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场畅谈之后,蒋祁年绝口不提结婚的事情,只是按照多年前的那些来信,逐一情景重现。
只要白幼薇有空,他便带着她,飞回荣城,陪伴外婆过后,便是在这座城里,寻找过去的记忆。
白幼薇外婆老家的那座山,现在已经开发成了当天的热门文旅项目。
那条存在于信件中的小溪,已经修建了栈道,变成了一个休闲好去处。
“我记得,我就是在这里救起你的。”蒋祁年回忆着信件里的内容,主动谈起。
阳光下,白幼薇笑着看向蒋祁年,问:“那你还记得那个基地吗?”
蒋祁年顿了下,“什么基地?”
“你忘了吗?还是你发现的、”
蒋祁年揽着白幼薇的肩膀,“我骗你的,薇薇,和你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请问,愿意再带我重走一次吗?”
这天,他们牵着手,走过栈道,爬上小山,在山顶,白幼薇找到了那棵刻着字的树。
痕迹已经不太明显,但还是能看到几个字母缩写。
“薇薇,”蒋祁年单膝跪地,举着戒指,再次求婚。
“嫁给我吧!”
微风拂过脸颊,吹起她的长发,白幼薇点了头。
炎热的夏天就这样悄然过去,在秋天来临前,蒋祁年出国,去参加全球摄影展。
原本,白幼薇是要和他一同前往的,但临时有重要工作,蒋祁年只得遗憾地一人踏上飞机。
机场,候机室。
蒋祁年抱着白幼薇恋恋不舍。
“好了,也就一周时间,很久就回来了。”白幼薇安慰着。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
“你说过的,不催我的。”
蒋祁年握着白幼薇的手,低头,亲了她。
蒋祁年总是惴惴不安,害怕等他回来,他会再次失去她。
从机场出来,白幼薇接到助理电话,漆器大师陶师傅病重。
得知消息的白幼薇,心下一慌,开着车,赶紧朝医院赶。
在医院守了很久,白幼薇才在重症监护室里见到陶师傅,以至于错过了蒋祁年的电话。
蒋祁年一下飞机,便给白幼薇打电话,可一直无人接听。
他又联系了很多人,都没找到白幼薇。
蒋祁年内心的不安,越发大。
直到两个钟头后,白幼薇的电话打过来,蒋祁年才安心。
电话里,蒋祁年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安抚着白幼薇的情绪,他知道陶师傅对白幼薇的重要性和意义。
再次见到沈家人,是在一次官方公务场合。
佳和作为燕都小有名气的拍卖行,参加了全国拍卖行业协会的年会活动。
而这场活动中,邀请的嘉宾正是沈时序的大哥沈时安。
对于他们的离婚,沈时安略知一二,因此,在晚宴上,他特意让工作人员请了白幼薇来。
席间,白幼薇偷偷将杯中的酒,换成了看不出来的凉开水,提给了沈时安,同时,换回了对方的杯子。
她端着对方的杯子回到自己的座位,正准备坐下吃口菜缓一缓,便又被人点了名。
无奈之下,她端着原本那杯属于沈时安的酒杯,喝了那剩下的半杯酒。
宴请落幕,沈时序的大哥沈时安最先离开,白幼薇只喝了两杯酒,依照她的酒量,倒不至于醉酒,但头却特别晕。
白幼薇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对,拿出手机要给助理打电话,电话还没拨出去,便被人撞了一下。
白幼薇重重摔在地上。
“女士,实在是抱歉。”服务员连连道歉,伸手扶着她,进了电梯。
她的手机也摔碎了屏幕,无法打开。
电梯行进,白幼薇闻着服务员身上的香味,眼睛已经睁不开,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我要去一楼大厅。”
“是的,我们现在就是过去那边。放下,我扶着您,很安全的。”服务员的声音很温柔,白幼薇再也无法抵抗睡意,眼睛完全闭上。
原本应该下行的电梯,一直朝上。
“滴滴——”
套房房门打开,服务员扶着人,进了房间。
片刻后,服务员出来。
半个钟头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电梯里出来,站在房门前。
房间门没锁,男人推门而入。
房间开着冷气,温度特别低。
“人呢?”来人问道。
“在里面。”沙发上,靠在一个男人。
沈时序快步走进去,卧室的大床上,白幼薇躺在那。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包裙卷了起来,露出两只腿,原本掖在裙子里的衬衫,也扯开了,露出一截腰肢。
“薇薇,还好吗?”他低头,看见了那抹艳色。
白幼薇闭着眼睛,口中喃喃:“阿年哥哥……”
沈时序将人扶正,抓起被子,把人紧紧裹住,打横抱起,刚转身,门口,站着沈时安。
“你现在还不能将人带走。谁都知道,我今天在这间房里休息,你抱着人出去,不正是落人把柄。”
怀里,白幼薇不断挣扎,被子被踢开,眼看着腿要露出了,沈时序抱着人转身。
“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办?”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再难受,他都不该碰她。
“你自己解决。”丢下一句话,沈时安离开。
沈时序再次将人放下,刚获自由,白幼薇直接挣脱了被子的束缚,同时,伸手,拉开了自己的套裙拉链。
“薇薇!”沈时序伸手按住了她,阻拦了她的动作。
没法动弹,白幼薇很是不满,眼皮掀了掀。
“沈时序。”她的眼眸要睁不睁的,从嗓子眼挤了句话:“你是不是个男人?”
沈时序的手,在白幼薇的腰间,按了一下,“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你就知道凶我!”
她恶人先告状,扶着沈时序的手,借力坐起。
“我没有。”他知道她这会被药物控制着,神志不清,但还是顺着她的话,想要为自己辩解。
话刚出口,才觉得自己可笑。
“你怎么没有,你刚刚就有!”她伸出手,指着他的脸。
她的指尖很热,触碰着他的下颌,带了被火焰灼烧的烫。
“好,我同你道歉。”
“没诚意。”
“那怎么才算有诚意。”他伸手扶住她的腰,两人离得很近,彼此间,呼吸交缠。
“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