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耶律屠,额头冷汗涔涔,犹如雨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怎么可能?他刚才分明仔细感知过,沈念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人罢了,可为何现在却能轻易挡住自己?
只有一种可能。
沈念的实力定然远超于他!
耶律屠如惊弓之鸟般连忙退到一旁,满脸都是如临大敌的警惕之色。
而沈念则是气定神闲,淡定自若,因为战斗模拟系统早已给出了答案,她与耶律屠交手,不出三招,耶律屠必死无疑。
“罢了,既然你执意不肯回去,那我也不再苦苦相逼。”耶律屠极其识趣地说道。
他在心中暗自懊恼: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有如此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啊,你若是早点说,我定然不会贸然前来了。
“等等。”
就在这时,沈念突然沉声高呼。
耶律屠一听,瞬间如临大敌,心跳如鼓,心中七上八下。
“哦,对了,差点忘了。”
只见耶律屠如同变戏法一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与柳燕青手中那块玉佩极为相似的东西,然后如抛绣球般扔给了她。
“之前那块能够遮盖阵法气息的玉佩已然碎裂,这块是新的玉佩。”
柳燕青手忙脚乱地接过玉佩。
“女儿,我的忠告已经传达给你了,希望你永远不要回来。”
耶律屠脚底好似抹了油一般,眨眼间便逃离了此地。
沈念并未追击,而是如同石化般默默呆愣在了原地。
“我只是想说,你东西掉了……”
沈念凝视着手中那块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玉牌,表面光滑而温润,仿佛是岁月磨砺后的结晶。
玉牌上雕刻着两个神秘而复杂的字符,其形状犹如两条扭曲的蛟龙,独特而令人瞩目。
看起来应该不是虞国的文字。
“这是象征着辽国最高权利的令牌,他能够号令辽国所有的军队。”
柳燕青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沈念耳边炸响。
“啊?”
“那这东西……”
沈念如坠云雾,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又不去辽国。
不过,耶律屠真的是掉了,忘记拿了吗?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她仔细端详着手里这块玉牌,试图从中解读出一些线索,但无奈于她对辽国文化的了解犹如沧海一粟。
“这两个字是辽国古代的文字,雕刻的正是辽国皇的姓:耶律。”柳燕青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会留下这么重要的人东西。”
“这东西在他眼中本来也不是那么重要,我没见他使用过。”
柳燕青解释道。
沈念疑惑的点了点头。
“也许这是一个陷阱。”
沈念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毕竟都已经修到五境的修士了,可不是什么善茬。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又为何要落荒而逃呢?
沈念决定先将这块玉牌收好,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它的用途。
“沈侄儿,这东西还是你拿在手上吧,这样哪怕父亲知道了,也不会回来讨要了。”
柳燕青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对沈念说道。
“嗯。”
沈念点了点头,将玉盒如同珍宝般收进怀里后,转头看向柳燕青,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问道:“婶婶,我想问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问吧。”
柳燕青似乎早就料到沈念会有此一问,语气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回答道。
“您……究竟是何方神圣?”
沈念迟疑片刻,终于还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如你所见,我就是刚才那位的儿女。”
柳燕青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笑意,解释道。
“若非要计较,我也算作是辽国的皇室贵胄。”
“那您的姓名?”
“我自打出生便用此名,随我母亲之姓。”
“原来如此。”
尽管沈念此前已从老者口中获知了这个答案,但当他亲耳听到柳燕青亲口承认时,心中还是不禁涌起一丝惊诧。
“很是奇怪吗?”
柳燕青见沈念面露惊色,不禁好奇地追问道。
“我曾听闻修为高深的修行者皆年事颇高。”
沈念如实答道。
柳燕青听后,微微一笑,目光如炬,落在沈念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
调侃道:“那你呢?”
沈念闻此,霎时一怔,旋即领悟到柳燕青话中的深意,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哈哈!”
柳燕青见此情形,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清脆婉转,犹如银铃一般,在整个房间里久久回荡。
紧接着,柳燕青又说道:“不错,算起来,我也该有五百多岁了。”
沈念抬头一看,柳燕青沈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柳燕青。
五百年的岁月,竟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柳燕青轻轻一笑,走到沈念面前,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不必惊讶,这便是修行的玄妙之处。”
“那您和我叔叔……”
沈念好奇地追问道。
“说来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炎儿,你先去卧室里温习功课,我与你堂姐有话要说。”
柳燕青瞥了一眼身旁的沈炎,随即催促道。
“啊?”
沈炎一脸茫然,但还是听从了柳燕青的吩咐。
沈炎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乖地走进了卧室。
“我们继续说,你可别嫌我啰嗦哟。”
柳燕青接着说道,那声音犹如潺潺流水,婉转悠扬。
“怎么会呢。”
沈念客气地回应道,她的语气就像那和煦的春风,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于是,柳燕青开始了回忆,她的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那个时候,我正在一处秘境之中寻觅突破的机缘,结果没想到,那座秘境竟然是一个陷阱,秘境的主人已死,却妄图算计进入秘境的人,而我的天赋还算不错,于是便成了他们夺舍的目标。”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不过当时的我怀中正揣着一块族中的秘宝。”她缓缓道出,神情有些落寞,就像那凋零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你也听到了,父亲之前来寻我,应该就是想要回那个法宝,那是一块六阶的阵盘。”
她继续说,声音低沉得如同那沉重的暮鼓,在沈念的心头敲响。
“那块阵盘是我们的先族寻得天外陨铁浇筑而成,在它成型之后,便已达到六阶。”
柳燕青的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和自豪,那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是它守护着我,让我免遭被夺舍的厄运。”
她感激地说道,那语气充满了虔诚,仿佛在向神明诉说着自己的幸运。
“只可惜,那人心有不甘,在最后时刻居然降下了恶毒的诅咒,再加上我的神魂受损,于是修为尽失,最终沦为一个平凡的凡人。”柳燕青无奈地摇摇头,那模样就像那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显得无比憔悴。
“而恰巧,那时似乎是鞑靼人和虞国人交战,我不幸被鞑靼人掳走,幸好被你叔叔所救。”她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那段艰难的岁月,那叹息声就像那寒风中的落叶,飘然而下。
不过,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实说。
那便是,那个法宝,就是现在被叫去房间内做功课的沈炎。
沈念听的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啊!
再加上,如果她沈念没有出现,耶律屠带走柳燕青,打伤了沈炎,在沈炎恢复之后,是不是就来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然后踏上寻找母亲的征程,从而走上对抗辽国的道路。
这不就妥妥的主角嘛。
“小炎子,你真是主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