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正在家中收拾行李,周元哭着闯进屋里,见他正在收拾包袱,惊讶的问:“枫哥,你要走?”
李枫看着手里的包袱,干笑了两声说道:“义父叫我同他去趟江州,约莫十几天的时间,届时我准备好三书六礼迎你过门。”
“可是……”周元眉头紧锁,苦着一张脸,她不知道怎么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他,因误会陆幸而与他和离,如今自己又与眼前的男人再续前缘,他既愿意娶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再顾左右而言他呢?
“怎么哭了?”李枫见她面上带着泪痕,眼睛潮红,走到她身边摸着她的脸问道。
“没、没什么!”周元靠在他的怀里,闻着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一时竟想起陆幸来,想他九泉之下还被蒙在鼓里,一时心中五味杂陈,她紧紧地抱着李枫,说道:“枫哥,我等你回来。”
李枫抚摸着她的肩膀,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吻,说道:“你只管安心在家等我,义父这批生丝做的很是不错,能在江州卖个好价钱,届时我拿了银子风风光光将你迎进门。”
周元听了十分高兴,她还没有风光大嫁过,从前嫁给陆幸在陆梨和李丽花那儿吃了不少苦头,她也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情意绵绵的二人在对视中更加动情,李枫与周元便在屋里行了周公之事。
事后,李枫抱着周元小声说道:“阿元,灵芝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谁都不要说。”
周元听到灵芝二字,面色煞白,在李枫怀里的双手骤然变得冰冷,李枫握紧她的手说:“若有人问起,你只管说不知道。别怕,你没做过,谁也不可能怀疑到你头上的。”
“枫哥,我哥如今被认定是偷灵芝的人,还怀疑他是凶手,这……这该怎么办呀?”周元低声在他怀里问他,眼角的泪珠盈盈欲坠,面上潮红让人见了我见犹怜。
李枫将她锁在怀中,玩味的亲吻着她的唇瓣,一会儿勾搭她的舌尖,一会儿轻咬她的唇瓣,引得周元一声嘤咛,他笑着在她耳畔低低的道:“他们查不出什么,自然会把周发放了,偷盗罪最多就是周家花点银子罢了。没什么打紧。”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周元欲眼迷离又与李枫云雨了一番。
梁少杰在牢房审问周发,却没能在他嘴里问出半个字来,实在没辙只好用上刑具,哪知道这周发是一怂货,经不住痛干脆就将所有的事都一并应了。
丁康吐了一口水,呸了一声,不耐烦的对阿飞说道:“给他上道刑罚他还尿了,真她娘的窝囊,就他这点胆量还能杀陆家三口人?”
“咱们这叫不叫屈打成招?”阿飞嘿嘿一笑问道。
梁少杰一个巴掌拍在他脑仁上,“屈打什么成招,人不是他杀的,让周家人拿银子赎人走吧!”
“头儿,陆家的案子不查了?”阿飞追上梁少杰的脚步,同他一起离开牢房。
“查啊,怎么不查了?可眼下你有什么新线索吗?”梁少杰双手叉腰,无奈的说道:“除夕了,歇歇吧!”
丁康和阿飞的步子顿住,这一晃到衙门就三年了,他们也很久没回过老家,听说丁康的老家在和县,家里父母都没了,只有几个兄弟姊妹。阿飞看向丁康:“今儿你回去吗?”
丁康憨笑了两声说道:“我今年接我弟妹都来良县了,今儿就在贺家酒楼吃饭,你小子要不要一起?”
阿飞摇了摇头,面上全是祝福,“不用了,你们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我去不合适。”
丁康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那我溜了!”他说完,朝着阿飞眨了眨眼,快步离开了府衙。
阿飞见他走了面露失落之色,梁少杰忽然说道:“我也要回汾州,府衙的看守就都交给你了阿飞!”
“没问题,头儿,你去吧,一路顺风!”阿飞忽然抬起头朝他笑道。
梁少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马厩牵马。
除夕这日都在家中与家人团圆,陆家村里不少人都来吊唁陆林和李丽花,陆虎和李笑也来了,见了陆梨一字未说,上了香便走了。
陆梨和陆陶将陆林夫妇及陆幸的尸体一起埋在后山,简单的为他们操持了丧事后,在家中与药石子等人准备年夜饭。
陆陶在厨房做晚饭,陆梨在屋里清理那些掉落的书籍,她忽然发现自己那本《毒药典籍》不见了,她以为是自己当时看完随意放在哪儿了便一直在家中寻找,可怎么都找不到那本书。
为什么会不见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苏樾见她在院子里找东西就问:“丢了何物?”
“除了灵芝,我还有一本《毒药典籍》不见了。”陆梨皱眉。
“书籍?”苏樾也锁了锁眉,他说:“你父母与家兄被害当晚,周氏同其家人畅饮至天亮,不是她。”
陆梨按压着心中的不安,最后还是联想到了阿垚那枚玉玦,他回来过?还是另有其人?她必须去找他问个清楚。
“仵作验尸只说一刀毙命,但我看对方下手精准,是个习武之人,不像是这种平头百姓的故意杀人。”苏樾继续道。
他这话更加笃定了陆梨的想法,药石子见二人在屋里说着什么,也从外头走进屋来,看着屋中简陋的陈设正要说话,忽然从外头飞来一群黑衣人,一个个手持长刀直冲陆陶和屋内的陆梨而去。
药石子一个闪身将一个黑衣人打倒在地,苏樾见来人手持长刀砍向陆梨,他当即用剑挡住对方的进攻。
屋里屋外一片打斗之声,黑衣人被打倒了一群又来了一群,药石子从一名黑衣人身上顺了一块令牌,当即说道:“不要念战,撤!”
楚云樱抓住陆陶的裤腰带,将他丢给药石子,迎面踢飞了一名黑衣人,同着苏樾等人消失在夜色中。
汾州,骧平侯府。
一间雕梁画栋的屋子里,女人正在沐浴更衣。
“娘子,侯爷与小侯爷初六便会归家。”伺候她的侍女为她擦洗着光洁的身体,温声细语的说道。
女人轻应了一声,挣开一双眉目看着侍女问道:“都处理好了吗?”
“娘子放心,都处理妥当了。小侯爷与文昌伯府嫡女的婚事定能顺利进行。”
“好。”女人勾了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