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槐眯起眼,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地扫过林白,周遭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要将林白整个人钉在原地。周围的十几名信徒虽未言语,但个个神情紧绷,手中的武器隐隐发亮,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他们如同一群蓄势待发的猎豹,只等月槐一声令下,便会毫不犹豫地扑向眼前的猎物。
然而,林白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拧,剥开一颗草莓味的棒棒糖,慢悠悠地塞进嘴里,舌尖轻轻抵住糖球,发出一声轻快的“咔嚓”声。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优雅,仿佛在享受这片刻的悠闲。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如涟漪般逐渐扩散,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与挑衅。“要打吗?”
他轻飘飘地问了一句,声音里带着几分慵懒,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玩笑。
接着,他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话说打完能给红包吗?毕竟今天我是来给牛牛拜年来的。”他的话语轻松随意,却让月槐的脸色微微一沉。月槐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心中却不由得升起一丝烦躁。
林白这副模样,看着像是来挑衅,但偏偏他又一脸真诚的语气,让人压根拿他没办法。上次呓语的事,还是他赶回来才大概了解到林白这个人。呓语的伤他也看了,是真的很重也很诡异,那种伤势绝不是‘普通人’能造成的,甚至神明也做不到。
“你今天来是想怎么样?”月槐冷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林白却只是耸了耸肩,舌尖轻轻舔了舔棒棒糖,笑意不减:“我都说了我是来给牛牛拜年的啊,顺便拿个红包……”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如果你也想我给你拜年,那也不是不行,小月月。”他的语气轻佻,带着几分戏弄,仿佛在故意激怒月槐。
月槐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声音更加冰冷:“呓语不在这……”
林白却只是轻笑一声,棒棒糖在嘴里轻轻转动,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那还真是可惜。”他的话音未落,手指轻轻一打响指,地面上的黑影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漆黑的潮水般迅速笼罩住整个教会,包括里面的所有信徒。黑暗如同无形的帷幕,将所有人包裹其中,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打一架还是给红包?”林白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一同被笼罩进去的韩少云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抢钱还挺理直气壮。
不过上次他没看见呓语是怎么被揍的,只知道信徒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躺在地上昏过去了,睡了几天才醒。也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正当他心中忐忑时,一个声音伴随着一个红包悄摸塞进他的兜里:“新年快乐,小云云,嘿嘿。”
韩少云一愣,低头摸了摸兜里的红包,心里五味杂陈:“这家伙……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他抬头看向林白的方向,却发现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那抹笑意依旧挂在嘴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月槐站在黑暗中,心中那股烦躁愈发强烈。他知道林白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但此刻他却无法判断对方的真实意图。是挑衅?是威胁?还是……真的只是来拜年的?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林白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却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松警惕。
“林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月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林白却只是轻轻一笑,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一圈,声音慵懒而随意:“我都说了啊,来拜年,顺便拿个红包。怎么,你们教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他的话语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无法忽视。
月槐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知道今天的事情不会轻易了结。林白的出现,意味着某种他无法掌控的变数正在悄然发生。而他,必须在这片黑暗中找到答案。
“别试图挣脱,这片领域绝对压制你们的禁墟,包括……”林白的声音冷冽,就像在宣告一场早已注定的结局。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戏谑。
“神墟。”一道温热的呼吸突然贴近月槐的耳畔,轻柔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月槐的瞳孔骤然收缩,本能地反手挥出一掌,然而,那道身影却如同幽灵般迅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周围的信徒们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韩少云和第九席勉强保持着镇定,但其他人却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
他们的感官逐渐模糊,听觉、视觉、触觉……一切都在被剥离,甚至连精神力也在被一点点抽离。面对这种超越认知的未知,他们的内心被无尽的惶恐填满,呼吸变得急促,冷汗浸透了衣襟。
然而,黑暗并未持续太久。渐渐地,光线如潮水般重新涌入视野,驱散了那令人窒息的压抑。大多数人如释重负,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们的眼神中依旧残留着未散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算了、牛牛不在,挺没劲的,以后我再来玩啊,小月月~”那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轻佻的笑意,就像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恶作剧。声音的主人似乎并未走远,却又无法被捕捉到具体的方位,“记得帮我跟牛牛说新年快乐~”
月槐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在四周扫视,试图寻找那声音的来源,但除了空荡荡的空气,什么也没有。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韩少云低声喃喃,目光凝重。他的脸上虽然看不出明显的情绪波动,但眼底深处却隐藏着一抹深思。第九席则依旧保持沉默,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信徒们逐渐恢复了平静,但那种被压制的无力感依旧萦绕在心头。他们彼此对视,眼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这片领域的力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超出了他们对事物的认知。
“今天先到这里。”月槐说完就离开了,他想他们几个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关于他的事了。
信徒们互相看了眼也纷纷站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