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外的人都快疯了。
白若一懊悔不已:“肯定是出事了,不行!我要去城内看看!”站起来就走。
唐老头连忙阻止:“站住!”
白若一转过身唉声叹气:“外祖父,都过去一天了,一个人都未回来,都怪我,应该我去盖章……”
“你去?你去就是送死!你娘定是发现了异常,才会自己前去!”
“腾!”唐母猛得起身。
来回踱步,而后捶胸顿足:“都是我,都是我坏事,女儿说城中有蹊跷,不要进城!我非不听,是我害了大家,是我……”
她自责不已,恨不得去县衙之人是自己。
刘族长眉头轻皱,一拍大腿:“大妹子,莫要自责了,既然唐氏已然察觉危险,肯定会有所防备,相信他们不会有事的。”
一族老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呸!狗衙门,咱们两个汉子派去县衙询问打听,也没了踪影!”
唐老头愤愤不平:“进了县衙就再没出来,肯定是衙门有问题。”
“要我说咱们都去县衙,我不信他们敢将我们全部抓起来!”
“对!还有没天理了?我们是良民,他们凭什么扣人?”
“娘的,大不了与衙门开干。”
“瞎说什么呢?民不与官斗,他们有一百种办法给咱们冠上罪名。”
另一族老提醒:“我们如今可没有户籍,去县衙就如自投罗网,会被当流民抓入大牢,有嘴都说不清。”
刘族长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一众族人,当机立断:“明日一早进山!”
唐母反对:“你们走,我们留下来!”
“大妹子,不可意气用事!你想唐氏为何吩咐在十里的地方等待?而不是在城中等待?咱们莫要给她拖后腿!”
唐老头眉头紧皱,片刻后,点了点头:“走,都走,在山中等着,沿途留下标记就是!”
如今大家都刚购了粮食,太打眼了,若是让衙门发现他们在此停留,以流民的身份抓起来,不就得不偿失了。
拽了拽唐母的袖子:“女儿一直都颇有主意,咱们莫要添乱,若是女儿逃出来,发现我们又被抓,又当如何?”
唐母蹲下身捂住脸,小声呜咽着,内心暗暗祈祷:菩萨保佑,保佑我女儿与儿子都平平安安的。
这边的唐悠悠快被熏吐了,三十多个汉子在一个茅草屋中,汗臭味,脚臭味熏天。
大家陆陆续续的醒来,焦躁不安,愤愤不平。
“他娘的!衙门这是做起贩卖人口的勾当了?”
“娘的!别让我逃出去,否则定掀了他屋顶!”
有汉子惊恐极了:“这究竟是哪里?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大家吵闹不堪,唐悠悠只觉自己头都快炸了。
怒吼:“全都闭嘴!”
大家寻声望去,才发现角落里的她,还有正在磨牙的张屠夫。
有汉子咽了咽口水:“妹子,你们在做啥?”
张屠夫瞪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自己牙齿都没知觉了,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吃肉了。
停止磨牙,用胳膊肘撞了旁边一汉子:“看什么看?用牙给我妹子咬开!”
汉子瞪大眼睛,看向已经断了一半的麻绳,有些委屈的准备张口。
唐悠悠翻了个白眼,屏住呼吸,脸涨得通红,只听“嘭!”一声,手上的麻绳成了渣渣。
从袖口拿出匕首,快速的割掉脚上的麻绳。
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脚,转过头发现大家正一脸崇拜的看向她。
她柳眉微挑:“想出去,听我号令!”
拿起匕首给张屠夫将绳子解开。
后者准备哈哈大笑,不曾想被捂住嘴巴:“得意忘形,说得就是你……小心些”
而后将匕首递给他,看了一眼众汉子,意思不言而喻。
张屠夫摸了摸自己有些松动的牙齿,有些哀怨的小声询问:“妹子,你有匕首,为啥不早拿出来?”
唐悠悠瞪了他一眼:“我双手绑着,咋拿?别磨叽了,快点将绳子都给解开!”
正准备动作之时,两个衙役的大笑声传来。
“听话些,还能多活些日子!”
“别急!你们不是找人吗?待会就能相见了!”
“快走!在磨蹭,将你腿打断!”
“咯吱!”茅草房门被打开。
两汉子被一脚踹了进来,摔在地上,看向东倒西歪的人,嚎啕大哭。
“呜呜呜……你们不得好死……”
两衙役进屋,看见仍旧昏迷的人,疑惑不已。
“平时这会早就醒了?这是咋回事?”
“该不会是用量过度,不会都成傻子吧?”
“坏了,走!去禀报头!”
两人正准备出去,只听“嗖嗖”两声,小腿一痛,跪倒在地上。
“咯吱”茅草屋被关住。
两人转过身发现唐悠悠后,面色大惊。
有一人反应很快,准备大声呼喊:“来”
话音未落,唐悠悠便断然卸下了他的下巴,警告二人:“闭嘴!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让你们命丧黄泉!”
一人捂着下巴,痛苦不已,又哀嚎不出来,很是难受。
另一人便后缩了缩,指着她:“你……你”
唐悠悠捏住他的下巴:“想活命好好回答问题。”
那人双眼微眯,语气略带嘲讽:“臭娘们!告诉你,这里全部都是我们的人,你们就算插根臂膀也逃不出去。”
“啪啪啪”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众人:打得好!打得妙!真得劲!
汉子目眦欲裂的看向她:“你……你竟敢殴打衙役,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最烦聒噪之人,何况你还这般不识相!”
看向另一个衙役:“你可莫要学他!”
先是卸了他下巴,而后一脚踩在那衙役的膝盖处,似笑非笑的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用力,只听“咯嘣”几声,衙役的腿当场断了。
只见他捂住膝盖,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夹杂着泪水滑落,嘴里“呜呜呜”的痛哭不已。
一会功夫,受不住,疼晕了过去。
另一衙役见状惊恐至极,这妇人太狠了,这是踢到铁板了?若是将人放出去,自己再装晕,顶多被辞退。
可若是嘴硬,变成瘸子,先不说能不能治好,如今家中老母病重,哪有多余的银钱医治。
他看向唐悠悠,猛得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咔嚓”一声,他下巴被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