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干什么的？一直找学生说什么呢！？”体育老师方正的脸上满是严肃，穿着一件黑色运动服，壮硕的肌肉将袖子都撑了起来，比白户发高了半个头，很有压迫感。
不过那只是对一般人来说。
对于白户发而言，人类的高低胖瘦其实都没多大区别，终究是逃不过死亡的。
“我是新来的老师，在做问卷调查呢。”白户发依然面带笑容，说的很有底气，就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一样。
“新来的老师？……”体育老师疑惑地说道，上下打量了白户发一遍，“可是我对你没印象啊……”
“我刚到，你没印象很正常。”白户发突然觉得这体育老师还真是有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新来的老师你能有啥印象啊。“不说这个了，正好给你也做个问卷调查，你知道顾未明这个人吗？”
“顾未明……好像有点印象……”体育老师闻言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噢！在那栋楼一楼的优秀毕业生墙上见过！”他说着，手指向了距离操场最近的一栋教学楼。
“恭喜你，问卷合格了。”白户发打了个响指，对体育老师一点头，随后转身朝那栋教学楼走去。
“嗐，你这问卷这么简单啊……”体育老师闻言一笑，摸了摸没刮干净胡须的脸庞。等到白户发走出了操场，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啊！这问卷怎么是问的人名啊！？……”
“嗯…优秀毕业生…优秀毕业生……”白户发走到了体育老师所指的教学楼一楼，嘴里碎碎念着，寻找着优秀毕业生墙。
叮铃————
正在此时，下课铃响了起来，在教室里上课的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来聊天、休息、上厕所。
而经过白户发身边的学生们无不侧目看向他，毕竟这些学生在这待了这么久，生面孔自然还是一眼能看出来的。尤其是白户发看着也不是个学生样，四处张望、东瞅西瞅、贼眉鼠眼的。
包着一楼绕了一整圈，白户发才终于找到了体育老师所说的优秀毕业生墙，又在墙上找了一会，他终于看见了念叨了几天的顾未明。
看着照片上那青涩俊逸的脸庞，白户发摸了摸自己变换出来的俊脸。
“好像和我差不多帅嘛………但是有个上了墙的照片，好像也没用，还是没他的信息啊……”
看来还是得继续找人问。
于是白户发又随机拦了一个学生，指着顾未明的照片开口道，“同学，你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吗？”
而被拦住的学生一脸懵逼地看了看顾未明的照片，又看了看白户发，随后摇摇头，语气礼貌道，“不知道，你问问老师吧，他们可能知道。”
“感谢。”白户发对这个学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很有礼貌还乐意给自己提供帮助的年轻人，白户发也愿意以礼相待。
而在听从了这个学生的建议之后，白户发将目标放在了各位老师身上。于是在一个戴着厚眼镜、头顶地中海的中年老师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白户发将其拦了下来。
“老师你好，你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吗？”
中年老师闻言驻足，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照片，又瞅了瞅白户发，疑惑道，“你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吧？问我们学校毕业的学生干什么？”
“我是新来的老师，这个学生以前是我邻居，现在他搬家了。正好我又在这看见了他，所以就想问问他的近况。”白户发此时换了个说辞，将中年老师的两个问题合理地回答了出来。
然而这位中年老师对于白户发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继续皱着眉头问道，“你没有他联系方式吗？”
“没有，当时他们家搬的急，没来得及留联系方式。”白户发耐心地解释道。由于这个中年老师和自己有着相同的悲伤——秃顶，所以白户发对他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故而现在白户发的脸上依旧带着浅笑。
听闻白户发的回答，再看见他脸上那毫不心虚的微笑，中年老师在经过了几秒的思考后还是决定取信于他。毕竟这个私立学校保安措施严格，除了老师和学生，外人一般也进不来。
要说，这个老师其实已经很尽职尽责了，对于询问毕业学生的人做到了不轻易透露信息。但奈何白户发回答得镇定自如，还能穿墙，完全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以前就是我班上的学生，现在在开公司，做得还挺好的。”中年老师放下了戒心，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点了起来，“看，就是这个公司。”
在网页上搜索了顾未明之后，中年老师将第一条的公司信息展示在了白户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