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语气说话,阮诗不用猜就知道,电话那段是周晴。
周晴迅速穿好睡衣,推开门朝着门口走出去。
她可没兴趣听这对“鸳鸯”发情。
可能是出去得太急,阮诗丝毫没注意到放在浴室门口的袋子。
那个袋子就是傅承衍打电话叫人送来的。
她抬脚间被袋子的提手带绊住,一阵失重感传来,她的身体下意识朝着地下砸去。
“啊!”她把双手挡在脸面前,叫出了声。
傅承衍眼疾手快,从床边站起来,三两步过来在阮诗要摔到地上的前一秒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
阮诗正好被他“救”下来,只不过他用力太大,睡衣的扣子...全崩开了。
“啊!”
这次阮诗的叫声比刚才还要大。
她迅速背过身,溜进了浴室:“你出去!”
傅承衍的脸“唰”一下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
他战术性咳嗽一声,推开卧室门出去了,手机上的电话在刚才拽住阮诗衣服的时候就挂掉了。
确定傅承衍出去后,阮诗才从浴室里出来,迅速从衣柜里找到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整理好衣服后,她才打开卧室门让傅承衍进来。
傅承衍推门进来,踩到一个东西,是袋子被踢倒后从里面甩出来的。
这个形状...
这个包装...
这个牌子...
是byt!!!
阮诗刚红的脸还没缓过来,脸上又一阵发热。
傅承衍也是一脸懵,他打开袋子,只看了一眼就把袋子甩掉了。
里面还有什么不用多说,看傅承衍脸红到脖子就能猜到了。
提起这个,阮诗不得不想起在船上的那晚。
傅承衍看似是风流倜傥的公子哥,身边桃花不断,实则在床上只是一个懵懂小狗。
动作冲动又茫然,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体力这块是真没的说。
第二天一早阮诗还因为发炎发了低烧。
“送来的什么东西,你明天不想干了?”傅承衍站在床边拨通电话。
屋里明明不热他却在开着窗户散热。
李经理一脸懵:“傅总,我立刻让人去给你送一套新的,他是今天新来的,我说让他送睡衣,他送了什么给您?”
“问这么多你是不是太闲了?”傅承衍说完挂掉了电话。
没等傅承衍转过身,阮诗开门朝着客厅走去。
脚还没迈出一步,傅承衍叫住了她:“你腿流血了。”
刚才摔倒时动作太大,膝盖处的血痂被撕裂开,血顺着她的腿流下来。
阮诗正想去桌子上拿纸,傅承衍三两步走过来,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
他抱起阮诗,把阮诗放在床上。
“医药箱在哪里?”傅承衍开口,脸上已经褪去了刚才的红意。
阮诗回复道:“在化妆台下面的抽屉里。”
傅承衍把医药箱拿过来,蹲在阮诗面前。
他的领带已经松开,第一个扣子也已经解开。
阮诗坐在床上,这个角度正好能透过他的领口,看到他腹上的肌肉块。
傅承衍的身材很好,这点是阮诗不能否认的。
宽肩窄腰,标准的八块腹肌,丝毫不输那些明星演员。
阮诗看美色的时间,傅承衍已经把她的伤口消好毒了。
“绷带呢?”他问道。
“在箱子最底下。”
这个医药箱不小,里面放着很多常用的药品。
傅承衍把里面的药一盒一盒地拿出来,忽然,他的动作愣住了。
“没找...”阮诗话还没说完,眼神被放在医药箱底部的照片抓住。
这张照片,是她,夏怡,傅承衍三个人小时候的合照。
傅承衍的喘息声渐渐加重。
房间里的气压瞬间压下来,压得阮诗喘不过气。
“你怎么还留着这张照片?”他抬头,眼神里却已经不是刚才的坦率和柔情。
取而代之的是薄怒和戾气。
傅承衍眼眸猩红,话里压抑着怒意:“你不是跟我说你没她的照片了吗?”
阮诗也不知道这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医药箱是从阮家带回来的。
她从来没动过这个箱子。
“阮诗,我想夏怡想得快疯了,你大可不必这样。”
“果然,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恶毒。”
傅承衍说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剑,一个挨着一个地刺在她心里最脆弱的位置。
她承认因为傅承衍喜欢夏怡而羡慕过,但她敢保证,她从未动过一点歪心思。
傅承衍一秒都没多待,站起身拿着外套走了。
听着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她自嘲地笑了一声。
她的老公在他们的婚房里,说着爱另一个女人的话。
这一晚阮诗都没合眼。
其实她已经想通了,她跟傅承衍之间的感情就是无解,折磨自己不如早早放下。
可她躺在床上,傅承衍说的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缠着她,迟迟挥之不去。
翌日一早,阮诗顶着一双熊猫眼从床上坐起来。
人还在梦里,李锦的电话把她从梦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现在来公司,今晚有紧急任务,全组人都要去。”
阮诗眼睛瞬间睁大,困意全无。
从她入职起,只遇到过一次这样的紧急情况,这次又是什么事?
阮诗洗漱好,迅速开车到公司。
“今晚是桥剑大学在华分校的校庆,邀请了傅承衍,司阳...等所有第一批去留学的学生和教授。”
校官方邀请我们电视台去给这次校庆做报道。
紧急通知让整个采访组猝不及防,校庆开始时间是下午六点。
之后十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根本不够。
“阮诗,周晴,小青你们去办公室里等我。”李锦道。
因为来得太急,阮诗头发都没来得及扎,她轻轻把头发往后面一撩,脖子上一抹红痕露出来。
“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了?”周晴的眼神立刻捕捉到了这一抹红。
她蹙起双眉,抓住阮诗的手腕用力把她往墙角逼:“昨天晚上傅承衍在你那里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