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块,就吃一块,小小的!”知道哥哥是舍不得吃,耿秋秋拿了一块小的硬塞到他嘴边。
靠了他嘴巴哥哥也就不坚持了,轻轻的咬了一口,嘿嘿笑道:“真甜,哥下回还给你买猫山王!”
“不用,吃一回尝过味就够了!我尝着跟普通榴莲也没多大区别,平白多花了那么多钱!”
“没事,哥现在身价高着呢,能赚钱,自媒体也开始有广告找了,一条广告能赚五六千呢,一个月接两条也够了!”
不想再说钱的事,哥哥岔开话题道:“对了啾啾,你猜我刚才在楼下看见谁了?”
“谁啊?”
她们是去年才搬到这边来的,从城东搬到了城西,别说小区里,就是走到街上也很难碰到熟识的人。
哥哥显得有点兴奋,“就上回跟你说的酒店里潜伏的那个事,还记得吗?”
耿秋秋想了一下,不解道:“你说的那个什么国安局抓特务的事?”
心颤了一下,没听错的话那个人好像就在济城国安局。
“对对对,我刚才在楼下又看见那个头头了,就在咱家楼下坐在车里抽烟呢!”
说到这哥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一惊一乍道:“要死,咱们这幢楼里不会出间谍了吧?他这是盯梢来了?”
“哥哥,你乱想什么呢,国安局,那里面出来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要真是盯梢的人家能让你发现了?你认错人了吧!”
耿秋秋被逗的发笑,看看时间不早了,也不听哥哥胡说,起身将桌子收拾干净,将东西归置到厨房去。
哥哥见她不相信还有点急了,“我还跟他打招呼来的,他也认出我了,他还问我是不是也住这边!”
哥哥跟到厨房继续道:“你说要不是盯梢的他干嘛问我是不是住这边,他会不会找我当线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像电视上一样会给点线人费什么的!”
无奈转身,耿秋秋歪着脑袋看向哥哥:“耿满春同志,咱能务实点不要瞎联想好不好?别说这不可能,就算是咱们这幢楼真出间谍了那也不关你的事,你少多管闲事!”
“啾啾你这觉悟不对,国安安全那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和责任,怎么能不关的我的事呢。不行,我得下去问问去,要是真这样线人费不线人费的都是开玩笑,居住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娃娃还小,可不能住在有安全隐患的地方!”
耿满春说着往阳台去,见那辆悍马还在,车窗开着,修长的手放在车窗外,指间有明灭的红点闪烁。
“啾啾,还在呢,我看八成是盯梢来的!”
听他这么说耿秋秋也好奇的趴过去,她们家在四楼,楼下的车子看的清清楚楚。
隐约间还能看到车内坐着的人穿着熟悉的衣服,只是看不到他的脸,可即便如此耿秋秋还是能一眼认出。
哥哥显得有些激动,指着那辆明显跟别的车长的不一样的越野车道:“就那辆最大的,悍马h2,要二百多万,哥得主持多少场宴会才能攒够买悍马的钱……”
“啾啾,啾啾你要睡了吗?那你早点睡吧!”
耿满春沉浸在对悍马的畅想中,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惊慌失措的妹妹。
“哥我有点累了,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头也没回,快步进了房间,房门关上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抱着娃娃小小的身子,耿秋秋心乱如麻。
听着外面哥哥回了自己的房间,耿秋秋又悄悄的从房间出来,从阳台探出身子向下看去,那辆车还在,车窗边依然有个明明灭灭的烟头。
耿秋秋气极了,当初不是他自己放弃的吗?
现在又跑过来上演什么痴情人设,越想越气,转身回房从垃圾桶里将娃娃换下来的尿不湿卷吧卷吧又来到阳台边,对准他的挡风玻璃砸了下去。
线头很准,车里的人明显吓了一跳,搁在窗边的大手随即缩回,跟着车门打开,擎长的身影来到车前,当看清上面的尿不湿时,霍见青突然回头向楼上看去。
看看尿不湿又看看楼上,从三楼往上一层一层看去,看到六楼又一层一层倒回来。
四楼!
她原来住在四楼!
太高的扔不到车上,太低的不是这个力道。
只有三到六楼有可能,四楼的纱窗都没来得及关上,阳台上还有孩子的小衣服。
晚上在医院停好车他立马跑上去找人,那个点诊室已经没有多少患者了,一眼没看到人他就猜测会不会是错开了,立马去护士台问,果然是刚拿了药离开。
他当即下楼开车飞速往她家小区赶来,等了没多会儿一辆出租车载着她进了小区。
紧随其后跟进小区,最后停在这边楼下。
他没想上去打扰她的家人,在没有得到她的原谅前他不敢贸然,他留下只是担心万一孩子病情再反复,她大哥夫妻俩万一不在家,他起码能充当个司机。
将尿不湿从挡风玻璃上拿下来扔进垃圾桶,霍见青也不上车,就这样靠在车前头抽烟,仰头看向四楼。
右边主卧有朦胧的灯光,应该是她哥哥嫂子的房间,左边黑着灯,不知道是她父母还是她的房间。
正兀自揣测着,主卧里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不一会儿窗帘上映出一道抱着孩子的身影。
身影来回踱步,孩子的哭声却越来越大,跟着左边房间也亮起了灯光,随后是客厅。
孩子的哭声从房间转移到了客厅,前前后后,时大时小。
霍见青有些紧张,是不是孩子又不舒服了,需要去医院吗?
要是需要,她愿意让自己帮忙吗?
正胡思乱想着,一道身影出现在阳台上,抱着孩子的耿秋秋探头向下看来,二人目光再次交接,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阳台上的人随即收回目光向怀中的孩子看去,迅速消失在阳台。
怅然若失的低下头狠狠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将烟头在脚下碾灭,正准备转身上车,楼上的孩子又哭了起来,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的向楼上看去,不一会儿阳台上再次出现了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