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就是腊月十八。
俗话说得好,腊月节多,而正月福多,腊月的每一天似乎都能找出一些讲究来,要想发,扫十八嘛!
早上刚起床,吃完早餐的梁启东就坚持以身体为本,在家门口自顾自的锻炼起来。
傻柱这货今天一大早就将自己里里外外捯饬的干干净净,这时也出来跟着他锻炼,朝他挤眉弄眼道:
“嘿,小梁,我听说你昨个又吃独食,把院里人馋得够呛,隔壁贾大妈她们可没少在背后叨叨你。”
梁启东抬手擦了一下刚才锻炼额头流出的汗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可别胡说八道,咱们实话实说,我什么时候吃好东西的时候给街坊邻居送过?”
“你这个“又”根本无从说起,而且就凭他们也配吃我钱买来的肉?那不是做梦想屁吃吗!”
“嘿嘿”傻柱傻笑一声,竖起大拇指,“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坏了,而且这院里住户,就没一家是你丫看得上的。”
“怕就是院里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要是来找你借东西,你心情不好,也多半不会给他留面子。”
梁启东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甭说这些没用的,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不正是你的机会吗!”
傻柱闻言微微一愣,挠了挠脑袋一头雾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机会。”
梁启东扬扬眉,接着环顾四周挤眉弄眼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愣呢,下次我得罪了一大爷,你就马上去供销社打点散酒过去找他喝几杯,再声讨我几句,这样一来,你们不就关系更亲近了吗!”
“一大爷每月工资九十九,那可是咱院里的独一份,你要紧跟他的步伐,多和他联络感情,等他死了争取能继承他的遗产。”
傻柱小眼珠子转了转,不由心动起来,虽然现在他和易中海的关系不错,但也远远没到可以让人家将遗产送他的地步,毕竟人家还有个徒弟贾东旭在。
但这事不地道,他当然不能在明面上表现出来,遂佯装一脸为难的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这事我办不来。”
“嗨,小梁,我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也不乐意听他那一套说教,什么事都要说道几句,我爹在的时候都不大管我,现在我要是抱怨几句我那个混蛋爹,一大爷瞅见了都要给我说教半天。”
梁启东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随即话锋一转,“虽然你这话说得对,一大爷确实是爱说教,但我可以不听,你必须得听着,不然这个院里还有谁管着你,平时替你说话?”
“难道你指望三大爷,还是二大爷?他们自家几个孩子都管不过来,根本不稀罕管你,也就一大爷是个绝户,见你没爹没妈把你当半个儿。”
傻柱先是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可随即就寻思出点不对了,哼哧哼哧的反驳道:
“不是,小梁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爹是跟人跑了,不是死了,什么叫没爹没妈?你这不是骂人嘛!”
梁启东摆摆手打断他的话,“哎呀,这个不重要,你自己不也说过早当那个爹死了吗,你就说我的那些话有没有道理?”
傻柱挠了挠脑袋,确定刚才梁启东并没有骂他的意思,才点点头道:“你的话确实有道理,一大爷和二大爷他们不同,他没有孩子,也确实对我不错。”
“这样,我晚上就打点酒买点菜去一大爷家和他喝一杯,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你坏话的,院里年轻人也就你真心对我,昨天还借了我那么贵的中山装,我要再在背后说你坏话,那不成许大茂那样的小人了。”
梁启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继续打趣道:“其实我觉得吧,你给一大爷他做个干儿子挺好的。”
“你想想,反正何大爷这辈子可能都回不来了,你要是能强过贾东旭,真得到了一大爷的认可,一大爷条件这么好,你这次相亲就算最后不成,还怕一大爷以后不给你说个更好的!”
傻柱闻言立即反驳道:“那怎么可以,我爹好歹还在,我怎么能给别人当儿子呢,况且一大爷和一大妈他们现在还没放弃要孩子,万一以后来个老蚌怀珠,你说到时候我这个干儿子要多寒碜。”
“噗呲!”
梁启东闻言差点笑出声来,他没想到,易中海都这把年纪了,还贼心不死的要孩子呢,真是太滑稽了。
他摆摆手撇下傻柱,往家里走去,“算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你自己寻思吧,但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那个姑娘拿下,这可是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这话我赞同,什么事都没这个事要紧。”傻柱一脸认同的高兴道。
梁启东心里清楚,傻柱心里肯定是想这么做的,毕竟傍上了易中海这个八级钳工,他和何雨水可是一辈子吃穿不愁,但心里就是拉不下这个脸面去给人当儿子。
但他也不想想,你要是不诚心给人家当儿子,人家又怎么诚心处处关照你,死后还将遗产留给你?
不管在什么时候,人们总是权衡利弊的,有舍才有得,你想得到某些东西,那势必要舍弃一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