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栀和姜霄年四人都看着宋时桉,等着宋时桉给他们答案。
宋时桉的目光落在顾南栀身上,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哑,缓缓说出一个名字,“顾南栀。”
“啊?叫我啊?”
等着听答案的顾南栀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愣。
宋时桉轻摇了摇头,看着顾南栀,一字一句道:“不是在叫栀栀,而是顾北樾妹妹的名字,就叫顾南栀。”
顾南栀愣住了,指了指自己,“她也叫顾南栀?和我名字一模一样的字?确定不是字不同吗?”
宋时桉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是和栀栀名字一模一样的字。”
顾南栀摆了摆手,笑了笑,“别逗我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都姓顾,还都叫顾南栀?这也太巧了,不可能的。”
宋时桉沉默片刻道:“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我记得顾北樾家的庭院里就有几棵栀子花树。”
顾南栀:“不……不可能那么巧吧?”
林叙言开口问道:“什么栀子花树?时桉和南栀在说什么?”
宋时桉看了眼在发愣的顾南栀,将两人昨天下午说起的事情说给林叙言四个人听。
林叙言听完,神色复杂地看着顾南栀,轻声道:“我家就在顾北樾家附近,他家的庭院里的确有几棵栀子花树,而且那几棵栀子花树这些年一直有人精心照料着,前段时间路过时,我还拍了照。”
“南栀要不要看看?看看和你梦里的一样不一样?”林叙言小心翼翼问道。
顾南栀愣愣地点了点头,接过林叙言递过来的手机,白色的栀子花点缀在绿叶之上,满树洁白无瑕的花,无比绚烂。
顾南栀看着照片里茁壮成长,热烈盛放的栀子花树,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照片里的栀子花树和梦里的一样,又不一样。
一样的是几棵栀子花树的位置和梦里一模一样。
不一样的是梦里的栀子花树并没有照片里的那么繁盛高大。
握着林叙言手机的手稍紧了紧,顾南栀垂眸看着照片,沉默不语。
顾南栀只觉得此刻的脑子很乱,先是自己以为的穿书可能不是穿书,再是顾志平夫妻俩疑似不是亲生父母。
眼下则是顾南栀可能是顾北樾那个走丢了的妹妹。
顾南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将这些事情完完全全地理清楚。
神情恍惚地站起身,声音极轻道:“我,脑子有点乱,你们先说车祸的事吧,我想冷静一会儿。”
宋时桉不放心地看着顾南栀,“栀栀,我送你上去吧。”
顾南栀摆了摆手,“不用,我可以的。”
几人看着顾南栀上楼,也没想到几句闲聊居然扯出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姜霄年回过神,皱眉提出疑问,“可我们为什么会不记得顾北樾妹妹的名字?我们和顾北樾不是挺熟的吗?怎么会记不住他妹妹的名字?”
宋时桉想到刚才仿佛脑中迷障被破开的感觉,沉声道:“也许不是我们记不住,而是有人有意不让我们记得。”
祁元瞬间会意,“你是怀疑是苏琳动的手脚?”
宋时桉点头,冷静分析道:“按照栀栀所说的梦境,梦里她和景婷相识,以此可以推断出那个时候,苏琳和景婷已经被接回了叶家。”
林叙言对顾北樾家的事情知道的更多一些,开口道:“苏琳和景婷两个人是八岁的时候被接回叶家,那个时候顾北樾的妹妹四岁,算算时间,南栀的年龄的确和顾北樾妹妹的年龄对得上。”
韩谦洵:“而且按照南栀的梦,她和景婷认识关系很好,那么当时在叶家的苏琳不会不知道顾北樾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姜霄年也意识到了问题,“这么说来,苏琳对南栀的态度也很奇怪,她对南栀的敌意来得很莫名其妙,刚回国就针对南栀,要说只是因为老宋,总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姜霄年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忍不住开口道:“我现在脑子里全是阴谋论,如果南栀真的是顾北樾那个走丢的妹妹,该不会这件事也和苏琳有关系吧?”
祁元:“……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姜霄年搓了搓胳膊,只觉得一阵胆寒,“这个女人真可怕啊,要真是她做的,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就能做出这种事情,也太可怕了吧!”
宋时桉思忖片刻道,抬眸看向林叙言,轻声询问道:“叙言,你知道顾北樾具体什么时候回国吗?”
林叙言不确定道:“应该就近期,具体的时间得问我哥,时桉你是想……”
宋时桉冷静道:“既然有疑问,那就去弄清楚,我想我需要见一见顾北樾,这件事得麻烦叙言你了。”
林叙言点了点头,“好,我去和我哥说,让他安排。”
林叙言抬头看了眼楼上,轻声问道:“南栀到时候会一起过去吗?”
宋时桉沉吟片刻道:“等栀栀冷静下来后,我去问问她的意思,不过我想她应该也想见见顾北樾的。”
林叙言比了个ok的手势,应下了这件事。
聊完顾北樾的事情,几个人的话题回到了最初祁元几人上门的目的。
祁元将一张照片递给宋时桉。
“这个人叫钱生强,别说,这个人还挺能藏,查到他和那个肇事司机见过面的事,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钱生强这个人和那个肇事司机见面都是在棋牌室,加上两个人都是棋牌室的常客,一直把钱生强这个人忽略了,直到前段时间,才查到一些线索。”
宋时桉接过照片,照片上的人长相很普通,是人群中一眼望过去只会泯灭在人群中的长相。
唯一比较明显的外貌特征,是钱生强下巴正中一颗黑色大痣,十分显眼。
姜霄年看了眼照片,问道:“找到人了?”
祁元摇了摇头,“没有找到人,所以才说他挺能藏,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藏哪儿去了,到现在我手底下的人也没找到他。”
韩谦洵震惊道:“这么能藏?一点行踪都没有查到?”
祁元摇头,“目前发现他行踪最迟的时间是两年前,之后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点儿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