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觉得,这帮李家搬家的活是大家伙一起干的,要给辛苦费也是公平分配,毕竟他们几个累得都吐舌头了,但怎么能直接全塞梁启东怀里呢?
念及至此,许大茂赶紧招呼傻柱几人气势汹汹的围住了梁启东,愤愤不平道:
“小梁,你这就不地道了,李叔他们为啥给你这么多钱?”
“你...你小子不会将李家房子买下来了吧?那是人家给你搬家的回扣?”
许大茂脑子还是很灵光的,除了这个原因,他也想不出平时抠门的李家,会有其它的理由给梁启东三十块的搬家费。
合着他们几人忙上忙下,眼珠子累得都快要瞪出来了,这人情都算在梁启东这小子身上了?
他说这小子怎么这么积极呢,这做人怎么能这么鸡贼!
其实三十块摊到几人身上也不过几块钱,要是搁以前,许大茂肯定是对这几块钱嗤之以鼻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了,他现在落魄了。
“我说你们急什么,我有说过要独吞这笔钱了吗?哥们儿是亏待自己人的人吗?”
面对来者不善的几人,梁启东赶紧拿出口袋中的大黑十,在他们面前挥了挥,笑道:
“今天礼拜天,哥们儿请客,一切消费我买单,先去电影院看一场电影,今天有新片子,《冲破黎明前的黑暗》。”
“完事再上全聚德吃烤鸭去,咱今天可劲儿造,舒舒服服的过一个礼拜天。”
“不过回院里之后,大家伙必须要统一口径,这是李叔看我们大清早的给他搬家,给大家伙的辛苦费,可不能胡诌什么买房子的事。”
“这也是告诫院里的年轻人,要多做好事,要多帮助街坊邻居,肯定是有回报的。”
梁启东把今天的生活描述的如此美好,许大茂还好,毕竟以前他没和娄晓娥离婚的时候,家底富裕的很,可没少上东来顺和全聚德霍霍去。
可傻柱和刘光天他们这些精穷的,那是听得当场直流口水,分钱的事早抛到脑后了。
几人心里念着一会去潇洒快活,还有香喷喷的烤鸭,激动不已的拉着平板车跑得飞快。
可他们却忘了算,其实按梁启东说的这些,一天下来顶多才花个十几块。
许大茂这孙贼则是鸡贼的很,早早跳上了梁启东的自行车后座,一路都在骂着傻柱,让他回院里不要大嘴巴瞎嚷嚷,不然院里指定有人眼红他们搬家赚的这三十块。
果不其然,几人刚进院门,傻柱的大嘴巴就像厂里大喇叭一样,嘚瑟得整个院都知道了这事。
正在门口溜达的阎解成一听这消息,急得当场跺脚后悔不迭,跑过来像个怨妇一般看着梁启东,埋怨道:
“小梁,你今早上叫了这么多人去帮忙,怎么就单独没叫我呀?”
“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李叔他们还住我们对门,不去帮忙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就在这时,阎埠贵也从阎家缓缓走出,扶了扶眼镜,附和起阎解成的话。
“小梁你今天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这种助人为乐的好事,你怎么能不念着你解成兄弟呢!”
梁启东心知肚明,这阎家人指定是因为没捞到分钱的机会,而心生后悔了。
竟然还怪到他身上了,当真是贪得无厌,他不信对门的李家搬家,他阎家不知道,还不是嫌麻烦,不想白出力气。
哦,这下知道有辛苦费,就跳出来了?
又不想出力又想分钱,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做梦想屁吃呢!
虽心中很是不屑阎家的操蛋行为,但梁启东脸上还是不露分毫,笑眯眯道:
“哎呦,三大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早上我喊的是后院和中院的年轻小伙,许大茂负责喊前院的,他可能是忘了。”
“下次吧,下次我指定喊解成兄弟,肯定忘不了他。”
许大茂见提到他,马上接茬道:“屁的忘了,老子就是故意没喊你们家,院里谁不知道你阎老抠一家因为礼拜天不上班,星期六晚上这一顿都省了,我就是喊了,你起来有力气给人家搬家吗?”
“咋滴,你们想不出力气,白分钱啊?”
“再说李家就在你们对门,你们都眼瞎了看不见人家搬家?还不是不乐意去,那老子喊个屁,喊了也是白喊。”
“许大茂你......”
当着这多人面被揭短,阎埠贵当场一张老脸臊得通红,张嘴就要骂街,可他一个做老师的,搜肠刮肚也一时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词。
“你大爷的,许大茂,你胡吣什么粪呢?”阎解成也气的当场跳脚骂道。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你当众说出来,让阎家众人以后还怎么做人,谁家还和他们往来。
许大茂把眼睛瞪成了牛蛋,丝毫不怂的对阎解成骂道:“小崽子你骂谁呢?要不咱俩单练练?”
现在这院里,除了傻柱和梁启东,他许大茂可谁都不怕,虽说他现在不如从前了,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还是懂的。
梁启东心里乐疯了,像是阎埠贵这种人,就得许大茂这种人来治,乐过之后,他赶紧打圆场道:“好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再有这样助人为乐的好事,我们指定叫上你,我们走吧。”
许大茂一脸不屑的瞥了阎家人几眼,冷哼一声,跟在梁启东身后往中院走去。
阎埠贵见几人就这么走了,当场气得浑身哆嗦起来,指着中院的方向破口大骂:
“这天杀的许大茂,他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我看他许家就没有一个好人,整天就知道瞎扯......”
阎解成瞥了一眼马后炮的抠门爹,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很是不屑,刚才人家在这你怎么不骂呢?
这会儿骂有个鬼用,人家又听不到,难道骂给我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