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意跟孙亮见过面之后,急忙赶回警察局拘留所。
还好她动作迅速,没过多久文山就来接她了。“这个干爹果真手眼通天,没用上24小时这个文山就出来了。”
后面苏晚意去跑批文,文山都寸步不离的跟着苏晚意。
二人连饭也顾不上吃,忙完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A市。
晚饭的时候,几人对视,心照不宣。
“晚意,怎么样?今天还顺利吗?”顾承聿关心的问。
“还行吧,就是莫名其妙的被抓到拘留所蹲了半天...”苏晚意装作不明所以的抱怨道。
“怎么回事?”苏宇泽和顾承聿都紧张的问道。
“没事,就是我小弟不小心在车里落下点东西,被警察发现了,就是一场误会。”文山有点不太高兴的说着。
饭后,苏晚意假装找顾承聿私会,把白天跟孙亮检察长见面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给他听。
“孙检答应调查了,但是证据链还不够完整,我们还需要收集更多的证据...”
顾承聿看着苏晚意,安慰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你哥那边抽了不少血,也不知道单独靠他一个人能不能分析出成份,我觉得最好是能送到专业的部门化验。”
“要不,咱们想个法子名正言顺的送到检验机构去呢?”顾承聿听到苏晚意这么说,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你有主意了?”
“为了不让文山他们怀疑,只能委屈你了...”苏晚意意味深长的看着顾承聿。
“你的意思是我出事,需要送检血样,实则拿你哥的血样去化验,但是报告出来的话,也会露馅的呀。”顾承聿一语道破天机。
“那咱们就把报告改掉...”苏晚意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刮目相看了。
于是,这出大戏,在苏晚意和顾承聿的安排下登场了。
一天,几人和文山一起吃完晚饭之后,顾承聿突然捂住胸口栽倒在沙发上,水晶吊灯的光晕在他苍白的脸上晃动。
苏晚意手中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泼在真丝裙摆上,她却浑然不觉地扑过去:“承聿你怎么了?”
“可能是...海鲜过敏......”顾承聿艰难扯开领带,脖颈处浮现大片红疹。
文山站在餐桌旁冷笑:“顾总这病发得真奇怪,以前咱们一起吃海鲜怎么就没事呢?”
“今天的海鲜里有小章鱼,如果误食了蓝环章鱼,分分钟会要了他的命的。快让人去厨房找,看看今天的海鲜里有没有蓝环章鱼?”苏宇泽脸上的焦急和紧张不似作假,文山一看也瞬间紧张起来。
“shit,来人,快来人,去厨房检查一下,今天的海鲜有没有小的蓝环章鱼!?”文山吩咐下去,自己也在后怕,“我从来都不知道海鲜里有这么毒的玩意。”
“老大,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有!还有好几个呢!”一个小弟回来报告。
苏宇泽此时早已给顾承聿拨抽了血。
“你做什么?”文山问。
“这种蓝环章鱼的毒A市的所有医院都没有解毒剂,赶紧送到检验机构,让他们用蛇毒血清冲洗配置解毒血清,要快!在晚人就凉了。”苏宇泽急得不行,“然后招呼着小弟开车去最近的三甲医院洗胃。”
苏宇泽抓起医药箱冲过来,跟着顾承聿上了车。
文山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我送他去医院。”苏晚意拉开车门就要上车坐进驾驶室,却被文山按住肩膀。
这个文山弯腰查看顾承聿泛紫的嘴唇,阴恻恻地说:“不如就去A是的东郊医院,那我熟,我派人送去血样检验。”
空气突然凝固,苏晚意感觉文山这个时候了还是在防备和算计,这个人太可怕了。
她看到哥哥握着针管的手在发抖,突然抓起果盘里的山竹狠狠砸在地上:“等你们的人磨蹭到市郊检验所,承聿早没命了!”紫红色汁液溅在文山裤脚,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正当对峙时,顾承聿突然抽搐着吐出带血丝的泡沫。
苏宇泽趁机喊道:“他血液含氧量在暴跌!需要立即洗胃和清洗前身血液,不要耽误了,再耽误下去,等到脏器衰竭,神仙难救!”
文山盯着三根装满的暗红色采血管,突然伸手截住要送往急诊化验室的标本箱:“这种粗活怎么能劳烦苏小姐。”他吹了声口哨,两个黑衣人从门外闪入,“阿龙送去市立医院,阿虎去私立检验中心,我亲自盯着这里。要快!”
苏晚意藏在背后的手几乎掐出血印——他们根本不知道集团在哪些医疗机构安插了眼线。
这时顾承聿的手表突然发出刺耳警报,血压值直降到60\/40mmhg。
“来不及了!”苏宇泽抓起三管血样冲进厨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血液滴进料理机,混着冰块打成血浆状,“直接静脉输注虽然危险,但......”
“你疯了!”文山惊呆了,嘶吼着,这才让苏晚意和苏宇泽带着顾承聿离开。
这次为了能瞒过文山他们,顾承聿虽然没有真的吃下蓝环章鱼,但是确实吃了自己过敏的蜂蜜。
那是苏晚意提前在顾承聿料碗中加入的,所以这些身体反应和症状都是真实的。
只是这样苦了顾承聿。
苏宇泽早已经把三管血液换成了自己的。也提前准备好了假的化验报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很快他们就可以知道特效药的成份了。
到时候对症下药,能到解药,就可以再无后顾之忧了。
苏晚意和苏宇泽带着顾承聿匆匆离开,文山虽满心疑虑,但也无可奈何。车子疾驰而去,苏晚意紧紧盯着顾承聿苍白的脸,心中满是心疼。
到了安全地点后,苏宇泽赶忙将顾承聿送去医院真正治疗,而他自己则带着换来的血样,按照计划送往专业的检验机构。
等待的日子里,苏晚意坐立不安。终于,检验结果出来了,特效药的成分逐渐明晰——是一种神经抑制剂,虽然对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但是有依赖性,戒断也会有戒断反应。苏晚意听着怎么那么像毒品,于是便试探着问出来口,“神经抑制剂——是毒品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它是一种软性毒品。”苏宇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