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为了自己的儿子,什么都做的出来,连永琪都是被他害死的。”
“皇上,臣妾已经查明,就是魏嬿婉,一早安排了胡芸角,让她待在永琪身边,对永琪下手,害死了永琪。”
“并且指使胡芸角,在永琪死后利用她跟永琪的关系,诬陷姐姐,这一切全是她做的。”
苏月刚恢复意识,就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她一抬头,就看到老熟人,一脸严肃的坐在上首,一个女子突然闯入,长篇大论的厉声控诉着。
苏月赶紧接收记忆,她又穿成了魏嬿婉,现在正是大名鼎鼎的经幡局。
愉妃其实什么实质性证据也没有,就靠着几个证人,那胡言乱语的证词来告发。
最可笑的是,她最后竟然被几块破经幡给吓破防了。
魏嬿婉反驳道:“皇上,五阿哥是死于附骨疽,这和臣妾有什么关系,愉妃,你就算厌恶我,也不能如此信口雌黄!”
皇上也一脸疑惑,“愉妃,兹事体大,你可有证据?”
愉妃便将春蝉叫了进来,她跪在地上大义凛然,“皇贵妃见奴婢没死,很惊慌吧?”
“皇上,奴婢并不是失踪,而是险些被皇贵妃灭口,若不是皇贵妃想毒害奴婢,奴婢就算是进慎刑司,受尽刑罚,也断然不会张口。”
接着便是春蝉小学生背课文一样,那长篇大论,声情并茂的阐述胡芸角的由来,和魏嬿婉如何诱导胡芸角谋害永琪,陷害如懿和海兰。
皇上气道:“好啊,你害死了永琪,又害死朕的永璟啊。”
魏嬿婉都无语了,春蝉提都没提十三阿哥,说的都是胡芸角,而不是田姥姥,这剧情要不要这么生硬。
魏嬿婉反驳道:“皇上,这奴婢完全是信口雌黄,臣妾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也压根不认识田姥姥和胡芸角。”
“这满宫人都知道,田姥姥是翊坤宫娘娘的接生姥姥,她的女儿生了重病,需要银钱治病,而翊坤宫娘娘却以祈福为由,克扣了接生姥姥的赏钱,田姥姥因此心怀怨恨,才会害死十三阿哥。”
“翊坤宫娘娘怀孕之时,挖喜坑祈福,那可是埋了许多金银珠宝,但是却克扣接生姥姥的赏银,如此做法怎能不让人心寒。”
“至于五阿哥,臣妾刚刚已经说过了,他是死于附骨疽,还是由江太医诊断的,这总不能做假吧。”
“而胡芸角说的那些话,不都是实话吗?翊坤宫娘娘确实因凌云彻的死,与愉妃疏远了,这是满宫人都看得见的。”
“那凌云彻的风水宝地更是在那摆着呢,这也是诬陷吗?愉妃当时为什么不辩解?不就是因为胡芸角所言句句为真吗!”
“怎么?现在买通了臣妾身边的奴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然后就把这些明摆着的事,全都推到臣妾身上?”
“愉妃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既能把本宫扳倒,又能为翊坤宫娘娘洗白!但是你诬陷人也请拿出像样的证据,而不是用这种毫无逻辑,笑掉人大牙的谎话!”
皇上心里也嘀咕,永琪是因病而死,胡芸角的告发也句句属实,魏嬿婉有没有收买胡芸角不好说,但就算收买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事关姐姐清誉,愉妃愤怒不已,“你胡说!姐姐和凌云彻清清白白!”
春蝉仿佛一个机器人,又开始背课文了,“皇上,对凌云彻旧情难忘的,是皇贵妃自己,当年茂倩与豫妃告发,皆是皇贵妃一手安排。”
“即便是胡芸角死前告发之言,也是皇贵妃蓄意构陷,为的就是要皇上与翊坤宫娘娘离心,继而废后,她自己好当皇后!”
魏嬿婉都无语了,“皇上,您瞧瞧他们说的话有多可笑,茂倩所言句句为真,不管是翊坤宫娘娘送给凌云彻的靴子,还是凌云彻日日梦中呼唤翊坤宫娘娘的名字,这些都是翊坤宫娘娘亲口承认的,怎么就成了臣妾污蔑了?”
“还有胡芸角所言,臣妾刚刚已经解释过了,春蝉反而跟没听到一样,还在说这件事,您不觉得奇怪吗?”
“她现在就像个木偶人一样,说话无比生硬,也不会随机应变,完全就是照本宣科,按着别人给的稿子在背诵啊!”
“之前春蝉还说臣妾给她下毒,您看她这状态像中毒吗?荣亲王百日祭时,她被翊坤宫掳去半日,定是那个时候就被他们收买,合谋陷害臣妾啊!”
皇上皱眉,这个宫女说话确实怪怪的,而且他们说了半天也没有真凭实据。
愉妃见此,赶紧拿出她认为的真凭实据,“皇上,这枚戒指,是凌云彻之前交给臣妾的,它是凌学彻和魏嬿婉的定情之物,”
“凌云彻在死之前,曾向臣妾言及悔意,因为他和魏嬿婉之事,牵连还有污秽了皇上和姐姐。”
魏嬿婉直接笑出了声,“皇上,您要不要看看愉妃的手,她手上戴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呢!”
皇上抬眼望去,果然一模一样,他的沉默震耳欲聋。
魏嬿婉笑道:“您说愉妃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她和凌云彻的定情信物,她舍不得把原件拿出来,就仿制了一个来污蔑臣妾?”
愉妃盯着自己的手,无语凝噎,这凌云彻送定情信物,竟然送个烂大街的。
魏嬿婉解释道:“皇上,臣妾之前在启祥宫受尽折磨,这件事您也是知道的。”
“当时凌云彻多次救助身在冷宫的翊坤宫娘娘,深受娘娘器重,还被举荐给皇上当了御前侍卫。”
“如果臣妾真的和凌云彻有情,只要他和翊坤宫娘娘提上那么一嘴,臣妾哪里还需要承受五年的折磨呢?”
皇上一想确实是这个理,调个人罢了,一句话的事。
魏嬿婉继续道:“话说回来,臣妾之所以被嘉贵妃带回启祥宫折磨,还是因为翊坤宫娘娘带着臣妾去长春宫,却穿着瑶黄牡丹顶撞孝贤皇后。”
“翊坤宫娘娘并没有带走臣妾,直接转身走人了,臣妾这个与娘娘同来,又有着几分相似的人,便成了出气筒。”
“现在想来,估计是翊坤宫娘娘,误会了臣妾与凌云彻的关系,所以心生嫉妒,才会故意如此吧。”
穿着瑶黄牡丹顶撞孝贤?皇上心中不满,本以为她最是不争不抢,没想到也如此的不规矩,也是,连朕她都敢顶撞,还有什么不敢的。
倒是她对凌学彻的情意,由来已久啊,应该是情起冷宫吧,那朕岂不是他们的大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