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歌教育完冉凌雪之后,津津有味读起她的新书。
书中的女性角色无一不让陆清歌拍案叫绝,就连看书就困的江璃月也被吸引过来。
其中看着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她虽然嫁为人妇但是头脑一直都很清醒,手头上有自己的产业和资金,当她发现男人养外室时,暗中操纵和离手续,拿着自己攒的财产产业,闲时游山玩水,忙时大把挣钱。当有人问她怎么忍心放弃自己的孩子呢?她说他爱着她的孩子,可是当她的胯下之物最终成为伤害她的利剑时,就说明她早该做回自己了,这么多年做妻子、做儿媳、做母亲,而现在她找到了自己,这种感觉很好。
“雪儿,为什么你的主角还是那些个臭男人,把这女子的风采都掩盖过去了?”江璃月蹙眉,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世道读书的大多是男人,我这书能不能签出去还要看那些男人的脸色,所以只能将女性的故事隐藏其内,拿那些个男人做做幌子嘛!不过细读之下应该能看到我想要传达的东西。”
“你想多了。”陆清歌爱不释手地反复阅读,却也一针见血的指出一个问题,“一个人在不同人眼中,形象也不是固定的,一本书不同的人看也会有不同的感觉,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他们想看喜欢的那一部分的。”
“这我知道,一千个读者心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嘛!只是这种事情都要有人去做,如果担心效果不大,什么都不做,女人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冉凌雪在水中清洗了抹布后,又开始擦书架,“二位姐姐是难得清醒的人,一眼就能看到书中女子的风采,可我还担心这书一出,难免要和那些男人来一场口舌之战呢!”
“这事我知道,只可惜太晚认识你,没能看到那时意气风发的你。”陆清歌感慨一句。
“陆姐你查户口呀,出去一会儿,就什么都知道了?”冉凌雪眼睛发亮,问,“那我要什么条件才能加入你们,等我灵感枯竭的时候,我就去八卦一下……”
“唉,就凭你这话就不能加入我们,内部资料,禁止外传。”
“陆姐,创作这件事,本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嘛。”
“停。”江璃月一脸疑惑,右手食指直立,指尖抵在左手的掌心,在两人眼前晃悠,警告,“你们在聊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陆清歌笑笑,将自己之前调查的故事完整地给江璃月讲述一遍,听得江璃月两眼发光,看着冉凌雪的目光更加炙热。
“雪儿,看不出来呀,如此乖巧的一个人儿,还挺伶牙俐齿的。”
“乖巧?”冉凌雪尾音上扬,“伶牙俐齿或许还达不到,但是乖巧我不喜欢。就算是女孩子,也应该拥有更多美好的词汇,而不是被乖巧、懂事、善良这样的枷锁束缚一生。”
“好想和你早一些认识哟。”江璃月说着,直接上手捏着冉凌雪的脸蛋,摇晃几下,又说,“要是让我和陆姐帮你整理什么资料,或许我们是帮不了什么忙,但是你要去谈合作出书,那找我们准没错,不过,到时候赚了钱,可别忘了我们。”
“我和你们五五分怎么样?”冉凌雪一听,豪爽答应,就连分成问题也脱口而出。
陆清歌见她如此诚意,有几分不好意思:“乖宝,把利润都让给别人,你喝西北风呀?”
“你和沈砚舟是怎么分账的?他有没有欺负你?”江璃月不放心地追问,陆清歌的眼神也变得冷冰冰,仿佛冉凌雪点点头,她们就能冲上山去,教育一番沈砚舟。
几人正聊着,忽听见外面有不少人集结要去府衙报名,陆清歌马上猜出今晚江伯兮要对罗刹动手了,于是提议她们干脆就在书肆收拾一间屋子住下,等太平些再回去。
江璃月没什么意见,只是轻笑一声,道:“看来今晚有人迟早要得到教训了?”
看来今天晚上势必有人会受到教训,只不过不是沈砚舟罢了。
当天色转黑,江伯兮在山脚下集结众人,他们一个个全部带着青铜面具,看服饰可以认出来江伯兮身旁站着程磊,身后站着苏景行和王禹哲,再往后有府衙里的衙役,也有平民百姓。
江伯兮下午告诉这些百姓,官府办案原不应该把他们牵扯进来,只是罗刹实在可恶,竟把他们死去的亲人变成傀儡,不得安生,还要替他干活,所以今晚百姓们只管寻找亲人,如果真有死而复生这等好事,那便珍惜团聚的时光,如果是罗刹搅扰的先祖不得安生,那么官府自然会和罗刹斗争到底,不让他再残害百姓。
有人听如此,士气大涨,说要生死追随王爷,喊得振奋人心。
晚上,江伯兮命程磊清点一遍人数,他相信除了苏景行和王禹哲可能会有异心之外,其他人无需多言,也会团结一致,今晚打倒罗刹也势在必行。
火把照亮了山路,划破夜的黑。
江伯兮也不怕惊扰罗刹,就那样浩浩荡荡地引着众人上山,看着似乎有几分愚蠢无知,走到半山腰时,就有人在心里打鼓,没了安全感,恍然一抬头,又看见上面写着蚀骨洞,险些惊叫出声。
江伯兮叫众人在洞外守着,他要亲自进去讨伐罗刹。
衙役和百姓只想高呼一声“王爷英明神武”。
可江伯兮进去后,里面没有任何响动,众人等了又等也不见他出来,难免多猜几句:“蚀骨洞,王爷不会出事吧?这洞名一听就很吓人。”
“哎呀,王爷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英雄呀!”
“英雄个屁,把我们丢在这里,他不知所踪,难不成他和罗刹联手要害我们?”
“不可胡说。”程磊怒目圆睁,怒喝一声打断众人聊天。
此时,只听里面一声闷响后,传来了打斗之声。
“程大人,咱们可不能叫王爷落到下风。”姜宇出来建议,“让属下挑选几个身手好的,给王爷助阵。”
“不可莽撞。”程磊偏过头去,死死盯着上空,“静等王爷的信号,这世上还没有几人能伤到他呢!”
他话音刚落,就见里面一束烟花在半空中炸裂开来。
“程大人。”姜宇手握佩刀,就要往进冲时,程磊按住他的手腕,回身提醒,“大家注意,一会儿里面的奴役会大批量冲出来,那里面可能有你们的亲人,所以动手时不可伤人,以控制和打晕为主,下了山后我们就能和亲人团聚了。”
“放心吧,程大人,迷药早就准备妥当了。”一名衙役按捺不下激动的心,说话的声音听着都有些发颤。
“那王爷呢?要不要派人去协助一下,怎么能让王爷独自承担风险呢?”百姓中有人听见能与亲人相认,这才担心起江伯兮来。
其实程磊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没有底,可是江伯兮的脾气他也了解,只好听命行事。
就在这时,从里面涌出来一大批戴着青铜面具,身着统一奴役服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