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乍一看,言夏的确长得有几分姿色,在这个村子里说是绝色都不为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些村民长得有多磕碜,言夏长得就有多好看。
言夏捡起地上一个正在燃烧的牌位,砸在黑色褂子的中年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估计也没想到言夏这么狂,竟然真的被他砸中,额头顿时被砸出一个碗口大的伤口,汩汩的顺着脸颊往下流血。
言夏有些可惜:“怎么没砸死。”
然后,他又重新补了一刀。
终于,中年男人满眼不甘地倒了下去,在落到地上时化成一团黑烟,地上开出一朵黑色的夜生花。
短短几分钟,已经有了两朵夜生花。
言夏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发簪,祠堂里几十个村民没多久就被他解决了,地上全是枯萎的夜生花。
几乎没用多少时间,闻殊也不敢保证他能在不掉生命值的情况下一个人解决掉所有村民,然后毫发无伤地离开。
祠堂剧情鬼怪较多,很多玩家在这里都栽过跟头。
男玩家会被拉去当新郎,女玩家则是拉去当新娘。
男玩家还以为这是福利,结果娶的鬼新娘可怕的要命,浑身上下都在滴血,一张溃烂模糊到看不清面容的脸死死盯着她,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声音与她的长相极为不符合,娇滴滴的。
“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该入洞房了。”
说着,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里面尖尖的牙齿,阴冷的呼吸打在脖颈处,像是要把他的脖子给咬断。
可想而知有多可怕。
女玩家代入到女生身上就已经够绝望了。
从城里来的女生,被拐卖到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封闭小山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强摁着和一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结冥婚,到处都是吃人的场景。
等冥婚完,还要关进棺材里和尸体共处一夜,吓都能吓死。
闻殊曾经也差点当了新郎官,不过他跑得快,那一次他掉了将近五十的生命值。
走出祠堂,言夏还是只获得发簪那根武器,祠堂这么多人都没掉落武器,只能说他运气的确不好。
他一改之前纨绔恶霸的模样,只是表情的细微变化,他又变回闻殊心目中那个乖顺的小少爷模样。
言夏不好意思地笑着:“抱歉,没吓到你吧。”他刚刚的形象有些不太好,为了赢,他也是豁出去了,希望闻殊不介意。
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他的排名已经涨到九十万名,积分也达到了一万。
要是能多来几个这样的场景就好,他能多赚点积分。
穷啊,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穷更可怕的事吗?
言夏定定地看着闻殊,笑得很无辜,“你没事吧?如果被吓到了,那我烧了这祠堂帮你出出气?”
说着,他就要进去捡地上正在燃烧的牌位。
闻殊赶忙拉住他的手,这些不过是一串数据,烧不烧掉都无所谓。
他怔愣地开口:“你,你不怕吗?”
言夏淡淡道:“不就是一串数据吗,为什么要怕?”比这更可怕的是他都经历过。
闻殊无言以对,虽然这是一串数据没错,真遇上这些突脸的场景,玩家根本没办法做到保持冷静,还是会被吓到大叫、逃窜。
只能说言夏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强大了,他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
但是,作为游戏排行榜第一,闻殊不能怯场,他再次拍着言夏的肩膀道:“以后跟着我混,我会罩着你,跟着我混,保证你能在游戏里横着走。”
言夏还没说话,弹幕已经笑疯了。
【闻神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新人主播明显就是比他还要强,他一个人打单独斗都行。】
【明晃晃感觉到这个主播的嫌弃,真是个有种的男人。闻神的粉丝来了之后,主播你先顶着,我们先走了。】
【不敢想象主播下播之后有多热闹。】
【闻神干嘛非要跟这个新人主播在一起,该不会是真看上这个主播了吧。】
【好桑心,从来没见过闻神和他主播有互动,一来就是要当人家大哥,人家肯定不同意啊。】
【总感觉这个主播像是深山老林里刚出来的一样,玩这个游戏怎么可能连闻神都不认识,太out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总有人不玩游戏,不认识很正常啊。】
【如果不是现在闻神的热度,我都要怀疑闻神故意找人演戏。】
【所以现在有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闻神能精准定位到主播的坐标。】
【你要知道,第一名总是有特权,闻神只是想定位一个坐标,有什么难的。】
言夏把闻殊的手拿下来,在看不见的角度挠了一下他的手心,语气疏离道:“你一个人可以的,你要是想加联系方式,出去之后就能加。”
闻殊的心触动了一下,他看向言夏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是有情绪的,他刚刚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他什么?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闻殊还是不理解言夏一次两次拒绝他,不过他不气馁,加了联系方式就代表他们还有以后。
游戏世界的时间过去了八个小时,下午六点天黑
目前已经是凌晨两点。
祠堂剧情做完之后,整个村子恢复正常。
言夏急着要做任务涨积分,随便走进一户人家,在厨房里找了找,找到一把菜刀和镰刀。
既然没有武器,那他就自己获得武器。
没有条件就创造条件。
他还给闻殊挑了一把镰刀。
他们一人举着一把刀下山。
村子建在半山腰,他们还要下山。
山路九曲十八弯,他们走了许久,半道上还有不少鬼怪冒出来企图吓死他们,好让他们掉下掉下悬崖。
很可惜,他们全部变成了一朵朵夜生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他们下到山脚,天边已经微微亮了。
闻殊问道:“你说你之前没玩过这个游戏,那你玩过什么游戏。”
言夏随口胡诌:“我以前是植物人,前几天刚醒。”
家里破产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
闻殊信了,心疼地看着言夏:“你是植物人啊。”
言夏:“……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