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业的想法,就是让葛文强去讹诈陈家。
他可以给陈家钱,但陈家人也得给葛文强钱。
不管陈家讹诈多少,都得水流千转归大海,还得回到陈宏业手里来。
而他保证,这一个礼拜内,一定给葛文强找个踏实的女人。
双方一拍即合。
陈宏业就找村里的媒婆打听,看看附近的村子,有谁合适。
因为葛文强现在是村委员了,有身份了,家里房子即将翻新,条件好起来,当然有女人肯跟他过日子。
不过,葛文强四十多岁的人,想找个黄花闺女可难。
葛文强本人说了,他不在乎,哪怕是个寡妇都行,哪怕是带孩子的都行,只要是个女的就没二话。
经人介绍,陈宏业、谢小东去了隔壁的村子。
路上,谢小东还调侃呢,说葛文强想女人想疯了。
“寡妇都要,带娃的都要,他这是饿到啥程度了。”
“小东,你没经历过人家的坎坷,就不要挖苦人家了。”
“你说他也奇怪啊,那么想女人,居然没对村里的婆娘下手。”
“人和人不一样,他这人有底线,人家女的不愿意,他也不强迫,他人品还是很不错的。”
二人去了大柳树村,找的人就是个寡妇,但没孩子。
这女人三十九岁,身体各方面都好,就是长的不太讨喜,有点兔唇。
不是天生的,是年轻时候做工,被划伤的,拉了一道口子。
脸上出毛病,想找丈夫就难了。
因为这嘴唇,她丈夫早就跟别的女人跑了,所以一直单身。
陈宏业跟她谈的时候,她还当自己是在做梦呢。
“真的?”
都快四十的女人了,也不那么矜持。
女人和葛文强同病相怜,一个想女人想的发疯、一个想男人想的发疯,这不两好合一好么。
“王大姐,这个事呢,你要是同意,就先过去看看人,合适了,你俩就办登记,我给你们当媒人。然后酒席和彩礼,我替你们出了。”
“那……那多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毕竟是女方,我们村得拿出点诚意来。”
女人笑的脸色通红:“呵呵,既然村长这么说了,我没什么不合适的。我现在家里没人了,我爸是当兵的,出车祸死了,我妈早改嫁了,我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唉?我什么时候去葛文强家看看啊?”
“随时都行!我开车来的,现在就能带你过去。”
“那……那我换身衣服,头发洗一洗。”
看到女人一溜小跑的去房间,谢小东笑的脸都开花了。
他自己二十来岁就结婚了,没体验过十几年不碰异性的滋味。
看到人家这么心急,确实也挺好玩的。
“宏业,咱这算积德行善不?”
“能撮合成一桩婚事,就算行善了。”
当天晚上,女人就到了葛文强家。
葛家老太太看到她,也没说她嘴唇不好看。
孙子能有个婆娘,已经算造化了。
男女之间互相看着,女人看男人的眼睛,男人看女人的身体。
二人真看对眼了,都不开口,都在偷笑。
陈宏业是过来人,直接开问:“王姐,我的车可能没油了,天黑,没法送你回去了,要不,你今天就在村委会对付一宿?”
“啊?村委会?”
同时,陈宏业给谢小东使了个眼神。
小东赶紧踩了葛文强的脚,让他表态。
葛兄弟陡然明白,不愧是个机灵人,他立刻说:“村委会又没床,夜里睡觉容易着凉,不嫌弃的话,就先睡我家吧,我收拾一下屋子,东边的屋子挺干净的。”
女人含羞的咬着嘴唇:“不合适吧?”
谢小东哈哈一乐:“合适合适!多合适的事啊,都快成一家人了,就不讲那些礼数了。”
老太太也有眼色,拉着女人去东屋了,好像要说悄悄话。
陈宏业看了一眼手表:“不早了,小东,咱们回去吧。”
“好!”
谢小东拍着葛文强的胳膊,俏皮的眨眼:“晚上加把劲啊,近水楼台,男人一些。”
“呵呵……”
二人就这么走了。
夜晚的村路,格外明朗,月朗星稀的,让人心里舒坦。
谢小东一边抽烟,一边嘀咕:“宏业,这事是不是太着急了?”
“你觉得着急,我看新郎新娘还举得慢呢,女的想留下,不然干嘛天快黑了,还跟咱们过来。她是不好意思张口。”
“这下,葛文强可算踏实了,估计得奋战一夜。”
……
一大清早,陈宏业六点就到了村委会忙事情。
没成想,葛文强已经来了。
她手里还抓着一袋东西。
“文强,这么早啊?”
“呵呵,宏业,我……该叫你村长才对,你对我的事费心费力,我是来感谢你的。来,吃糖。”
陈宏业笑着接过来:“什么时候办酒席?我替你办。”
“那还不是你说了算么,我口袋现在也没钱啊,一千块好像不太够。”
“没事儿,都算在我身上。王姐嘴巴是受伤造成的,你不能嫌弃人家,既然要搭伙过日子了,就得一心一意。”
“不会,呵呵呵。”
人生第一次品尝到女人的舒服,葛文强感觉过去都白活了。
进屋后,他都哭了,说以为这辈子都娶不上老婆呢。
和女人在一起,那感觉,就是给他当皇帝,他也不稀罕。
单身四十多年的感受,很少有人能体会到。
心灵上得到了寄托,有个女人在意你,晚上有人说话,这份情感,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愉悦。
“村长……”
“还叫我宏业,我不喜欢摆谱。”
“那行,宏业,今天我都计划好了,下午就去陈家。”
“理由呢?”
“我一会儿就走,骑车去镇上弄条狗来,然后把狗放到陈家去……”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
葛文强让谢小东帮忙,两人南北配合,演好这出戏。
陈家人还在房间里说话,冷不丁的,听到脚步声。
是猫狗的脚步声。
可村里从来没有过猫狗啊。
“什么声音?”
“不知道,像猫狗。”
陈庆民走出去看,就见到院内来了葛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