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鸡窝头,“你可别瞎嚷嚷,啥叫摆脱光棍了,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不过你要是见着哥们好,就把你那中山装借哥们儿去撑撑场面。”
梁启东倒是乐得见傻柱这货找到一个真心对待他的姑娘,遂笑眯眯的点点头道:“不就是借个衣服吗,这都是小事,要用的时候你言语一声就行,不过你可甭忘了真和人家成了以后,请哥们喝喜酒。”
傻柱见他点头答应借衣服,顿时觉得这事成一半了,马上龇着个大牙笑道:“那肯定的,到时指定请你坐上桌。”
许大茂躲在梁启东身后,闻言忍不住撇撇嘴,阴阳怪气道:“这事能成就怪了,就你这样天天脏不拉稀,连澡也不洗,隔着二里地都能闻着你身上馊味,兜里没拿不出几个大子的家伙。”
“人家也就是开始知道你是个厨子不了解,回头找街坊邻居一打听你,指定跟你吹了,要是能成,我许大茂以后就跟你姓。”
他当然不乐意傻柱娶到媳妇,毕竟自己的那个窑姐媳妇到现在还没换,自己这辈子也指定是个绝户了,他傻柱凭啥能娶着媳妇?
要是娶了媳妇之后再生个孩子出来,这院里的年轻人不就他一个绝户了?绝对不行,傻柱这孙贼就是成了,自己也得想办法给他搅和黄了。
“孙贼,老子今天好心情全被你丫破坏了,我看你丫就是皮痒,看老子今天抽不死你。”傻柱把眼珠子瞪得像牛蛋一样,咋咋呼呼的就要揍许大茂。
梁启东知道许大茂这货见不得傻柱好,立马拦住暴怒的傻柱,打圆场道:“好了,大茂哥你少说几句,傻柱你也消消气,咱都是院里的年轻人,没什么过不去的坎,柱子能娶着媳妇,咱们应该为他高兴,可不能泼凉水说风凉话。”
许大茂给梁启东面子,倒是不大声嚷嚷了,而是小声嘟囔道:“我啥时候泼凉水了,这分明是秃头虱子明明白白的事,就这货自不量力还傻不拉几的认为这事能成。”
“还借人家的中山装去撑场面,真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他穿得明白这衣服吗?”
傻柱虽然气得跳脚,但也知道许大茂这货躲在梁启东身后,自己揍不到他,索性摆摆手,“今天也就是看在小梁的面子上,不然今天老子非要让你这孙贼掉层皮不可。”
这话许大茂倒是没有否认,毕竟傻柱这货揍人可是真揍,一点都不留手的。
三人一边说说笑笑,傻柱更是殷勤的上前帮梁启东推起了三轮车,一路给推到中院。
这时正是各家老爷们放工的时候,各家各户都忙得不可开交,有的在洗菜做饭,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为过年提前收拾屋子。
将三轮车推到家门口,傻柱还帮着搬了一个木箱子,这货手贱打开木箱子往里面瞅了一眼,顿时看到梁启东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菜,随即大惊小怪道:
“哎呦,小梁,你这小日子也过得太滋润了吧,这不年不节的,你连排骨都吃上了,嚯,我瞅着还是羊排,咋滴,以后日子不过了。”
梁启东转头瞥了他一眼,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赚钱图得什么,不就是为了吃口好的吗,我家就我一个,可不得好好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傻柱看着那羊排,真的当场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你倒是想得开,你娶媳妇不是快了吗,别到时候连办酒席的钱都拿不出来。”
许大茂闻言不屑的笑出声来,一脸鄙视的看着傻柱嘲讽道:“切,你以为小梁跟你个破厨子一样,兜里从来没揣过五块钱?”
“不说别的,就小梁的那手医术,替领导看一次病赚得钱,你就是做一辈子厨子都赚不到,还好意思让人家攒钱,真是笑掉人大牙。”
“哎呦,我咋不知道小梁还会医术呢,真能赚这么多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阎埠贵这老家伙突然出现在三人身后,眯着小眼睛突然出声道。
梁启东没好气的瞪了许大茂一眼,笑呵呵道:“三大爷,您可千万甭听许大茂这货胡咧咧,我哪里会什么医术,其实我也精穷,您看这三轮车,就是我从别人那里借来拉货的。”
阎埠贵将目光落在那块诱人的羊排上,语气十分羡慕道:“嘿,先不说你会不会医术,能不能赚到钱,就说你这顿顿不离荤腥的伙食,院里就没一家能比得上你。”
梁启东知道要是被阎埠贵这个老抠货惦记上了不是什么好事,遂不动声色的将木箱子盖上,一本正经道:
“三大爷您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院里住户伙食不如我,那是他们节省,有一大家要养,不像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我就不说一大爷一月九十九块的工资了,就说许大茂家,那午餐肉和茅台酒可是堆了一柜子,人家还是厂里油水最足的放映员,许婶还在家做保姆......”
说罢忙不迭眼神犀利的看向许大茂,皮笑肉不笑道:“大茂哥,你觉得我这话说的有没有道理?”
许大茂接触到他的眼神,顿时吓得一激灵,知道这个煞星是对刚才自己的胡言乱语生气了,忙不迭道:
“小梁说的有道理,不过我家现在大不如从前了,我到现在还是临时工没转正呢,比不过院里三位大爷,我先回家吃饭了。”
说罢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自从他和娄晓娥离婚,然后将自家房子赔给梁启东,甚至厂里放映员的工作都变成了临时工,他许家现在家庭条件比院里有些住户都不如。
但他敢说出这些吗,那不是等于是揭梁启东的短,不说梁启东现在是他的房东,背后还有一众靠山,就是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