱口而出一个人名,倒不是他要隐瞒墨晷的身份,只是他忽然想到白天见到姜宇的时候,自己怎么叫都叫不醒他,而他的衣服也是被文家人扒走的,估计也是中了邪。当时自己把姜宇托付给师傅,想必师傅还和姜宇在一起,“快去问问姜宇在什么地方。我师傅应该和他在一起。”
王禹哲差点又要惊掉下巴,前些日子他还找过姜宇的麻烦,突然听到江伯兮说他师傅有可能是姜宇,心里都给自己想好一百种死法了,还好只是江伯兮的师傅和姜宇在一起。不过姜宇究竟是何许人物,竟能和王爷的师傅在一起,糟了糟了,这下死定了。
苏景行早已经安排人手去找姜宇,而王禹哲还在顾影自怜,满脸无奈,气得江伯兮上去就给他一脚。
——要不是看在你撞开了门,阻止了一场浩劫,本王高低也要踢断你一条腿。
“王爷,下官错了,下官不应该欺负姜宇,您要打要罚都使得,可别一气之下砍下官的脑袋呀,下官还有媳妇孩子要养活呢!”
“什么跟什么?”江伯兮听得一头雾水,对着王禹哲的大腚又是一脚,怒喝一声,“还不快滚去找姜宇?”
“是是是……”王禹哲连滚带爬地离开。
江伯兮却开始祈祷——师傅,你一定要在,师傅或许你已经算到这场灾难,正在来的路上吧,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理智能坚持多久,只要一想到丫头,我的身体就好像有一股无名火在烧,好生难受,师傅,你一定要快点来呀,否则丫头永远也不会原谅我的。
“喂,小子。”墨晷一直看着姜宇,突然听说了府衙内的两件事,飞身到后面来看冉凌雪的情况,结果就看到江伯兮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院子里面落泪。
“王爷。”苏景行跟在墨晷身后,跑得气喘吁吁,可他还没在江伯兮面前邀功,就见他起身一跃,跳进池塘里面降温。
“啊……师傅……你终于来了。”江伯兮回身看见墨晷愣在原地,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扑了上去,“师傅……救我……师傅……”
“给老子滚。”墨晷一边闪躲,一边大骂,“以后出门可别说你是老子的徒弟,老子可没有你这么丢人的徒弟,跟老子学了这么多年,这种小手段都化解不了,老子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