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心动郊区的车里,后排的聂诗恩在跟林素微聊天。
虞汀坐在副驾驶上靠着窗盯着窗外。
节目组只开了三辆车,女嘉宾一辆男嘉宾一辆,另外一辆是节目组的。
车窗倒映着虞汀卸了妆后干净又漂亮的脸,垂着视线发呆时,睫毛又密又长,鼻梁高挺,唇软殷红。
身后的聂诗恩忽然喊她:“汀汀。”
“嗯?”虞汀抬起头侧着头转过去看她,“怎么了?”
“还有三天就是心动告白日。”聂诗恩笑眯眯地凑近她,“现在又没直播,你跟我说说,你是要给简少告白吗?”
她话锋一转:“不对,你们应该是在谈了吧,那应该不用告白了吧?”
虞汀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扯着唇角轻轻一笑:“他在试用期,要告白也是他给我告白。”
“那你喜欢简少的吧?”
虞汀没否认:“嗯哼。”
林素微笑着插话:“汀汀和简少关系这么好,真羡慕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虞汀看了她一眼,天真无邪道:“也祝你和贺枳安锁死。”
林素微:“……”
这不像什么祝福,倒像是诅咒。
气氛有些尴尬,虞汀打了个哈欠,懒懒地找了个借口:“你们聊,我睡会儿。”
虞汀转过头,靠着玻璃窗闭上了眼,没一会儿又睁开,想到什么似的拿出手机,翻找出江缓的微信。
〈社会你汀姐人狠话也多:什么时候回来?〉
虞汀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没一会儿那边很快回她。
〈江小媛:等你节目结束,我去接你。〉
〈社会你汀姐人狠话也多:帮我个忙。〉
虞汀从相册里找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社会你汀姐人狠话也多:帮我联系殷氏珠宝,以殷又春女士名义帮我复刻这条项链,让做精细一点。我给你发地址让他们明天下午之前就送过来。〉
江缓疑惑地点开图片,瞧清项链上的图案后眯了眯眼。
“这不是禹少宝贝的要死那条项链吗?”
搞不懂虞汀为什么要复刻,但还是听话的保存图片,找到殷氏珠宝负责人的电话打了过去。
虞汀发完消息,屏幕上弹出‘王八狗’的消息。
〈王八狗:想你。〉
虞汀没理他,往列表下又滑了滑,手指停顿在夹在一排工作群的中间账号上。
殷千月的头像依旧是她黑西装女强人的工作照,冷淡又陌生。
点开对话框,消息都是间断的,早就已读的,而最后一条消息是停留在一个月前她发过来的语音。
虞汀长按转文字:
“宝宝妈妈在飞机上,有空跟你聊哦。”
往上翻了翻,虞汀才发现她总是跟殷千月聊不到两句,她都说“要飞了,下次再聊”。
而下次永远都没有具体的时间。
短时是几个月,再长些就是一年两年。
她都快忘了妈妈长什么样了。
更别说爸爸了。
虞汀有些后悔当年她好不容易回国要带她前往澳大利亚,她却没有同意。
但回头一想,就算她去了澳洲,她的父母也陪伴不了她。
她的父母很恩爱,同样也很爱她,只不过,她爸爸是外航机长,她妈妈是外航空乘。
他们满世界飞,闲下来是又定居在澳洲,没过多久又继续飞,也总是忘了他们有一个女儿。
能想起来虞汀时,只是因为他们恰巧飞回了国,顺便来看看她。
江缓曾经还感叹过她的父母是真爱,她其实是个意外。
虞家其实算不上顶级豪门的,只不过是因为有殷家姻亲的关系在而已。
但她家也不差钱,她就不明白为什么父母非要这么忙。
直到殷千月跟她说:妈妈还年轻,妈妈想满世界看看,你爸爸是为了陪我。
虞汀不明白,她问:那你们生我是为了什么呢?
妈妈说,因为爱你啊,你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结晶,爱你跟妈妈想要自由并不冲突。
虞汀年少,半懵半懂,只知道爸爸妈妈很爱她,只不过他们从不陪在她身边。
而她从小是生活在简禹深家的。
因此她没少被同龄人开玩笑说她是简禹深的童养媳。
想到这,虞汀就更烦了。
她将手机关闭,靠着窗闭上了眼。
车子在柏油马路上直线行驶了许久,窗外吹着风打在车窗上嗡嗡响。
到达郊区后,嘉宾们下了车回到了别墅内。
已是晚上八点,宋芳菲继续将大家召集在庭院。
晚上的晚风很惬意,不冷不热,很适合吃点零食水果玩游戏。
“白天大家辛苦了一天,我们一起来玩个小游戏缓解一下疲劳吧。”
“游戏名《心脏病》,道具搭档依旧是我们的扑克牌,游戏规则,我将这副仅有数字的扑克牌放在桌子中央,第一位嘉宾由虞老师开始报数且翻开一张扑克,报数与自己翻出来的数字不相同就由下一位嘉宾报数,一旦报出的数字与翻出来的数字相同,则这位嘉宾需要接受抽签惩罚。”
宋芳菲说完游戏规则后,将扑克牌放在桌子中央。
虞汀开始报数且翻牌,数字不一样,又轮到简禹深,同样没中招,一圈下来直到聂诗恩,她报了个2,正好翻出来一张2。
聂诗恩被惊了一下,只好开始抽签惩罚。
她抽到的惩罚是给自己的男搭档亲手涂护手霜。
聂诗恩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邹毅,嫌弃的要命。
邹毅暗爽,忍不住的翘起嘴角,但又表现的一副是聂诗恩占了他便宜的样子。
“本少爷的手可不是什么女人能随随便便碰的,但好歹搭档一场,本少爷也是怜香惜玉之人,就当帮你个小忙。”
聂诗恩强颜欢笑:“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邹毅“嗐”了一声,扬扬得意地摆了摆手:“别客气。”
随后将手递到聂诗恩的面前,聂诗恩咬着牙,将工作人员拿过来的护手霜拧开盖子,用力挤了半罐。
邹毅瞪着眼睛一看手背上顶着一团白色膏体。
“!!!”
“谁家涂护手霜要这么多!”
聂诗恩微笑:“怕蚊子都嫌你手糙,这不得多护理护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