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办公室。
一个红色巴掌印出现在傅承衍的脸上。
“你既然心里就别人,你别来这里恶心我行吗?”阮诗眼眶泛红,喘息声不自觉加重。
就当着七年她喂了狗。
傅承衍抓着她的手放开,阮诗摔门出去了。
出去前还不忘扔下一句:“一天之内把一个亿打到我的账户上。”
傅承衍看着阮诗从就诊楼走出去的身影,拳头不知道怎的,越攥越紧。
出了医院后,阮诗去了银行。
该她的钱,她一分都不会少要。
从银行里出后来,阮诗去了阮氏。
这么多年了,她一次都没去过哪怕是路过。
上一次去还是阮母去世的时候,她去收拾阮母的遗产。
很快,车子停在公司楼下。
下面这么大的停车场,硬是找不到一个停车的地方。
车子停得很乱很乱,谁愿意怎么停就怎么停。
阮诗把车停在公司外面,走着进去的。
保安室里没有人,大门是敞开着的。
走进去后,大厅里更是乱成一团粥,还有小孩子在大厅里疯跑。
阮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明之前被妈妈经营得那么好的公司,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朝着大厅前台走过去:“您好,请问...”
阮诗的话还没说出来,坐在前台的男人不耐烦地把她推开:“起来,没看到我正忙着呢?”
话音落下的瞬间,男人双手握着的手机传来一道播报声:“五连绝世!”
阮诗着实被气笑了:“你这样工作就不怕老板开除你?”
男人不屑地笑笑:“这个工作是我买来的,老子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就凭那个姓阮的想开除我?那也得提前问问我爸同不同意!”
不仅仅这个男人,还有其他人,个个捧着手机低着头看。
本来阮诗还以为今早阮父说的那句“没了傅承衍,公司撑不过一周”是夸张话,说出来吓唬她的。
但现在看来,一周的时间都说多了。
从公司里出来,阮诗坐在车上。
现在她在阮氏的持有股份只有百分之十。
这些年来,阮诗除了电视台发的工资,还有一部分收入是来自阮氏的年底分红。
从夏怡死后,阮诗被赶出来,她就没再在意过这笔钱。
从一开始第一年的八十万到今年的五万,阮诗从来没仔细注意过这笔钱。
她坐在车上愣了很久。
傅承衍给她的一亿已经到账了。
说实话,从昨天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后,阮诗就动了这个心思。
她要把阮氏完完整整的夺回来。
在之前阮母还在的时候,阮家全资控股。
而现在被阮父搞的股份四处分家。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股份都买回来,跟阮父争夺董事长的位置。
这是一场硬仗,阮诗当然知道。
所以李锦邀请她回去上班的时候,她才会这么说。
在京城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
说不失望,还有动力继续打拼都是假的。
她想休息一段时间,最起码她需要一个从有到无的适应过程。
现在c位记者跟她无缘,小组组长也落到了别人头上,她什么都没了。
晚上回到星阳,阮诗洗漱完躺在床上。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傅承衍办公室里,他说的那句在乎夏怡。
他们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不只有阮诗,其他人也都能看出来,傅承衍关注夏怡多一点。
不仅是傅承衍,连阮父的注意都放在了夏怡身上。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
旁人越是这样,阮诗就越想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没用。
别人只会觉得她烦人。
但有一点阮诗可以确定,她从来没有嫉妒过夏怡。
哪怕是今天傅承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想到这里,阮诗的目光落在手机上。
今天司阳跟她打电话了,从傅承衍办公室里出来后,她就忘了这回事。
阮诗把电话打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司阳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司阳还什么都没说,阮诗意识到了不对劲。
电话那端的声音嘈杂,司阳的声音里带着醉意:“小诗,我喝醉了,你能来接我吗?”
话音落下,阮诗语气一滞。
“怎么了?还是不行吗?”司阳语气委屈。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离婚了你也看不上我对吗?”
三两句话下来,阮诗心软了。
毕竟司阳之前帮过她,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阮诗犹豫片刻,应下了:“地址发给我,我现在过去。”
“堂金酒吧,我就站在路边等你。”
阮诗还想说“别在外面等着,外面冷”。
话还没说出来,司阳把电话挂了。
阮诗看着黑了的屏幕,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换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出去了。
星阳别墅距离堂金并不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堂金酒吧外面格外堵。
一般有大公子组局才会这样。
阮诗把车停得很远,她害怕等会儿堵车不好出去。
下车后,阮诗朝着酒吧这边走,走了两步,她看到了司阳站在路灯下的影子。
“司阳哥。”阮诗喊道。
司阳似乎并没有听到。
阮诗往前走了两步,靠近后司阳朝着他扭过头:“你来啦。”
说着,司阳的身子倒在了阮诗身上。
阮诗一个一米六五还穿着高跟鞋的女人,根本扛不稳这个喝醉的一米八的大男人。
“司阳你醒醒,我扛不住你!”阮诗喊道。
“扛不动就扔地上。”
这句话不是司阳说的,是傅承衍说的。
傅承衍从一楼大厅走出来,脸色沉得不像样子。
阮诗的目光下意识扭头朝着那边看去,和傅承衍对上了视线。
听到傅承衍的声音,司阳瞬间清醒,站稳后把阮诗护在了身后。
“呵,这不没醉吗?”傅承衍冷笑一声,眼神特别不友好。
司阳紧紧抓着阮诗的手:“傅总未免管得太宽了,你跟小诗已经离婚了吧。”
傅承衍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阮诗身上,他蹙着眉:“阮诗,你恨不得见一个人就说一遍我们要离婚了是不是?”
阮诗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傅总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