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傻柱见何雨水端着碗吃得满嘴流油的进屋,顿时冷哼了一声,“哪来的红烧肉?”
何雨水将嘴里的红烧肉咕噜一下咽了,看了一眼碗里仅剩的一块,不舍的递了过去,“哝,还剩最后一块。”
傻柱瞥了一眼碗里的肉,提高音量道:“我问你哪来的红烧肉?”
“刚才他给的。”何雨水翻了个白眼。
“他给你就要了?”傻柱心头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非给!”何雨水强调道,说着便收回了碗,反问道:“那我还给他去?”
“还个屁还。”傻柱气得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碗,捻起红烧肉就塞进自己的大嘴巴里,像咬梁启东的肉一样使劲咀嚼起来。
何雨水瘪了瘪嘴,“吃完记得人家把碗送回去。”
“爷爷送他奶奶个腿。”傻柱做势欲将碗给砸了,可又想起自己没钱赔这碗钱,还是一脸颓然的放下了碗,嘟囔道:“他大爷的,这红烧肉做得都快赶上我了。”
......
梁启东吃完早饭刚出门,就发现贾张氏正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纳着鞋底,嘴里对着他的方向骂骂咧咧,一双母狗眼瞪得要吃人一样。
“哎呦,这不是贾大妈嘛,这是给棒梗纳鞋底呢?我看您孙子也站不起来了,不如把鞋给我穿得了!”梁启东脸上挂着人畜无伤的笑,善意的提醒道。
想起被他害的站不起来的孙子,贾张氏瞬间怒火攻心,撇下手上的鞋底,起身就破口大骂道:“小畜生你坏事做尽,迟早要遭报应,不得好死的。”
“小畜生骂谁呢?”
“小畜生骂的就是你。”贾张氏梗着脖子怒吼道,瞬间吸引了中院不少人的目光。
“哦,原来是小畜生在骂我呀。”梁启东故意拉长了语调,继而转头看向贾家屋头挂着的老贾照片,意味深长道:“不得好死的人不是早挂上面了吗!”
“嘶!”
这句话杀伤力有点大,不仅贾张氏的整张胖脸瞬间气的扭曲,中院看戏的住户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天杀的小兔崽子,你敢侮辱老贾?老娘今天和你拼了。”老贾就是她的逆鳞,梁启东的话瞬间让她失去了理智,不管不顾的就朝他冲撞了过去。
梁启东不屑的撇撇嘴,还是故技重施的闪身躲过的同时伸脚绊了一下。
“啊!”贾张氏瞬间像个圆滚滚的皮球一样滚了出去。
“哎呦喂,贾张氏你撞你爷爷干嘛!”
随着一声公鸭嗓子般的声音响起,一个长着马脸的男子,因为下盘不稳被撞了个四仰八叉。
“许大茂,你眼瞎吗?不知道躲啊!”贾张氏拍拍屁股就从地上爬起来,恶人先告状道。
“明明是你撞了我,你个老虔婆反倒说起我的不是来了,还有天理吗?大家伙快来评评理啊!”
许大茂见贾张氏倒打一耙,马上不乐意的大声嚷嚷起来。
可周围的街坊邻居见状没一个过来说公道话的。
“看来这货在院里很不受待见呀!”梁启东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
傻柱从远处走了,一脚就给许大茂从地上踹起来了,没好气道:“得了吧,你丫和贾大妈计较什么,也不嫌丢份儿。”
“傻柱,你丫给爷爷等着,就知道联合起来欺负我。”许大茂连忙捂着屁股跑到梁启东身边招呼道:“兄弟就是院里新来的住户吧,我是住后院的许大茂,还是厂里的放映员。”
“哎呦,大茂哥,早有耳闻。”
梁启东赶紧伸手和他握了一下,客套道:“听说你放映技术特别棒,李副厂长为了看你放电影都经常请你吃饭。”
俗话说,花花轿子迷人眼,能和李副厂长一个桌子吃饭一直是许大茂最嘚瑟的事。
虽然人家李副厂长只是为了让他给留个座位才请他吃饭,可他只要不说又有谁能知道。
“过奖,过奖,都是人家李副厂长抬举。”许大茂很是高兴,心中暗叹这小子很对他胃口,说着便拉着他的肩膀往外面走。
“走,咱俩边走边说,听说兄弟昨个把傻柱他们都整治的去扫厕所了?”
“这事这么快就在厂里传遍了?”梁启东重新推起自行车,一边走一边和许大茂闲聊道。
“那可不,厂里下班前广播都播报了,再说哥们儿本来就属于宣传科的,能不知道吗。”许大茂和他聊得很是投机,一扯起来就没个完。
到了门口,梁启东一个助跑便骑上了自行车,见许大茂还傻乎乎的跟在后面跑,便好奇道:“大茂哥,厂里不是给你下乡放电影配了自行车嘛,你咋不骑?”
“害,那是厂里配给我驮放映设备的,怎么能将公家的自行车骑回家呢!”许大茂一本正经的说着,说完赶紧朝他招了招手,舔着脸道:“哎呦,你慢点骑,停下来捎我一脚呀!”
“行吧。”梁启东没想到这个四合院出了名的搅屎棍,还挺讲规矩的,还知道公家的车不能私用的道理,索性便停下车等他。
许大茂一屁股坐上了车,从后面扶住了梁启东的公狗腰,感谢道:“还是兄弟你够意思,正巧哥们儿昨天下乡老乡送了一只鸡,晚上下班来我家,咱哥俩喝点?”
“那多不好意思。”梁启东有点意动,可俩人才刚认识,还是腼腆一点为好。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院里我就看你顺眼,就这么定了啊!”许大茂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梁启东的肩膀,一锤定音道。
他不仅是觉着梁启东这个人很合他胃口,还存了拉他一起对付院里易中海这帮人的心思。
梁启东将许大茂送到轧钢厂门口,约定晚上去他家吃饭后,就转弯去了后勤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