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澄清完,老张环顾了一圈正议论纷纷的街坊邻居,酝酿片刻后拍手道:“既然事情都澄清了,那我也不多说了,最后还有几句建议。”
“大家都是街坊邻居,都是人民群众,这相互之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平时还是少去猜忌别人,省得再闹出问题,引起没必要的误会。”
“好了,我相信大家伙在党的领导下,这小日子以后肯定越过越红火,最后祝大家腊八节快乐。”
“好,张公安说得好!”阎埠贵见状立马鼓掌叫好,其他人也纷纷鼓起掌来。
等掌声慢慢停歇,梁启东立刻走上前邀请王主任和老张去自己家做客,顺便吃了便饭,不出意外的,被两人笑着婉拒了。
最后只能跟着易中海三个大爷他们一起将两人送到院门口,看着两人骑着车离开四合院。
王主任她们刚走没影了,阎埠贵就转身迫不及待的问道:“小梁,你跟大爷说说呗,你到底在沪上立了什么功?人家才心甘情愿送你这么贵的手表的?你告诉我们,我们保证不往外面说。”
梁启东才不信他的鬼话,转身自顾自往院里走去,敷衍道:“三大爷您抬举我了,我就一普通工人,能立什么功,都是王主任她们抬举,夸大其词了,其实不值一提。”
“好了,我还急着回去做饭呢,就不和你们唠了。”说罢便不再理会三人好奇的眼神,晃悠着加快脚步离开了。
阎埠贵不弄清楚这事,心里就跟猫抓一样,看着梁启东的背影佯怪道:“哎,甭急着走呀,你不说什么功,但街道办的奖励和沪上那边的奖励,总可以说说吧?”
梁启东他又不傻,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说出来惹人嫉恨,那要不是手表凑巧从兜里掉出来,也不会有之后的诸多麻烦。
梁启东一走,院门口就只留下三个大爷在风中凌乱,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易中海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刘海中,话里有话的试探道:“写匿名举报信的一定是咱院的,也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我们三个管事大爷,你们两人真没写?”
“没有。”阎埠贵连连摇头。
刘海中急了,恼羞成怒道:“老易你咋回事,都说不是我们写的了,就是张公安来问,我也是这个回答,你总问能问出什么名堂来。”
“咱院这么多人,谁能知道这举报信是谁写的。”
易中海闻言也只能郁闷的往院里走,嘴里小声嘀咕道:“院里和小梁有过节的也就贾家了,可老嫂子不识字,东旭也没那个胆子,那到底是谁写的呢!”
......
翌日清晨,腊八一过便是大寒,天气冷到几乎可以滴水成冰的地步。
梁启东起床洗漱时,赫然发现院子的水池都被冻住了,根本就不出水,他摇了摇头,只能返回家弄来热水给烫开,当水龙头出水的时候,那凉水竟都冒着热气。
虽说他可以用昨晚烧的热水洗漱,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嘛,水龙头化开了之后,又不是他一个人用,这人呐,不能总想着自己。
不多时,傻柱这货顶着个鸡窝头打着哈欠也出门洗漱,被外面的冷气一激,不仅瞬间精神了,更是马上萎缩了身子。
来到水池面前,这货先是弯腰开闸往嘴里灌了两大口凉水,才眼角带眼屎的瞥了一眼梁启东。
“他大爷的,昨天伺候那群领导一直到晚上才回院,连节都没过,真他奶奶的晦气。”
“昨晚回来我可听我妹说了,你昨天在院里大出风头?”
梁启东懒得理会这货,否认道:“哎,可别瞎说啊,谁大出风头了。”
“啧啧......”傻柱撇撇嘴对他的不老实有点不满,不屑道:“还跟老子装呢,我昨天虽然不在院里,但我妹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了。”
“说你立了大功,引得街道办的王主任和公安都来给你澄清,还让院里大爷排着队向你道歉,这事整个街道都知道了。”
“啧啧,这下哥们儿是真对你服气了,咱院三个管事大爷什么时候给人挨个认错过,你可是头一个,属实是牛逼坏了......”
“咳咳......”
正当傻柱将易中海他们贬得一文不值时,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胡吹大气,原来是易中海手里攥着糙纸打开屋门,此时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傻柱。
傻柱脸上的傻笑一时尬住了,随即露出讪笑,“一大爷,您起这么早啊!”
易中海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这是被屎憋着难受,这不出门上公厕难受,我看你也是憋着难受,不如跟我一起去算了。”
“噗呲!”
梁启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一大爷平时一本正经的,一旦损起人来简直和许大茂不遑多让呀!
笑完之后,他也是赶紧止住笑打了声招呼,虽然他心里看不起这个老家伙,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见梁启东在,易中海也不好当场发作,只能点点头,“以后说话注意点分寸,别什么都往外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分寸。”
说罢急匆匆往外面公厕去了。
傻柱一脸衰样,暗暗瞥了易中海离开的方向,“嘁,看来是憋不住了,不然又是一顿训,认识这么久,没想到一大爷还是个小心眼,我这还没说什么呢!”
梁启东打趣道:“你心眼是大,不然你爹怎么叫你傻柱呢,一大爷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一个晚辈道歉,这心里肯定是不痛快,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嘛!”
傻柱虽然觉着他说的话在理,可心里还是不乐意了,“不准提我那个混账爹,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的气,也不准叫我傻柱,老子有名字。”
梁启东佯装听不懂的笑道:“你真名叫什么来着,我咋给忘了,我只记得你叫傻柱,也只会叫这个。”
傻柱梗着脖子嚷嚷道:“你大爷的,老子名字叫何雨柱。”
梁启东懒得理会这个夯货,转身往屋内走去,没想到这货跟狗皮膏药一样,你不理他,他还上杆子凑过来,舔着一张老脸问道:
“哎,梁启东,你上次去沪上到底立的啥功,就给哥们儿说说呗,以后保不齐哥们儿也上沪上立一个。”
昨天回家,他可是听何雨水眼冒金星的好一阵吹嘘,这丫头分明就是将梁启东当偶像了。
他想得很美,他要是也立个像梁启东一样的功,不仅光宗耀祖让人刮目相看,还能让附近的姑娘排着队任自己挑。
他梁启东也不比自己强多少,没道理他能干出来的事,自己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