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二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启明星还在闪烁,陈默家的小院便迎来了新一天的曙光。沙枣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叶片沙沙作响,似乎在为陈默送行。陈默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后,他来到院子里,深吸一口带着沙枣清香的空气,望着熟悉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既期待与林悦重逢,又对家乡的一切恋恋不舍。
“默儿,快来吃早饭!” 母亲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打断了陈默的思绪。陈默走进屋子,餐桌上摆满了他爱吃的食物:热气腾腾的馕饼、喷香的奶茶,还有母亲特意为他煎的鸡蛋。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默默吃着早餐,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愁绪。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学校给家里打个电话。” 父亲放下手中的馕饼,看着陈默叮嘱道。陈默点点头,喉咙有些发紧,他知道,这一去又是数月,父母难免会牵挂自己。
吃过早饭,陈默背起装满行李的背包,跨上陪伴他多年的自行车,朝着场部班车停靠点驶去。清晨的微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凉意,让人心旷神怡。一路上,沙枣树沙沙作响,仿佛在为他奏响一曲送行的乐章。
陈默赶到班车停靠点时,已有不少人在等候。一辆绿色的场部班车停在路边,车身有些斑驳,车身上 “场部班车” 四个大字清晰可见。司机陈大叔正站在车旁,检查车辆状况。陈大叔五十多岁,身材魁梧,身高将近 180 厘米。他留着一头短发,头发花白,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古铜色的皮肤透着一股坚毅。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工装,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油渍,下身搭配一条黑色的工作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胶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汽油味。
“小陈,又要回学校啦?” 陈大叔看到陈默,笑着打招呼,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是啊,大叔。又要麻烦您送我一程了。” 陈默笑着回应,将自行车停好,走到陈大叔身边。
“不麻烦,这是我的工作嘛。” 陈大叔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快上车找个座位,咱们马上就出发。”
陈默登上班车,车内已经坐了不少人。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将背包放在身边。随着发车时间临近,班车缓缓启动,陈默透过车窗,望着渐渐远去的场部,心中默默告别。
班车沿着蜿蜒的公路行驶,窗外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戈壁滩上,骆驼刺在烈日下顽强生长,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色的光芒。车内,人们或聊天,或打盹,陈大叔专注地驾驶着班车,时不时按响喇叭,提醒路上的行人。
中午时分,班车终于抵达县城。陈默随着人群下了车,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县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陈默站在车站广场上,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兴奋之情。
“小伙子,要住宿吗?我们旅馆干净又便宜!” 一个中年妇女突然出现在陈默面前,热情地推销道。中年妇女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微胖,身高 160 厘米左右。她留着一头卷发,头发染成了棕色,脸上化着浓妆,嘴唇涂得鲜红。她穿着一件花色连衣裙,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手上戴着好几枚金戒指,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刺鼻的味道让陈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行,多少钱一晚?” 陈默本想着直接去火车站候车,但考虑到第二天凌晨就要赶车,便改变了主意。
“一晚三十,绝对划算!” 中年妇女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就在前面路口,走几步就到。”
陈默跟着中年妇女来到旅馆。旅馆是一座老旧的二层小楼,外墙的涂料已经剥落,露出斑驳的墙面。走进大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前台坐着一个年轻小伙,大概二十出头,身形瘦弱,留着寸头,眼神透着机灵。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 t 恤,搭配黑色短裤,脚蹬一双人字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汗酸味。
“登记一下。” 小伙打着哈欠,将登记簿推到陈默面前。陈默接过笔,填写好信息,交了房钱。
“202 房间,得麻烦你自己爬楼梯。” 小伙指了指楼梯方向。
陈默拖着行李爬上二楼,打开房间门,一股霉味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不大,一张床占据了大半空间,床边有一张破旧的桌子和一把椅子。陈默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找地方吃饭。
他来到街边,一家维吾尔族餐馆飘出的香气吸引了他。走进餐馆,店内装修简洁,墙上挂着富有民族特色的挂毯,角落里摆放着几盆绿植,给人一种清新舒适的感觉。一位维吾尔族姑娘迎了上来,她大约二十岁左右,身材苗条,身高 165 厘米左右。她留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扎成一条漂亮的辫子,垂在胸前。瓜子脸,皮肤白皙,宛如羊脂玉般温润。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樱桃小嘴,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艾德莱斯绸连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流动的色彩。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皮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欢迎光临!请问您要点什么?” 姑娘微笑着问道,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浓浓的维吾尔族口音。
“给我来一份手抓饭,再来一杯酸奶。” 陈默笑着说道。
“好的,请稍等。” 姑娘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便端着热气腾腾的手抓饭和一杯酸奶走了出来。
“您的手抓饭和酸奶,请慢用。” 姑娘将饭菜放在陈默面前,微笑着说道。
陈默拿起勺子,吃了一口手抓饭,羊肉的鲜嫩、胡萝卜的香甜和米饭的软糯完美融合,让他赞不绝口。“太好吃了!姑娘,你们家的手抓饭味道真地道。” 陈默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谢谢夸奖!我们家做手抓饭已经很多年了,一直保持着传统的做法。” 姑娘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
陈默一边吃着饭,一边和姑娘聊天。从姑娘口中,他得知姑娘名叫古丽,大学毕业后,就回来帮父母打理餐馆。古丽性格开朗,热情好客,对每一位顾客都笑脸相迎。
吃完午饭,陈默回到旅馆,拉上窗帘,在闷热中渐渐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嘈杂声将他吵醒。他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陈默起身出门,在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些零食和水,又回到旅馆早早躺下,定好了凌晨四点的闹钟。
凌晨四点,闹钟准时响起。陈默睡眼惺忪地爬起来,简单洗漱后,背着包离开了旅馆。街上一片寂静,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偶尔有几只流浪猫从墙角窜过。陈默来到汽车站,站内已经有不少乘客在候车。
一辆前往乌鲁木齐的大巴车缓缓驶入站台。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壮汉,身高 175 厘米左右,留着板寸头,国字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衬衫,搭配深色工装裤,。
“上车吧,小伙子!” 司机一边招呼着,一边熟练地打开行李舱,帮陈默把行李放好。
陈默登上大巴,车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汽油味。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天空,心中默默期待着即将开始的旅程,期待着与林悦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