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万花阁的一个……”王阳刚想解释,就被湘灵打断了。
王阳赶紧捂着额头,“我没事。”
“什么叫没事,我都看到了。”
湘灵把王阳的手挪开,慢慢的把额头上用来掩盖的米粉擦掉,露出了那个红肿的大包。
“相公这是怎么了?”湘灵带着哭腔道。
原本湘灵心情就不好在自己生闷气,又看到相公和陌生女子回来,心情更加不好,这会儿又看到王阳受伤,更是心疼的哭了出来。
王阳伸手擦掉湘灵的眼泪,把她抱进怀里,“我没事,就是不小心磕了一下,夫人不用担心。”
王阳安慰着湘灵。
湘灵在王阳的怀中,抬头正要说些什么,又看到他脖子上也有米粉,就想着给他擦去。
“嗷!”
湘灵赶紧从王阳的怀抱里站了起来,“相公,你脖子……”
“我没事,我就是不想让夫人担心。”王阳道。
“让妾身看看。”
湘灵小心地用手帕粘去王阳身上的米粉,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怎么会变成这样……”湘灵惊恐的张着口,一只手拿着手帕遮挡。
“今日遇到一伙歹人,我和他们打了一架,这会儿他们已经被抓走了,你相公厉害吧?”
王阳不想让湘灵知道自己和女帝见面并且还弄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告诉她实话的话,只怕她会更加担心,于是他便用开玩笑的方式说着假话安慰着湘灵。
“就相公这小体格,我才不信呢。”湘灵哭着又擦了一下眼泪。
王阳紧紧地抱着湘灵,把她压到了身下,“夫人,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想你吗?”
“相公,你干嘛?”
湘灵一把将王阳推开,埋怨道,“你今日和那些女子还没有玩够吗?回来还招惹我。”
王阳又把湘灵压在身下,“夫人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王阳今日先是受到女帝的报复,下面一直充斥着,回来的路上又被晚晚那样跳来跳去,他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难受,心猿意马。
于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地吻上了湘灵的唇。
“相公,这是白天!”
湘灵抗拒道。
……
……
……
……
……
……
这一日从下午到傍晚。
发泄完的王阳这会儿只觉得神清气爽,此刻正搂着湘灵恢复着体力。
湘灵趴在王阳的怀中,也是浑身没有力气。
“相公看来,真的没有和那个女子做对不起妾身的事儿。”
“你怎么这么肯定?”王阳歪头看向湘灵,疑惑地问道。
“还还能瞒得了妾身,从相公方才的情形来看,妾身一切都明白了…”湘灵害羞地道。
王阳不怀好意地看着湘灵道,“那夫人要不要再来一次?”
“啊…”
……
……
……
晚饭的时侯,琴儿去叫王阳和湘灵用膳,看到王阳一脸伤痕,心疼的不得了。
“都怪琴儿没有保护好公子。”
琴儿哭着道。
“今日之事不怪你,别哭了,快去洗洗,脸都哭脏了。”王阳安慰道。
湘灵也道,“你别自责了,今日之事确实不怪你,听公子的话,快去洗洗吧。”
……
后院偏房。
这里少有人来,此时的琴儿正坐在屋顶之上一个人偷偷地哭。
不言站在围墙之外,望着琴儿的背影。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上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响声,琴儿没有回头,依旧在抽泣着。
不言坐到了她的身边,抬头看向了月亮。
正逢月末,月亮只剩下一个月牙,但是旁边的星星亮了许多。
“不言,你说如果今日我与公子一起去了万花阁,公子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琴儿终于忍不住了,呜呜地哭着道。
不言看着这个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小不点,心里泛起一阵心疼。
虽不是亲生兄妹,但是多年的感情让他们更似兄妹。
他从怀里拿出那日公子送给他的卫生纸递了过去。
依旧没有说话。
琴儿接了过去,擦了一下眼泪,继续道,“公子说他是与一群地痞发生了争执,才伤成了这样的。”
琴儿忍住抽泣,捏紧拳头道,“若是让我遇到他们,我一定会把他们揍的三天下不了床。”
“我出去一趟,你看着宁国公府。”
不言扔下一句话,几个闪烁没了踪影,看方向应是前往万花阁了。
……
……
……
皇宫。
太极殿。
此时才戌时,往日的这个时候女帝还在批阅奏章,但今日不知为何,她早早地遣散了众人,就连苏婉儿也让她回去休息了。
此时的女帝正坐在龙椅之上,手里把玩着一张扑克牌,目光随着扑克牌的转动而转移。
是那张梅花J。
就这样不知坐了多久,女帝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抬头望了望无尽黑暗的天空,夜色笼罩大地。女帝的目光穿透黑暗,看向了宁国公府的方向。
她不禁想起了以前。
她还没有登基之前,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天真烂漫,话也很多,整日缠着先皇皇爷爷,皇爷爷地叫着。
可是有一天,皇爷爷把她叫到了身边,“霜儿,你长大了想做什么?”
“我想每天都陪在皇爷爷身边。”说着她还抱着皇爷爷的手臂蹭了蹭。
先皇满眼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皇爷爷不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所以你要变得强大,变得冷酷,只有这样,才能守住我大乾江山。”
“霜儿不要这江山,霜儿只想要皇爷爷。”
先皇笑着道,“好,那皇爷爷就一直陪着你。”
可是自从那日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父亲。而且此后皇爷爷经常给她讲一些小故事,然后给她讲里面蕴含的道理。
长大后,她才明白,原来那些都是帝王之术和治国之道。
直到那一天,她听到了皇爷爷与林国公和宋国公的对话。
“我大乾目前门阀士族林立,许多重要官职都被丞相一党所把持,身在高位却德不配位,才不配位,这样下去,我大乾必定还会遭受内乱啊。”
“这也都怪我,当时朕刚登基,年少气盛,以为内部已经安定了,就把朝中之事交于丞相,一心只想征战沙场夺回雁城,完成父亲的遗愿。”先皇猛咳了几声继续道,“没想到啊,朕征战一生,儿子全没了,还把一堆烂摊子留给了霜儿。”
“我大乾选官制度改革确实是势在必行,朕已经有些想法了,趁朕还没死,我要先为霜儿试验一番。”
“不过,朕这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若是朕哪一天先走了,霜儿就拜托给两位老兄弟了。”
“陛下!”两位国公泣不成声。
再后来,就是皇爷爷在病榻之上,把她叫到身边。
“霜儿,皇爷爷死后,你一定要把科举制度推行下去,把那些聪明的读书人牢牢地攥在手里。这些通过科考举荐上来的都是清流,他们在朝中都没有根基,你要尽力的拉拢他们,才能与那些门阀对抗。这样天下太平了,你才能够有余力应对邻边各国……”
“攘外必先安内……”
皇爷爷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有了回应。
也就是从这一日,她把自己平时最喜爱的胭脂水粉和最喜欢的装束全都放进了暗格,收起以前爱玩闹和耍小脾气的性格,开始按照爷爷教的学着做一个冷酷的帝王。
她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一个爱撒娇喜欢躲在皇爷爷的怀里,有点小脾气但却是对每个人都很好的小公主罢了。
……
“皇爷爷,霜儿好想你……”
……
女帝收回心神,擦拭着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皇爷爷,你说他是能帮助霜儿的人吗?”
“他这个人好奇怪啊,说话奇怪,做的事情也奇怪,还有那些霜儿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东西,霜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
女帝又想起了白日里与王阳见面时的场景。
“皇爷爷,你说霜儿当时为什么要靠他那么近,是不是因为霜儿喝醉了才会想着逗一逗他?”
“一定是这样的,皇爷爷不要笑话霜儿,毕竟皇爷爷也知道,霜儿本来就是一个爱调皮的小公主……”
“皇爷爷,明日我就要去找他谈合作事宜了,皇爷爷您不知道,他会的可多了……”
“皇爷爷,那你说,明日霜儿应该是以男子的面貌还是女子的面貌去找他?”
“听婉儿讲,他可疼爱他那个夫人了,就像皇爷爷疼爱霜儿一样……”
“霜儿倒要看看,他那个夫人所谓的京城第一美人究竟有多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