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饭店,虽说有老式电话,但李云帆还是选择写信给赵玲。
饭店有人专门送信,倒也是方便。
李云帆这字是丑了点,但想来赵玲也是能看懂的。
隔日,赵玲才从县城回来。
“爸,我回来了!人呢?”
“喊什么喊,你爸还没回来呢,赶紧去收拾下,待会吃饭了!”
厨房里头,一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朝着赵玲念叨着。
“妈,收拾什么呀,我给你看看我这几天拍的照片!农村里好多好看的风景啊!”
说完,赵玲就拿着相机凑了过去,跟自己母亲一通分享着。
看了好一会儿,林娇翻了个白眼,“我看来跟之前的都差不多,你还是别整天往外面跑,多危险啊!还跑那么远!”
赵玲闻言嘟起嘴,不过她也早就习惯自己母亲对自己泼冷水了。
刚转身走进厨房的林娇忽然停了下来,“对了,门口箱子上有你的信,早上送来的。”
“我的信?谁的啊?”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情书呢!”
“妈,你别瞎说!”
满脸懵逼地走了出去,赵玲穿过客厅走到院子来到门口,很是好奇地在信箱里头拿出一封信件。
打开一看,赵玲的脸上立刻有了灿烂的笑容。
下一刻,她转过身跑进了家里头,“妈,云帆来省城了!太好了!”
“云帆?就是那个发明了冬天种菜,成立了合作社的男人?”再度从厨房走出来,林娇脸上充满了震惊,但很快,她脸上便有笑容浮现。
“没错!等爸回来了我跟他说,我们约他吃饭吧!”
“是要请他吃顿饭,没有他的话,咱们家也不能赚这么多钱呢!”
林娇很是高兴地说道。
看起来他们帮了李云帆不少,可反过来,李云帆又何尝不是帮他们赚了不少钱呢?
每个项目的完成,赵家都能拿到不少抽水跟回扣,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赵玲脸上笑容依旧,很快就给李云帆回了信,答应了见面。
而等到中午赵玲的父亲赵卫国回来后得知这个消息,也同样很是期待,想要见见这个小伙子。
……
当天,李云帆收到了赵玲的回信,下午就自己来到了赵家。
等他到了赵家,也不过才下午四点左右罢了。
站在门口,李云帆看着赵玲的家,内心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虽说因为赵卫国的身份特殊,就算有钱也得要低调生活,所以赵家并不算多么的豪华阔气。
一个一百来平方的小院子,加上那栋三层高的自建房,在这省城只能算是中等偏上罢了。
可相较于马山村那变得瓦房木屋来说,这简直就是妥妥的豪宅啊!
不过,李云帆也只是内心感慨罢了,并没有多么羡慕。
一来,现在他正在事业上升期,没有那么多资金去建一栋大房子。
二来,他知道这些年来社会的发展会多么迅速,以后再建房子,也能建更好的。
按响门铃后,李云帆站在门口等着。
没一会儿,一道靓丽且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云帆!我可是等了你一整天呢!”赵玲从屋内走出来,一直来到了面前。
李云帆咧开嘴,“这话说的,你的信中午才到,我可是立刻就过来了,这顶多也就半天!”
“行,那就半天!快进来吧!我爸妈都在家里!”
“我妈说了,请你来家里吃比较亲切一点,你可不能介意啊!”
“介意啥?我这从小到大过的都是苦日子,这来你们这大城市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云帆笑呵呵地跟了进去,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赵玲的家。
进了屋内,赵卫国夫妇笑脸相迎,看着李云帆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而在看到赵卫国后,李云帆同样笑了起来,发自内心道,“赵叔叔,我能够有现在的成就,可都是靠你们,要不是你的帮忙,现在我口袋里可是空空如也啊!”
“哈哈哈!云帆,你这是年轻有为啊!要是自己没点本事的话,我们再怎么帮忙也没用!”
“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厉害!居然能盖大棚搭炭炉来种菜,这可是一项天大的发明啊!”
“来,快坐!”
说完,赵卫国笑着坐下,而林娇则是钻进了厨房里头。
五十出头的赵卫国,莫说因为工作的原因而使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就算是这国字脸,还有板正的身形,都让他突出一股子正气。
要换成是其他人第一次跟赵卫国见面,那自然是要透出一股不自在的。
可李云帆却是显得大大方方,并未有什么拘谨的地方。
一方面是他跟赵家本来就是合作关系,互惠互利,并没有什么需要紧张的地方。
另一方面,重生之前李云帆见过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所以现在就算在面对赵卫国这种自带威严的人,也根本不怵。
坐下后,赵卫国率先打开了话匣子,“之前我就一直听玲玲提起你的各种事迹,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能力,冬天种菜这个难题给你攻克了,现在又弄起了这收割机,实在是厉害!”
“不过按照当前的经济模式来看,你这项技术还是得要交给农科院这边比较合适,毕竟私下交易存在很多隐患呐!”
隐患?
这么说来,自己的技术都得要交给国有了?
李云帆知道赵卫国说得已经算隐晦了,但现在这个阶段,李云帆钱都还没赚够就要交出去,这合适吗?
当然,他也知道赵卫国是为了自己好,毕竟按照现在自己的情况来看,民间其他老板已经有了怨言,更被提专业机构科院之类的惦记着了。
“呵呵,是,赵叔叔说得对。”
“话说我这两天来到省城后考察了一下市场,好像远离市中心那边的蔬菜都会贵一些,这好像有点不太合适。”
李云帆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对赵卫国这种老古板的想法,他只是随便应付了过去,自然也不会当面拒绝。
在他看来,就算自己做生意,那赵家,不也有获利吗?
换句话来说,他们本来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