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捡算了算,他们那边一碗面是五毛钱左右,一个鸡架最多卖个五毛钱,这还不如卖手表和录音机划算。
可是手表录音机是大件,不可能有人天天买,而且也不能所有人都买得起。
这生意不可能很长久。
而且她完全可以把这种生意交给牛俊义去做,省的的时间她应该做点别的。
但是鸡架这一块真的不怎么划算。
李仁捡问冷冻食品批发的老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鸡骨架?那肉哪里去?”
老板一指旁边的冰箱:“不都在那吗?”
李仁捡走过去一看,鸡腿,鸡胸肉,鸡心……
原来是把一只鸡都肢解了啊。
这在他们那边她还没见过,他们那边人吃鸡都是整支的。
李仁捡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就是这边的肌肉很白,鸡爪子也白,竟然没有带别的颜色的。
肌肉也比较水润饱满,鸡腿非常大,这好像跟家里的鸡不一样啊。
“老板,这个鸡怎么这么大?是什么品种?”
老板还挺有耐心的:“这不就是肉食鸡咯?你若是想买家鸡你得去菜市场,那边有现杀的。”
所以,这个鸡品种和他们那边的不一样。
原来是专门吃肉用的鸡,难怪这么大。
李仁捡敢肯定,她从来没见过肉食鸡,应该是他们那边还没有的品种。
她眼睛一亮,闻到了商机。
李仁捡怕老板不耐烦,不敢多问,出来去买铁板鸡架他们家买鸡架,等待的时候,她和服务员聊天,问了一些关于这种鸡的问题。
原来这种鸡叫白羽鸡,鸡长得特别大,而且出栏快,若是心急的半个月就能吃,四十天就能长到五斤,若是不吃,这种鸡最多能长到40斤。
简直就是穷人家补充营养的宝物。
这个服务员有些问题也不懂,就说百度一下。
因此李仁捡知道了,遇到事情可以不用花钱买东西找人打听,还可以问手机。
原来手机还有这功能,真好。
他们那边,他听去外面的人说,有的地方问个路还要给钱呢。
真好啊。
李仁捡自己百度一下,这种鸡崽子哪里可以买。
答案是菜市场。
但是李仁捡在菜市场根本没有看见这种鸡崽子。
她打算回去找张管家问一问。
坐上地铁的时候她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是李相宜。
李仁捡急忙按了接通键。
李相宜的声音颤抖却不说话,过了一会才呜呜的哭:“我可怜的三姐,仁捡,鉴定结果出来了,咱们是亲戚,非常亲,呜呜呜,你肯定是我三姐的孙女,那我亲三姐就这么跟李再鸿换了啊,我姐现在人呢?”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李仁捡听了心头还是有震动。
同时也有石头落地的轻松感。
她想了想道:“死了,不就是何涛的原配妻子吗?你查查就知道了,被何涛和何涛的小三害死了,逼疯了,害死了,早都成骨头了。”
“呜呜……”李相宜嚎啕大哭。
李仁捡听着她的哭声,轻声道:“你先别哭了,我一会去看你。”
她挂了电话后想了想,李相宜应该是比较厉害的人物,再这边的她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不能让萧延年错过了这么厉害的亲戚。
李仁捡给萧延年打电话,告诉她大概内容,然后让他去探望李相宜。
萧延年惊的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叹口气道:“不然我妈怎么会这么惨啊?这些人害死我妈了!还好,可能,还来得及……”
最后一句他说的声音很轻,李仁捡没听懂。
“什么?”
萧延年要了个地址,道:“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李仁捡重重的点了头。
外面的昏暗呼啸而过,李仁捡坐到了医院地铁站,她小跑着上了李相宜住院的楼层。
李相宜应该是一直在等她呢,坐着轮椅等在床边,看见她的时候,伸出两只手呜呜的哭。
“仁捡……”李相宜突然想到了什么,卡壳一下抬起头:“不对啊,你奶奶不叫仁捡吗?我刚查的啊。”
李仁捡:“……”
“可能是我妈为了气我爸的一种方式,我哪里知道?”
李相宜皱了皱眉头道:“可是做结果的人也说我们的血太亲了,是姐妹呢。”
李仁捡心想这也太先进了,你做出来是亲戚不就行了吗?
这让她说什么好啊?
李相宜又开始呜呜呜的哭:“给单子的护士也说,可能结果有点问题,但是我们肯定是亲戚,呜呜呜,你妈也是的,不能跟你奶奶叫一个名字,这对你奶奶不好。”
李仁捡点着头:“我一会就改,我现在就改,我叫何诺雪。”
李相宜抓住她的手哭道:“我可怜的三姐啊,到底怎么回事啊,那个李再鸿肯定知道,她肯定早都知道了,这只鸠在我们享受了六十多年,她怎么好意思啊。”
她心里应该只有她可怜的姐姐,其实根本不是真的在乎李仁捡叫什么。
李仁捡暗暗挑眉,道:“哭我奶奶也死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报仇吗?现在你就算不认人家人家也活的潇洒了,听说他们养老金都很高,我觉得,认不认她已经无所谓了,应该让她没有养老金。”
“对!”李相宜擦着眼泪,攥着拳头斗志满满:“你说得对,我若是让她有养老金养老我死不瞑目,我要让她死在街头。”
“我已经给你舅爷打电话,等着吧,我哥哥弟弟侄子很快就来收她了。”
舅爷!!
李仁捡反应一下才知道,说的应该是自己的亲兄弟了。
好好好,活着的人还能治得了那个李再鸿就好。
说着话萧延年带着礼物风尘仆仆的进来了。
一看他的样子,李相宜就知道他肯定是自己姐姐的孩子。
李相宜抱着自己的亲外甥又哭了一通。
当李相宜快要哭到尾声的时候,萧延年的手机响了。
李相宜擦着眼泪让萧延年先接电话,李仁捡好奇的踮着脚想看是谁打的,可惜,她不熟悉的号码。
萧延年也不熟悉这个号码,但是竟然能找到他,他以为是客户,接了。
对面传来干嚎声:“延年啊,我是你亲姨母啊,不信我做了dNA检测,你可以拿着去对比,你不能不认我啊,我现在在警察局,你快来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