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粮食的人都开始赞同,打算回去找本子。
而小杨搀扶着秋霞回到家里,他们准备充足暂时不必担心这些问题。
就在这时高大妈突兀喊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严福桂正带着家人收拾桌子上的东西,高大妈则在一旁阻止。
原来傻亮准备了几桌饭菜庆祝,一桌被弄翻地上狼藉一片,另一桌还算完整。
“这些东西是傻亮出的力,按照规矩应当归公共所有,有什么不可以的?”
严福桂振振有词地问。
“哼,别想得美。”
高大妈不依不饶:“那是我家准备的东西。”
没等高大妈把话说完,晓月就拉着她母亲的胳膊说道:“妈,这时候还惦记这些干什么?您还想扯上联系吗?”
高大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而严福桂则是冷笑几声接着道:“刚才你说这是你们家的?那我和你家又有何干系呢?”
高大妈一时语塞,只是单纯贪念这桌佳肴不愿留给别人罢了。
高妈妈赶紧上前解释圆场,并把自顾自家利益的母亲拉回屋里去了。
剩下严福桂站在那里不屑嘀咕一句:“需要用的时候各种粘上来,真到了紧要关头却又甩得干干净净,真是一样的货色啊!”
晓月神情尴尬面色发白,匆匆进了房间。
如今二亮被有关部门带走审查,以前约定之事很可能泡汤。
没有了对方的支持,她以后的生活将会怎样?
光靠她自己的薪水又能维持家庭多久呢?
想着这些问题,晓月坐在屋内的床上发起呆来。
此时她家里,只有小当安分待在一边,槐儿已熟睡过去。
全屋里鸦雀无声。
院子里其他住户也没有因为这场争吵继续关注下去,转而又开始忙碌自己手头的事情去了。
当他们尝试搬移傻亮相约的菜肴之时,其余邻里纷纷站出来取走了原本借来的器具与餐具。
就这样折腾之后地上残羹也所剩无几,只剩破碎盘子以及剩余食物。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令旁边观看的大姐大跌眼镜,明明唾手可得的美食最终也没入口。
而那些破碎物品,则是需要严家人亲自清扫回家。
组长李峰听后,眉头紧皱,“您说的是那个白色幽灵?”
科长老王点头,“就是她!”
李峰咬牙切齿,“难怪那么快就自尽了,知道自己落在咱们手里不会有好下场。”
这个外号——“白色幽灵”,是同事们了解情况后给她起的。
当年,苏瑾专门负责训练女孩成为特工,刺探重要情报。
尽管工作上兢兢业业,但她所用的女孩中有许多人来自同志家庭,有姐妹,有女儿,还有战友的孩子。
这些女战士在受折磨之后,甚至被逼做出与亲人决裂的惨剧。
对于这样的人,再多的惩罚也无法平息众怒。
李峰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我去审讯!”
老王沉声喝道:“站住!我们是纪律部队,必须遵守规则,别感情用事。”
李峰脸色变幻,如果还在之前的部门或阵营,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采取极端手段来惩治恶行。
对那些毫无人性底线的人,直接毁灭可能是最干脆的办法。
至于牵连亲属,根本就不是问题,人命关天之际,谁还管你的亲情呢?
他想起了之前的上司,曾处理人质挟持案件,把嫌疑人家属一个个带来,在歹徒面前开枪射击,直到对方崩溃自裁为止。
那时候上司说:“你敢挑战我,我就让你的家人陪葬。”
面对规矩和威胁,他们根本不为所动。
过了一会儿,李峰点头应答,“明白,长官。”
他又补充道,“另外,苏瑾如此重要的人物,应该仔细搜查她以前的住所。”
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王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人性子如何,也因此才出言警告。
无论如何,在任何时代,都要有规矩来约束人们的行为。
尤其是在秩序重建的时候,更不能随心所欲行事。
望着女孩的照片,老王眼神凌厉地站起身来,亲自去技术科找黄师傅帮忙。“有他在,不管你们藏在哪里都逃不了!”
林强坐在椅子上,面对两位干部的询问感到不安。
还好问题是关于张奶奶的,并未牵扯到自己太多。
他也知道实话最好说清楚,免得以后说错。
房间里分成了三组人群:老陈和赵大海坐在一块儿;刘海波一家四口坐旁边;最后一个区域则是吕薇。
开始时各小组互不友好,彼此瞪着眼挑衅,但后来渐渐没了精神。
被抓进来可不是什么体面的事,前途未卜令人惶恐不安。
吕薇背靠着墙,回想起被带离那一刻父母担心的模样以及周围人的目光,心中十分苦涩。
头埋进双膝间不想见这里其他人,想着曾经相处的日子谁能想她是敌人呢?自己当初真是过于天真。
这时候想起老太太说过的话似乎暗中夸奖何柱好,自己当时已经离婚并答应过让何柱来找她。
如今细品感觉这位老人家没安好心。
想到目前境况,她忍不住悲叹这些年过得多么艰辛。
“儿子,咱们这次会不会出大问题啊?”
刘妻担忧地看着丈夫。
刘父回答着孩子们不要怕:“咱们只要说老实话就行。”
并且安慰母亲说不用担心,事情与我们关系不大。
吕薇听到这些对话更是感到无助,后悔当初跟敌特往来,只想不连累父母。
这时那边传来争吵声——原来是因为刘家孩子的讽刺引发了陈和大海的反应。
陈情绪波动较大,而大海也在思索是否可以将功赎罪。
正想着怎样弥补过错,却听见有人喊他,立刻警惕地站起身子准备出去接受审问。
临走前警告陈老实交代,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
审问过程中提到了杨某人,余组长得知详情后对许某人的行为表示了鄙夷,但也记了下来以供后续调查。
同时提醒吕薇要说出与老太太交往的具体内容,帮助案件突破进展。
……
在另一个角落里,老王向易中远传达了一个建议——通过揭示有关特工身份的线索换取减轻惩罚的机会,试图引导其配合提供有用信息自救。
易深思熟虑后决定支持陈,并与其商讨具体的行动策略来保命减刑。
余组长亲自询问吕薇的情况,“你什么时候进入四合院居住的?”
“58年。”
当问起在嫁入前后与四合院是否有其他联系时,吕薇显得很犹豫,但是...“没什么特别不便讲吧
林晓燕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包括她离婚的事情,前因后果解释得很清楚。
她们林家调查的结果以及相关两个人的名字也都提到了。
“行了,你提到的问题我们基本上已经了解了。”
林晓燕如释重负,随后试探性地问道:“同志,我可以回家了吗?我的父母还在等着我呢。”
余组长看了看记录笔录,觉得林晓燕的问题不大,只是运气不太好。
他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找个人担保一下就可以走了。”
“担保?可以找我爸妈吗?”
余组长笑起来,但见林晓燕不懂便解释道:“担保人需要有较高的地位和社会信誉。
你仔细想想吧。”
“我是钢铁厂的工人,我的上级来担保行不行?”
“可以!”
……
看押室里,林晓燕被带回来,刘大爷对二大妈轻轻点头示意。
二大妈走上前询问情况。
林晓燕简单讲了几句,并没有什么新意。
许老三想过来和林晓燕说话,但她瞪了回去,许老三只得悻悻坐下,继续和傻根较劲。
“傻根!”
门外传来一声召唤,傻根猛地抬起头,眼神本能看向李忠海。
李忠海语重心长地说:“傻根,这可真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傻根点点头,然后离开放心离去。
在另一审讯室中,余组长和小李正坐在对面,气氛严肃而沉重。
由于老李大娘的去世,有些线索只能从其亲友的叙述中寻找。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们没有立刻提审傻根和李忠海,而是先调查刘海等人了解的信息。
然而信息反馈表明二人虽与老李关系良好,却并无明确证据显示他们同为共犯。
这反倒使问题变得明朗。
经过一段等待后,傻根走进屋子,神情显得相当紧张。
一日之后,傻根已不像以前那样固执,低着头不敢抬,身体也显得不那么舒适。
两条腿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
这时余组长清了清喉咙,小李也拿出了笔开始进行正式的问话:“你的姓名?”
“我叫傻根。”
“年龄?”
“26岁。”
“家里成员的情况?”
“我爹叫李清。”
接着被问及与死者的关系,傻根详细讲述起童年往事。
尽管他在内心不断提醒自己与老李大娘撇开关联,但长久的情感联系让他忍不住红眼。
最后提到关于非法粮票交易一事,“她在院子里接受了邻居帮助,所以会有多余的粮票去还债。”
他具体描述了倒卖的频率、地点及其接触的人员。
余组长听到此细节后,立即让小李进一步核实。
随后告诉傻根,他们会对这些内容进行核验,一旦证实会采取相应行动。
接下来易忠国代替傻根进入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