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我该怎样称呼你?长孙大小姐?大姐头?还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同伙?!”
门被人推开,一阵风从门和门之间吹进典雅的宴会厅,把坐在主位的女人的银色短发扬起,又落下。
芬格尔嘴角带着一夜睡得不错的舒爽笑容,大步朝着那张属于他的位置走来,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还不客气的蹭了蹭,感受了坐垫的松软。
“注意影响!”长孙流连神情有点不自然。
她眼神在那个铁灰色发色的男人身上快速过了一遍,不知为何赶紧就把眼神脱离,手指挽了挽鬓角的碎发,脸上浮上一抹绯红之色。
“怎么?我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觉得我迟到了?那不是我的问题,我可是接到你的通知之后第一时间就洗漱穿衣出门了,没敢耽搁。”
副校长先生伸手在餐桌上拿了一个烤的金黄的牛角包,塞进嘴巴的同时,眼神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没发觉什么不对之后,嘴巴含糊着解释起来。
“你……”长孙流连一时有点语塞。
“嗯?”
芬格尔他两口吃完了牛角包,按耐住再拿一只的冲动,吮吸了一下手指,随即就认真的等待长孙流连的回答。
“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长孙流连有些羞恼的瞪了他一眼,指出了自己如此窘迫的原因,就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穿着吗……”芬格尔喃喃。
他再一次低下脑袋,打量了一圈自己所穿的衣物,上身是一件开襟的白色针织衫,下身一件紧身的牛仔裤,脚上英国伦敦订制的皮鞋漆黑皮面光亮,一头铁灰色长发柔顺,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啊?
“你为什么没穿内衬的衣物?!我叫你来是开会,不是让你‘卖弄风情’的!”
长孙流连咬牙切齿,她依旧没有把视线回到他的身上,一双眸子里满是羞愤。
“‘卖弄风情’?我吗?”芬格尔眨了眨眼睛。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长孙流连咬牙。
“需要吗?我还有风情?你昨天不是看过了嘛,过了一天又不会有什么变化,还是胸肌腹肌人鱼线,而且都包裹在针织衫里呢!你顶多就能看见个锁骨。”
芬格尔一脸无辜,他觉得自己在夏天穿一件能看见锁骨的衣服也不算什么啊,天气炎热,穿多了一身臭汗,他可不喜欢。
“你……”长孙流连又一次语塞。
是的!没错!她昨天看到了他的上身肌肉,甚至还摸了一番,感觉还挺不错的,但是要知道,有时候,穿上了衣服是要比不穿衣服还要……那个的,尤其是他芬格尔今天的这一身穿搭,简直就是在“搞事情”好不好!!!
而且,经过他的不经意的提醒,长孙流连突然发觉这家伙的锁骨线条有点优秀啊,不纤细又有些若隐若现的小柔弱,两条大血管立体的同时,泛着淡淡粉红色,白皙的皮肤配合着他的部分胸肌,细节拉满了啊!!!她对于原本没有看到的一切,一下子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啊!!!
md!老娘有点不淡定了啊!!!
这家伙作为一只“懒狗”,实力不俗的同时,怎么身材还这么优秀啊喂!!!不是说这家伙每天都在“躺平”吗?!!泥马!“躺出了”一个健美身材是怎么回事?!!
长孙流连一通“头脑风暴”,眼神也不断的变化着,从羞愤转为惊异,从惊异转为思索,最后又多了抹慌乱和压抑的好奇。
“你还有锁骨?”长孙流连强装镇定。
“当然,你不信,看看。”芬格尔大嚼着牛角包,随意的挺了挺胸膛。
“我就看一眼,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验证一下。”
“随便看,锁骨有什么不能看的,一圈骨头而已。”芬格尔拿了杯牛奶,“咕咚咚”的喝了一口。
脸红的女人回头瞥了一眼,她其实就是想再看一下,结果这家伙竟然毫不设防,那就别怪她了,今天!就跟这个“锁骨”杠上了!
视线直直的落在他的锁骨之上,长孙流连开始了她的“欣赏”,迎着淡黄色的阳光,他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尤其是她现在正看着的锁骨区域,光影兼具,明的透亮,暗的神秘,构筑出让她有点恍惚的奇妙感觉。
“哦……”她双眼木然。
“哎哎哎,回神!”芬格尔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长孙流连猛地眨了眨眼睛。
“你流口水了……”
长孙流连呆萌的摸了摸嘴角,眼神继续在某处游弋,试图找寻更多的美好细节。
芬格尔有点尴尬,他赶紧把领口围上了那条餐巾,把自己衣服开襟处的一切都遮了个严实。
他觉出味来了,这丫头有奇怪的想法,不得不防!
“你干嘛?!”
果不其然,长孙流连一声娇嗔出口,看样子对于眼前“美景不再”很是激动,下意识的就想要起身把那碍眼的餐巾一把给扯下来。
“没事,我吃早餐。”芬格尔干笑。
一般都是他调戏别人,怎么这突然开始被别人直勾勾的盯着了,还是觉得不适应呢?!
“吃早餐,餐巾也不一定要戴在脖子上嘛!”
“个人习惯,我们卡塞尔学院是贵族学院,吃饭都是有仪式感的,我们的昂热校长毕业于剑桥,所以我要向他学习,争取做个德意志绅士……”
打了个哈哈,他赶紧起身,一溜烟的跑到了这张餐桌的对面,和长孙流连大小姐拉开了距离,隔着一条长餐桌“遥遥相望”。
“对了,我还想起来,按照礼仪,我是要和主人对着坐的,这样是尊重您的体现,我觉得很好。”
“但我觉得……”
长孙流连明显是还想说什么,她正要开口,突然餐厅的门扉又被推开了,她的目光移去,是楚子航和王燕舞到了。
“子航,燕舞,你们来了。”
长孙流连清了清嗓子,把视线转到了进门的二人身上,脸上浮现了一道温醇的笑容,暂时放过了那个故意装傻的老梆子。
“嗯,我们来了。”楚子航平静的回答。
“嗯……”王燕舞的感觉有点不对。
楚子航还是正常的一脸平静,但是王燕舞怎么有点……“魂不守舍”呢?
芬格尔赶紧挺直了腰背,目不斜视,静静的“对付起”餐盘里的食物,那叫一个“专心致志”。
废话,一个盯着他锁骨,另外两个肯定是“有情况”发生,作为一个资深的“苟富贵”,他拥有一个基本的信条——
“遇事不决,可以装傻。”
百试百灵!
怎么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就又遇到了一道“难关”啊?!!一个长孙流连不够,怎么王大小姐也一反常态了?!自己这运气!倒霉也不是这么倒的吧?!!
怪谁啊?!
我呸!都怪锁骨!它白的发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