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我寻思也没多臭吧?”傻柱被他们退避三舍的动作弄得有点懵,不由摸了摸脑袋。
他以前杀猪处理那些猪下水的时候,可比这些药要腌臜多了,也没见他要死要活啊。
易中海阴沉着脸看向他手中的药,怀疑道:“柱子,这是你从供销社买回来的药?里面没加东西?”
倒不是他矫情,虽然什么千奇百怪的药都有,可他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屎黄色散发着恶臭的药,简直就和一锅屎一样。
“确实是从供销社买回来的药,不过就是刚才秦姐拿了点东西加进里面了,说是小梁让她加的药材。”傻柱一愣。
易中海当场人都麻了,目光炯炯的看着梁启东,话都摆在脸上了。
你小子竟然玩阴的?公报私仇是吧?他说这小子怎么这么好心掏钱让傻柱去买药呢,原来是搁这算计他呢!
梁启东被当众揭穿心里却丝毫不慌,没好气的望向傻柱,“你不懂别乱接茬,这可是乡下的名贵药材人中黄,又称黄龙汤,一般是选用竹筒,将甘草末置于其中,接着将竹筒两端用竹木塞紧,再放入粪池之浸泡数月时间,取出后破竹取菜晒干后,才能得到这味药材。”
“这个药材可是专门用来清热解毒的,最是讲究以毒攻毒,不要说你就是误食了粪便,就是吞了毒药它都能让你吐个一干二净。”
此言一出,许大茂当场就憋不住笑了,他心思比较多,根本就不疑梁启东是好意,一心笃定他这是在趁机报复易中海。
而周围的街坊邻居听完这番话,或是忍俊不禁,或是皱眉沉思,一时半会都是将信将疑的。
这个时代对知识分子还是很信服的,梁启东一番吊书袋,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还真把他们唬住了。
梁启东看易中海面色挣扎的脸都抽抽了,急忙补充道:“这个人中黄毕竟是乡下的土方子,你们不信也正常,易大爷没掉粪坑,就是不吃这药也没什么打紧,过几天就好了。”
“不过贾大妈就可要遭罪了,毕竟她身体这么肥胖,吞得污秽之物可不少,再加上她腹内积攒的油脂太多,时间一长怕是要上吐下泻,将身体都吐空了。”
“药反正在这,吃不吃随你们的便,这还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份上,我才把这药材拿出来给你们吃,要知道这药可是我花了不少钱才从老乡家收购来的呢!”
说罢,梁启东笑眯眯看向贾东旭,建议道:“东旭,你看易大爷和你娘都不敢喝,你是年轻小伙,要不你替两位老人家打个样?”
话音刚落,傻柱立马懂事的取来一个海碗,热心的舀了一大碗端到贾东旭的眼前。
一瞬间,整个院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贾东旭,纷纷好奇这碗比翔还臭的东西吃下去会怎么样。
贾东旭眼神挣扎了好几下,看着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恶臭的药,干笑道:“要不先让我娘试一下?她情况比较严重,我觉着我还不打紧,可以撑一下。”
虽然刚才掉粪坑,他确实吃了一肚子的屎,但那是迫不得已,而吃这药和当众吃屎有什么两样?
不过这药要真能治好他娘,他捏着鼻子也认了。
许大茂都要笑疯了,打趣道:“东旭,这药可是我兄弟的好意,他都没管你要钱,你不喝就算了,但万一要是以后留下什么病根来,回头可别说小梁不念邻里之间的关系。”
最终贾张氏实在忍受不住胃里翻滚的那些污秽之物,一个箭步上前,抄起傻柱手上的那碗药,吨吨吨的喝了个一干二净。
刚喝完便控制不住的跑到一旁“哕哕哕”的吐了起来,那刺鼻的中药味和恶臭的屎味混合在一起,简直比她刚才吃的翔还恶心,一时之间,估计连上个礼拜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一番狂吐之后,贾张氏再转身,脸色明显缓解了许多,并渐渐恢复了之前的血色,眉眼间也轻松了许多,她一时激动得发抖,语无伦次道:
“哎呦,这药虽然吃着像屎,没想到却出奇的管用,我这胃里终于不闹腾了。”
傻柱目瞪口呆的叫道:“好家伙,小梁还真是神了,本来我还以为真是熬了一锅屎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了!”
贾东旭也不傻,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赶紧上前一把抢过傻柱手上的锅,举到嘴边就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这药一喝进口,当真是比屎臭没屎黏,瞬间提神醒脑。
而另一边的易中海见状,生怕喝不到药,赶紧上前不顾形象的抢起了药罐子,抢过当场就闭着眼闷头往嘴里灌。
将药喝完,两人也赶紧跑到一边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
许大茂看着仨人抢药喝的这一幕,真觉得几人是在抢屎吃一样,一张马脸都笑绌绌了,直笑得易中海面色铁青的瞪着他才戛然而止。
等将喝完的药罐递给傻柱后,易中海赶紧抹了抹嘴边,客套道:“小梁,这次多谢你了,我感觉顺畅多了。”
梁启东脸上挂着人畜无伤的笑容,“哎呦,易大爷,你也太客气了,都是举手之劳。”
“当然药也不是白喝的,你们一人给我五块钱的药费就行,这人中黄可是我千辛万苦从老乡家收来的,一般人可吃不着。”
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的八级钳工,存下的钱最少有几千块,五块钱不是对他来说,不是洒洒水。
一时之间,梁启东看着易中海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大肥羊。
“什么,这个破药和屎一样难吃,还要五块钱?”贾东旭顿时不乐意了,他再加贾张氏可是要付十块钱,他现在穷得叮当响,哪里拿得出五块钱。
“你之前怎么不说要钱?”易中海人都麻了。
“我之前说你们就不喝药了?”梁启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