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不如我送你去见心上人!”她说完,从手里拿了一条细细的红绳套在顾盼脖颈上,用力勒紧顾盼的脖颈。
顾盼根本没有气力反抗,她的手想要去抓那条红绳,却怎么都拉不到,强烈的疼痛感和窒息感席卷的着她,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因无力反抗,她从配囊中拿出一瓶硫酸朝后泼去,撒了一些在自己肩上,那女人的手被灼伤,她痛得连忙松开了手,大喊大叫。
顾盼连忙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但还是腐蚀到了自己的皮肤,肩头的皮肤瞬间变白,她迅速扫了一圈屋里的物品,找到水缸的她连忙用水缸里的手冲洗肩头。
女人痛得满地打滚,苏樾被她的悲鸣的声音吵醒,一睁眼就见到白发女子在地上打滚,她一只手发黑,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喊声,而顾盼光着背在水缸前往自己身上泼水。
他四下环顾,找了一件外衣朝着顾盼走去,“你没事吧?”
顾盼咬了咬下唇,用手帕擦去肩上的水,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痛得她呲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她从他手里拿了衣衫,瞪着他说:“转过头去!”
苏樾面红耳赤,连忙转过身去,迎面就是白发女子的利爪攻击。他迅速进入战斗状态,身子一偏避开了她的攻击,再一转身一掌劈在她的脖颈,白发女子瞬间昏睡了过去。
顾盼已经穿好了衣裳,见白发女子躺在地上,她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苏樾再一看她,见她脖颈鲜红,有红血丝渗出,他担忧的说:“你受伤了,先把伤口处理了。”
“没事了。”顾盼心有余悸的在一旁的箱子上坐下来,刚一坐下就闻到一股腥臭味,她连忙弹跳起身,揪着苏樾的袖子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怪味?”
苏樾认真嗅了嗅,同样闻到了难闻的味道,二人望着眼前那只大木箱,苏樾忽然调侃顾盼:“你同着府衙的人查案时,怎么不见你如此害怕?”
顾盼哭笑不得,那腥臭味让她心弦紧绷,她面色凝重的望着那只大木箱,缓缓说道:“你知道吗?最可怕的,不是死人,是活人。”
苏樾却因她这句话不再与她开玩笑,他走到木箱前头去将箱子打开,里头竟然是一个已经断气的孩子,他身上多处咬伤,像是被人活活咬死的。
顾盼立在苏樾身侧,她全身冰冷,这一刻,她不知道怎么样平复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既痛心又残忍。
白发女人到底是谁?孩子的死是怎么回事?这条密道中到底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悲惨故事。
箫钰带着人马攻上九岐山寨,他的人来势汹汹,杀山寨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山中顿时火光四现,刀剑声、怒吼声、杀戮声充斥着整座九岐山。
“大哥,二哥三哥喝醉了,箫钰那小子连夜攻山,咱们怎么办?”谢老四问道。
“炮塔攻击,定让箫军粉身碎骨。”谢老大不慌不乱,他带着谢老五往密道中走去,“把虿盆里的小子叫出来,他那些毒蛇,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谢老五颔首,与他分别前往虿盆。
谢老大手里拿着一副绳索,在丁字口那副白骨的身下转动一个机关,只见丁字路口变成十字路口,他再往前,就到了一间馨香雅致的屋子,屋里帘幔飘扬,炭火正旺,躺在床上的女子听到了开门声,兴高采烈的赤脚下床来一下就跳到了谢老大的怀里,她的双腿挂在他的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撒娇呢喃:“才哥,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小午午,你这么乖,我怎么会不来见你呢?”谢老大笑着抚摸她美丽的脸颊,抱着她坐在床上叹气:“只是最近哥哥被官府的人盯上了,一直没时间来看你。”
“官府的人?”女孩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似是不知道官府是什么。
“就是会将你才哥杀头的人。”谢老大握着她的双手,问她:“你想我死吗?”
女孩摇头,紧紧地反握住他的手,说道:“午午不想才哥死,午午希望才哥长命百岁,永远都陪着我。”
谢老大满面愁容,唉声叹气的说:“才哥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了,对方很厉害,我不是他的对手。”
“是什么人?”女孩目光凛冽,眼底的凶光浮现。
“对方叫箫钰,我不是他的对手。午午,我这就带你出去,你尽快离开九岐山,保住性命要紧。”他说着就要带女孩走。
“我帮你解决掉他不就好了吗?”女孩歪着头,一脸天真的望着谢老大。
谢老大摇头,满脸不忍心:“午午,你是女子,该被养在娇房中,我怎么能让你去打打杀杀呢?”
“午午不怕。”女孩笑得绝美,“才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
“午午,你听话,快点离开九岐山,不要考虑我。”谢老大依然一副要推她先走的模样,午午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不会走的。”
二人站在屋里僵持好一会儿,谢老大这才妥协,说道:“好,这次的危机咱们一起度过,午午,只要你能够取得箫钰首级,我们的危机就能解除,我在后方帮你清理那些碍事的杂碎。”
午午点头,乖巧的笑着与他一道离开房间。
虿盆中毒蛇窟内躺着一只巨蛋,蛋中一直生活着一名少年,他穿着一身碧色的衣裳,腰间挂着一支长箫,他从蛋中飞身而出,随着他箫声飘扬,虿盆中的毒蛇便随着他的箫声迅速的往四处游离开来。
“这次只要你能够控制住箫家军,你们就可以兄弟团聚了。”谢老五说道。
男子并不言语,眼神冰冷,箫声却没停。
谢老五冷笑一笑,嘲讽到:“你别忘了,你早就不是什么四公子了,而是我们囚在此处的一条狗罢了!神气什么呀,你可别忘了,你的姐姐妹妹还在我们手里,若不想她们死,你最好乖乖听话!”
男子手里的箫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他默不作声的跟在谢老五身后,同他一起出了密道。
顾盼和苏樾等他们都出去后,扶着白发女子也一起往外走。
出了密道,外头刀剑厮杀声不绝于耳,炮塔发射的炮弹将箫家军炸成一锅粥,箫钰的弓箭手将炮塔的炮手射杀后,他一个飞身上了山门口的炮塔,将炮塔上的匪寇控制住,很快由箫家军掌控住了炮塔。
箫钰才下塔楼,一阵箫声传来,众人听了箫声只觉得头疼欲裂,箫钰按着疼痛的太阳穴,正欲向前,被任飞拉住,他拿出两团棉絮示意他塞住耳朵,又拿了一片叶子给他,“这个含在嘴里可以不受箫声影响。”
“多谢。”箫钰撕开叶子,分了一些给卫礼和孙正等人。
任飞取了事先备好的驱蛇药洒在炮筒中,随着炮弹爆炸,驱蛇粉也遍布满地,毒蛇不敢靠近,无法进攻。
箫钰一眼就见到了立在塔楼上拿着长箫的男子,在塔楼之下谢老三和谢老二正在与箫家军厮杀,谢老四手持长鞭往寨子门口逼近,谢老大带着一名女子出现在人群中。
“箫钰,你若再敢让你的人前进,我便杀了她!”谢老大挟持着午午,午午吓得泪流满面,连连求饶:“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任飞立在箫钰身后,见了被挟持的午午,他急急的说:“小侯爷,这是我妹妹,求你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