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目光灼灼的看着梁启东,脸上看似平静,实则心中早已翻江倒海,震惊他竟如此老谋深算,对聋老太太的算计一环套着一环。
先是将聋老太太一棍子打死,接着又图谋人家的房子,这样一来,等几年时间一过,院里还有谁能记得这个聋老太婆。
院里最能算计的阎埠贵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孩和成年人的区别,不过他越是如此,也越给人一种如山岳一般的安全感,毕竟在这个满是算计的四合院中,只有算计得过所有人才能过得更好。
梁启东见秦淮茹面露沉思,也不吭声,急忙沉声道:“你听明白了吗?这件事是重中之重,必须记在心中。”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一下班就去房管科打申请。”秦淮茹瞬间回神,忙不迭点头答应,随即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担心道:
“可那间屋子不仅是老人房,聋老太太一死又成了死人房,我们就非要那间房吗?我有点嫌磕碜,住进去不会天天做恶梦吧?”
“再说老太太才刚被抓进去,我就住进她屋子,院里人会怎么看我?聋老太太以前可是院里的老祖宗,易中海他们知道我霸占了她屋子,肯定会仇视我的。”
“我看你是妇人之见。”梁启东没好气的伸手杵了一下秦淮茹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
“谁说街道办将房子分给你,你就得住进去的,你还是住何雨水那屋,至于那个后罩房就先荒废在那儿,你只要不到处瞎嚷嚷,不会有人知道街道办将那间屋子分给你的。”
“你当我费尽周折让你将那间屋子的房本拿到手,是单纯为了那间散发着老人味的破屋子?”
“我那是为了那间屋子下面的地,那才是以后值钱的玩意儿,几十年一过,那块地就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我是不懂,那不是有你吗,你是当家做主的,我只要听你的就成了。”秦淮茹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并不将他的训斥当回事,而是心里美滋滋的。
虽然她对他的说法似懂非懂,不知道为啥后院的地比屋子还值钱,可房子毕竟是分给她的,最后获利的还不是她,这可是她以后在城里赖以生存的保证。
“好了,明白了就早点回去睡吧,我今天累了。”梁启东说着便翻了个身,调整好睡姿,用被子裹紧身体。
“啊!这就睡了?”秦淮茹一脸失望。
想起老娘临走时说的话,她知道在梁启东娶媳妇之前,自己可以天天缠着他。
但要是到他娶新媳妇的时候,自己势必要失宠,毕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
再加上有那条“看门狗”给他们看门,她和梁启东相处起来根本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在这间屋子里,两人和正常的夫妻没什么两样。
随着梁启东缓缓进入梦乡,他竟然意外梦到了娄晓娥。
“完蛋。”梁启东一脸疲惫的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后,才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你就不累吗?你等会还上不上班?”
见秦淮茹没搭理自己,梁启东无奈苦笑一声。
……
翌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精神抖擞的梁启东就将神色萎靡的秦淮茹从炕上拽了起来,没好气道:
“让你刚才瞎折腾,我看你等会怎么有精神上班,还不快快趁早偷偷回去,我让小哈给你探路。”
“嗯嗯。”秦淮茹强打精神的伸了个懒腰,将姣好的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一脸慵懒的样子当真是盘靓条顺。
“等会。”梁启东突然出声叫住了她,说罢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黑十递给她,责怪道:
“既然你已经和贾东旭离婚了,那就得有个单身女性的样子,何况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成天穿得像个农村妇女怎么行。
“今天下班后买点衣服捯饬一下吧,出门在外,人靠衣装马靠鞍,身上没点行头谁重视你。”
“还有记得上街道办的时候,给王主任带点东西,她家媳妇刚生了孩子,带点鲫鱼最好,她要不收,你就说我是你妹夫。”
秦淮茹缓缓接过钱,眼波流转间,一双大眼睛瞬间蕴满水汽,感动道: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好得让我有点惶恐,你知道吗?十块钱在我们乡下都可以娶个媳妇了。”
“也是因为你,我才真正成了城里人,有了房子还有了工作,你对我的好,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以后就算是你有了媳妇不要我了,我也要一辈子缠着你。”
她以前做农村姑娘的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城里人,不用过一辈子在农村刨土的生活。
后来嫁给贾东旭,她本以为可以实现这些愿望,可不成想,自己虽然住在城里,却还是农村户口,甚至在贾家天天当牛做马,比在乡下还心力憔悴。
而现在,以前那些不敢奢求的愿望,如今都因为梁启东一一实现,这让她心中死心塌地跟着他一辈子的想法变得愈加坚定。
“怎么对你好你还带恩将仇报的。”梁启东打趣道。
“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秦淮茹眉梢一挑,踮起脚尖便在他嘴边嘬了一口,随即风情万种的摇曳着身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