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有事。”
“那你刚才和王师弟这么亲密,又是在干什么?你和他很相熟?”
祁祺道:“没有啊,只是碰巧遇到,也碰巧一起看了场擂台而已。”
周郁却意有所指:“师弟不太诚实,你一个杂役弟子……怎么进来的我的擂台?”
“师兄的意思是杂役弟子不配进这个地方?”
“自然不是,我只是在想,师弟没有拒绝他,又为何要拒绝我?”
祁祺忍不住道:“不,我也拒绝他了,我这个人,比较内向,不爱交朋友。”
周郁:“?”
祁祺朝他挥挥手,微笑:“周师兄,再见,对了,我待的不是瑶光内峰,是主峰,主峰的李师兄……很照顾我。”
周郁:“……”
任他内外门再强,有核心强?扯着李寻竹大皮安全出了门,祁祺简直神清气爽。
然后他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魏西川……魏北庭兄弟俩。
两人的目光好似安装了罗盘,一息定位祁祺位置,朝他走来。
前有两只狼,后移有一只虎,祁祺微笑,深感无力,要不是打不过这些人,祁祺自认为自己现在已经过上左拥右抱的生活,何必担心自己万草丛中过时被人下黑手打死。
两个黑面神在眼前站定,祁祺二话不说,正要朝魏西川靠去,魏北庭伸手把祁祺往身侧一拉,魏西川脸更冷,与他同时出手,各拉住祁祺一只手,目光相接。
三人长得出众,此举一出,周围路过的众弟子目光立马投来。
祁祺扯扯手,没扯动,微笑道:“二位,光天化日下也注意注意影响吧,你们想拖累我登上明日太虚小报是不是?”
魏北庭呵呵冷笑:“你也怕丢人?你……的时候怎么不怕我们杀了你?”
魏西川皱眉看着祁祺另一只手被抓着,对魏北庭道:“撒开,你把他抓疼了。”
魏北庭:“???你凭什么管我,我爱怎么怎么,要撒也是你撒开。”
魏西川:“他是我”
“的好朋友。”祁祺微笑,再次用力抽出自己手腕:“光天化日,我的两个好朋友,别闹了好吗?”
魏西川,魏北庭:“……”
一起下过床的好朋友?还是两个?
祁祺左右看一眼越来越近的众看八卦弟子,道:“嘿,朋友,一起看擂台不?”
祁祺脚趾扣地,深吸一口气,背对众人可怜巴巴看着他们,双手合十:“拜托哥哥们,别在这里”撕破脸皮。
于是祁祺左右两侧跟上两个黑面神,走到无人小树林处,隔绝声音的法术一出,祁祺脸色一变:“有没有搞错你们!也不看看什么场合?故意毁我是不是?多大的人了,成熟点行不行?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忙得很!”
小可怜瞬间变脸,早有准备的魏西川,魏北庭:……
准备早了。
不过没有礼貌的他也好可爱好漂亮。
魏西川沉声道:“上次你答应我的,现在告诉他,你的选择。”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魏北庭直冒火,不过这火自然不能对着祁祺:“什么意思?最开始他和我最好,你不知道?你才是第三者,现在有什么资格让他选择你?况且,我们二人之间,谁性子更好更有趣更会对你好,你知道吧?”
前面那话对着魏西川,后面这话对着祁祺。
魏西川拳头硬了:“魏北庭,别忘了,你是第三者。”
魏北庭道:“要是你还想我叫你哥的话,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他说过爱我你知不知道?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他不爱你,他爱的是我!没有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祁祺心道你们两个这方面都很天赋异禀啊,祁祺依旧冷着脸:“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亲兄弟,何至于为了外人吵架?”
魏北庭简直不敢相信以前那个乖巧可人的祁祺会说出这种话,他道:“你当初和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现在说这种话,你忘了,”
他把祁祺当初哄他的话说出来了,以一些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开始,最后以“是你说喜欢我的”结束。
魏西川脸色裂开,转向祁祺,一字一句:“你也和他这么说?!你!”
魏北庭声音更高,脸色难堪至极道:“什么?!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这话?!你把我当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么对我?!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两人声音太大,祁祺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想起这里是太虚,他们能拿自己怎么样?又立马挺直腰杆:“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我都道歉了,今天一起说开了行吧?我不玩了,就这样。”
两人:“?你再说一遍?”
魏西川:“你上次还说”
祁祺再次打断他:“上次是上次,我是骗子行不行?你看,你们俩这么大人了还打架,这么点事都谈不拢,兄弟反目,我承担不了这责任……”见他们眼睛发红,祁祺不经意间释放出一丝自己的筑基期灵气:“再说了,我不喜欢麻烦的事情,我现在被瑶光峰看中,每天忙着修炼,没功夫哄谁。”
“我不信,你说爱我!”
“我可以同时爱很多东西。”
“你说要一辈子在一起!”
“我和我的被子在一起有什么错吗?”
“你说那是你人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情!”
“我还可以体会其他的第一次。”
“那些誓言!”
“假的”
“还有一句话……”
“爱过……好吧这句也是假的,不过是真的喜欢哦。”
两人脸上汇聚黑白红青四色,看起来想把什么碎尸万段的模样。
祁祺道:“不至于,真的不至于,你们还年轻,没必要,小事情,”
魏北庭突然道:“你是个骗子。”
祁祺承认:“我是骗子,是混蛋,你说的很对。”
魏北庭红着眼狠狠一拳泄愤般打在旁边的树上,咔嚓一声,不管树上多了个洞,狠狠道:“你把我当什么!你随意玩弄的傻逼吗!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祁祺看的心惊肉跳,为表示自己不能再软弱,已经不怕,而且修为很快会追赶上他们,也运气朝另半边的树来了一拳,打出另一个洞:“我道歉了。”
“你简直无可救药!”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