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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十点半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庭院里,却依旧驱不散那丝丝寒意。

“令颐,咱们走,看看狐狸去。”萧夙朝说完,伸出宽厚而温暖的手掌,轻轻包裹住康令颐的小手,他的掌心带着融融暖意,试图驱散冬日的冷意。尽管语气中还残留着因孩子闯祸而积攒的火气,但望向康令颐的眼眸中,满是温柔与深情,仿佛她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康令颐瞬间领会了萧夙朝话里的弦外之音,那隐晦而旖旎的含义,让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恰似寒冬里傲雪绽放的红梅,娇艳动人。她微微低下头,如羽扇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在掩饰内心的羞涩,随后轻轻咬了咬下唇,那嫣红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齿痕,更添几分妩媚。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与嗔怪,可最终还是任由萧夙朝牵着,脚步略带慌乱地朝着屋内走去。

庭院中,寒风轻轻拂过,带着冬日独有的凛冽。萧尊曜和萧恪礼站在墙角,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稚嫩的脸上满是懊悔与惶恐。在这逐渐被寒意笼罩的庭院里,他们小声且磕磕绊绊地背诵着晦涩难懂的《道德经》,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因害怕和愧疚而产生的颤抖,在冷风中悠悠飘散。

一踏入书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萧夙朝迫不及待却又不失温柔地将康令颐压在柔软的榻上,他的气息炽热,喷洒在康令颐的脖颈间,与这寒冷的冬日形成鲜明的对比。“子债母还。”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霸道,语调里藏着对她深深的眷恋与渴望。

康令颐脸颊绯红,眼中满是惊讶与娇嗔,微微仰头望向萧夙朝,贝齿轻启:“哪有你这么不讲道理的?”话还未说完,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酥麻,她轻呼一声:“你咬我?”声音软糯,带着些许委屈,在安静的书房里轻轻回荡。

萧夙朝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满足,低声道:“对,锁骨处。”话音刚落,他便再度低头,炽热的唇如汹涌的浪潮,狠狠碾压上康令颐娇艳的朱唇,舌尖急切地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每一次的触碰都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灵魂深处,让她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康令颐在这热烈的亲吻中,好不容易寻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微微偏过头,急促地说道:“狐狸……”声音因喘息而断断续续,眼神中满是对狐狸的担忧与牵挂,那只狐狸就像是她的心尖宝,此刻受伤,她怎能安心。

萧夙朝微微停顿,舔了舔嘴唇,声音依旧沙哑:“专心点,朕已经吩咐人去照看狐狸了。”说着,他的手轻轻抚上康令颐的发丝,动作虽轻柔,却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想要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再也不放手。

康令颐双手抵在萧夙朝的胸膛,微微用力,试图推开他,语气坚定:“不行,朕得去看看。这才早上十点半,大白天的,你收敛点。晚上再说吧。”她的脸颊因羞涩和急切愈发滚烫,眼神里满是对狐狸的关切,在她心中,此刻狐狸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萧夙朝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深情的模样,微微撑起身子,凝视着康令颐的眼睛,轻声道:“你就不安慰安慰朕?”眼神里带着一丝撒娇与委屈,与平日里那个威严的帝王判若两人,此刻在她面前,他更像是一个渴望关爱的孩子。

康令颐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好气又好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先去看看朕的狐狸。”

萧夙朝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微微俯身,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在康令颐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温热的触感似是带着无尽的眷恋。“走。”他轻声说道,那声音低沉而温柔,饱含着对她的宠溺。说完,他自然而然地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朝着狐狸所在的地方走去。他们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拉得修长,那一举一动间,满是对彼此的深情,仿佛世间万物都不及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话语。

走着走着,康令颐突然停下脚步,眼神中满是对孩子们的担忧与关切,转头看向萧夙朝,柔声道:“这天寒地冻的,让孩子们在庭院里背书可不行,你差人说一声,让他们到寝殿去背,那儿暖和点。”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早就交代下去了,就知道你会心疼他们。”

两人正说着,季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神色焦急。“陛下,可算是见到您了!”季管家气喘吁吁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刘管家快把两位少爷训哭了。”康令颐一听,原本温柔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冷厉,柳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收拾她的行李,直接开除,连人带行李通通给朕扔出去!她不过是个管家,竟敢如此越矩,对皇子这般严苛。”

萧夙朝神色凝重,剑眉紧蹙,深邃的双眸紧紧盯着季管家,目光中满是为人父的担忧与急切,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孩子怎么样了?没受什么大委屈吧?”季管家忙不迭地回应,微微欠身,脸上带着几分惶恐:“差不多训了十五分钟了,两位少爷一直低着头,小小的肩膀都在发抖,看起来害怕极了。”

听到这话,萧夙朝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康令颐,而康令颐也正看向他,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眼中都透着浓浓的心疼,更有对刘管家这一行为的强烈不满。那目光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将这个肆意妄为的管家严惩。

“萧夙朝你看看你找的什么管家?”康令颐又气又急,眼眶都微微泛红,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竟敢训斥朕的儿子,还夺朕的玉镯,这成何体统?她到底有没有一点教养?马上让人开了她,一会儿朕再找她算账!”说着,康令颐的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萧夙朝连忙伸手轻轻拍着康令颐的后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同时对季管家说道:“季管家,赶紧去办,一刻都别耽搁。”而后又转头温柔地看向康令颐,眼中满是关切:“令颐,朕也不知道她是这种人,是朕疏忽了。你慢点走,地上滑,千万别摔着了。”

季管家哪敢耽搁,忙应道:“好的陛下。”说罢,转身匆匆离去,脚步匆忙得差点被门槛绊了一下。

萧夙朝紧紧扶着康令颐,两人脚步匆匆,在曲折的回廊中穿梭,朝着孩子们所在的方向疾行。一路上,康令颐气得柳眉倒竖,樱唇微启,不停地数落着刘管家的种种恶行:“这个刘娜,实在是太过分了!仗着自己是个管家,就肆意妄为,竟敢如此对待我们的孩子,还觊觎我的帝王紫麻花镯,简直是目无尊长、胆大包天!”话语中满是愤怒与不甘,胸膛剧烈起伏着。

萧夙朝一边轻声安慰,一边加快脚步:“令颐,你先别气坏了身子,咱们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一定好好收拾她。”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试图安抚康令颐的情绪,可眼中的担忧与怒火却丝毫未减。

待快靠近寝殿时,一阵尖锐的斥责声和孩子们压抑的抽噎声传入他们耳中,那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着他们的心。两人的心瞬间揪紧,脚步愈发急促,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寝殿。

寝殿内,气氛紧张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只见刘娜那尖锐的手指狠狠戳到萧恪礼娇嫩的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萧恪礼吓得小脸煞白,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不敢哭出声。萧尊曜见状,心急如焚,他用力推开刘娜,像一只护犊的小兽般挡在萧恪礼身前,小脸涨得通红,大声质问道:“你一个佣人,竟敢训斥我弟弟,还夺走我母后的帝王紫麻花镯!更过分的是,你还擅自撺掇那些不干不净的人进御叱珑宫,还给他们安排各处管事,你可问过父皇?”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刘娜却丝毫没有收敛,只是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还强词夺理道:“殿下,我是这御叱珑宫的管家,掌管着宫里的大小事务。二殿下犯了错,我只不过是说他两句而已,这也是为了他好。”

萧尊曜伶牙俐齿,毫不畏惧地反驳:“你不过一个管家,竟如此僭越,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背后的主使又是谁?”那眼神坚定而锐利,紧紧盯着刘娜,仿佛要将她看穿。

此时,康令颐和萧夙朝走进来。康令颐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转头看向萧夙朝,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萧夙朝,尊曜一直被你当继承人培养?”萧夙朝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回答:“是,恪礼生性喜爱自由,而尊曜对朕书房书桌上摆的东西的喜欢程度,不亚于恪礼对自由的向往。”

康令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而后目光如炬地看向刘娜,冷冷说道:“刘娜,说到底你不过一个管家,竟脱口而出帮朕管教孩子,朕可不需要你多此一举。青篱,让她滚!”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萧夙朝也快步上前,对着两个孩子说道:“尊曜,恪礼,到父皇这儿来,老实跟父皇说,她都说你们什么了?”声音中带着心疼与关切。

萧恪礼抽抽搭搭地走到萧夙朝身边,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刘管家说我和皇兄打坏了您最喜欢的摆件,要子债母偿,她就从母后的首饰柜里把您送给母后的项链拿走了。还说我们有母亲生没母亲护着,说母后没有温狗,不对,好像是温什么心受父皇喜欢。”说着,小脸上满是委屈与害怕。

萧尊曜无奈地扶额,纠正道:“恪礼,是温鸾心。”

“对,就是这个人。”萧恪礼连忙点头。

康令颐听后,彻底被激怒,她火力全开,眼神如刀般射向刘娜,而后递给青篱一个冰冷的眼神。青篱立刻心领神会,大声说道:“你们两个,把她带到御叱珑宫门外,掌嘴三十。别管她如何求饶,打到她半个月不能动弹为止,注意隐蔽点,别让人看了笑话。”

“啪”的一声,刘娜甩了甩发麻的胳膊,脸上露出一抹狰狞,不屑地说道:“别以为你是女帝的人,我就不敢动你。”那嚣张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康令颐。

康令颐的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眼神仿佛能将眼前的刘娜灼烧殆尽。她紧咬着下唇,胸腔剧烈起伏,压抑已久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毫不犹豫地,她扬起手臂,手掌裹挟着满腔的怒火,“啪”的一声,重重地甩到刘娜脸上。这一巴掌力道十足,清脆的声响在寝殿内突兀地回荡,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青篱,给朕查!”康令颐的声音尖锐而冰冷,犹如寒冬里的北风,裹挟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这御叱珑宫但凡有跟她沾亲带故的,一律滚蛋!还有,掌嘴五十,不许让她死了,打完直接让她滚,不必来回禀报!”每一个字都从她齿间迸出,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青篱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头一颤,听到康令颐的命令,忙不迭地跪地领命,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好的陛下!”说罢,她迅速起身,带着身旁的侍卫,如拎小鸡一般将瘫倒在地、还在试图辩解的刘娜拖了出去。刘娜的哭喊声和求饶声渐渐远去,寝殿内的紧张气氛却丝毫未减。

萧恪礼被这激烈的一幕惊得瞪大了眼睛,粉嫩的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他下意识地往萧夙朝身后躲了躲,随后又探出脑袋,一脸懵懂地看着康令颐,小声问道:“父皇,母后这么厉害?”那稚嫩的声音里,满是对康令颐这雷霆手段的惊讶与好奇。

萧夙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萧恪礼的脑袋,柔声道:“对啊,你母后可护短了,谁要是敢欺负你们,她肯定第一个不答应。”说着,他抬眼看向依旧寒风瑟瑟的殿外,“走吧,咱们进屋说,你和尊曜也能暖和点。”

康令颐此时已经平复了些许情绪,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萧尊曜身边,脸上的温柔与片刻前的盛怒判若两人。她微微蹲下身子,轻声说道:“走啦,尊曜。”说罢,便轻轻将萧尊曜抱了起来,动作娴熟而温柔。萧尊曜顺势搂住康令颐的脖子,小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

萧恪礼见状,小嘴一撅,也不甘示弱地伸出双臂,奶声奶气地说道:“父皇,我也要抱。”那模样像极了康令颐平日里撒娇的样子。萧夙朝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疼爱:“跟你母后一样爱撒娇。来,朕抱。”说着,他稳稳地将萧恪礼抱了起来,一家人朝着温暖的内室走去。

在前往内室的路上,温暖的灯光照亮了他们前行的方向。萧尊曜和萧恪礼像两只欢快的小鸟,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讲述着刚才和刘娜对峙的经历。讲到有趣之处,两人还会咯咯地笑出声,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长廊,一扫之前的紧张与阴霾。康令颐和萧夙朝跟在后面,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对孩子们的宠爱与欣慰,刚才的不愉快仿佛已被这温馨的氛围彻底驱散。

萧尊曜忽然想起什么,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转头对康令颐说道:“母后,父皇刚才说你爱撒娇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小的狡黠。萧夙朝一听,佯装板起脸,作势要去“教训”这个“小告状精”,笑骂道:“小兔崽子,有本事别告状。”

萧恪礼也不甘示弱,奶声奶气地加入话题:“母后,父皇还说你很护短,还说我跟你一样爱撒娇。”康令颐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轻轻捏了捏萧恪礼的小脸,说道:“恪礼,你问问你父皇喜不喜欢朕撒娇。”萧恪礼仰起头,看向萧夙朝,一脸天真地重复道:“父皇,你喜不喜欢母后撒娇呀?”萧夙朝哈哈一笑,毫不犹豫地回答:“朕喜欢,朕最喜欢你母后叫朕陨哥哥了。”这话一出口,惹得萧恪礼皱起小鼻子,嘟囔道:“好肉麻啊。”

萧尊曜眼珠子一转,想起了好玩的事情,连忙问道:“父皇,我跟恪礼能不能去顾叔叔那玩?”萧夙朝转头看向萧恪礼,温和地问道:“恪礼,你想不想去?”萧恪礼眼睛一亮,兴奋地点点头:“想,父皇,我还想要小妹妹。”萧尊曜也跟着附和:“我也想要。”萧夙朝摸了摸他们的头,耐心解释道:“这个需要时间的,十个月打底。有了妹妹之后,你愿不愿意护着妹妹,教妹妹,就像父皇母后今天护着你们一样?”萧恪礼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说:“我愿意哒。那我们去了?”萧夙朝笑着摇了摇头:“暖和会儿再去,父皇让青篱送你们去好不好?”

萧尊曜的小脑袋瓜里又突然冒出一个问题,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怀期待地看着萧夙朝,接着问道:“那谢叔叔在不在呀?”康令颐忍不住被孩子的天真逗笑,眉眼弯弯,转头看向萧夙朝,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说道:“让你父皇打个电话问问。”萧夙朝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满是对家人的宠溺,他一边笑着轻轻摇头,一边伸手从怀中掏出手机,手指熟练地划过屏幕,找到谢砚之的号码,一边拨号一边故作无奈地念叨:“行,就你们事儿多,希望别打扰到你谢叔叔休息。”暖黄的灯光倾洒在一家人身上,温馨又欢乐的氛围里,轻松愉快的对话如潺潺溪流,源源不断。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顾修寒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性:“怎么了?”萧夙朝清了清嗓子,笑着回应:“你那两个小侄子想去你那玩,方便吗?顺便问下谢砚之在不在?”顾修寒一听,声音瞬间拔高,透着满满的热情:“方便,贼方便。”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嘈杂声,还夹杂着顾修寒的叮嘱:“谢砚之他刚过来,眼睛肿了,跟凌初染打架输了让人家一拳砸在眼睛上。别动,上药呢。”

这时,谢砚之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满是委屈和抱怨:“萧老大,凌初染她不是人,说好的打架她拿银针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三十厘米的长针她也拿,差点没给我扎坏。”

萧恪礼听到这番话,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像只灵活的小猴子,一下子凑到萧夙朝手机前,眼睛瞪得圆圆的,好奇问道:“谢叔叔,谁能把你打成猪头?我想学。”那稚嫩的童声里毫无掩饰的天真,让萧夙朝又好气又好笑。萧夙朝忙伸手,一把将萧恪礼抱到腿上,顺手把手机塞给小家伙,无奈地说道:“你别闹,去你哥哥那。”

这边,康令颐看着两个孩子活泼的模样,转头温柔地对萧尊曜说:“尊曜,咱们给小姨或者舅舅打电话好不好?”萧尊曜一听,小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兴奋地直点头:“好,给舅舅打。”

在一座装修典雅的别墅里,宽敞明亮的书房被暖黄色的灯光温柔笼罩。叶南弦正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工作。他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身上的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柔和的光线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专注的侧颜,宛如一幅静谧的油画。

此时,办公桌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打破了书房里的宁静。叶南弦下意识地以为是妹妹康令颐打来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关切:“怎么了?萧夙朝欺负你了?”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萧尊曜清脆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地喊了一声:“舅舅。”叶南弦愣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声音里也满是欣喜:“尊曜?想舅舅了?”萧尊曜用力地点点头,哪怕电话那头看不到,还是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对啊,我想舅舅了。”

萧恪礼一听,小身子在萧夙朝腿上不安分地扭了扭,像只争宠的小兽,抢着说道:“我也想了的。”那急切的语气,生怕舅舅忽略了他。

叶南弦听着两个小家伙的声音,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仿佛能看到他们可爱的模样。他温和地说道:“我也想你们了,明天舅舅来看你们,记得要听话哦,这两天降温,一定要注意保暖。”那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满是关怀。

萧恪礼舒适地坐在萧夙朝的腿上,两只小手紧紧抱着手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跟舅舅撒娇。他扁着嘴,声音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道:“舅舅,父皇今天打我了,好疼啊。”那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康令颐在一旁无奈地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对孩子的宠爱,说道:“你自己跟舅舅说父皇为什么打你?”

萧恪礼小嘴一撇,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说道:“我想看狐狸短毛时候的样子,父皇不让,舅舅,他就打我。”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天大的委屈。

叶南弦一听,立刻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萧夙朝你怎么回事?”

萧夙朝满脸无奈,苦笑着,忙不迭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叶南弦解释:“冤枉啊哥,你是不知道,恪礼这调皮鬼,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突发奇想,非要给你妹妹的狐狸剃毛。那架势,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我赶过去的时候,那可怜的狐狸都已经被他划了一刀。”说着,萧夙朝轻轻点了点萧恪礼的脑袋,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仿佛在责怪这个小家伙又闯了祸,可更多的是对他的疼爱。

叶南弦听后,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与无奈:“额,萧夙朝你能不能好好管管你儿子,一天天的,怎么净想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事儿,闲得没事给狐狸剃毛。”

康令颐在一旁听得直乐,笑着附和道:“就是,这孩子,太调皮了。”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谢砚之毫不掩饰的笑声,那声音爽朗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笑死我了,给狐狸剃毛,这事儿可太逗了。顾修寒,你轻点,别弄疼我了。”显然,他正一边听着这边的对话,一边让顾修寒给自己处理之前和凌初染打架留下的伤。

顾修寒略带责备地说道:“人家在那舅舅跟外甥打电话呢,你凑什么热闹,插嘴算怎么回事。”虽说嘴上是在责怪,但声音里也藏着一丝笑意,显然也被萧恪礼给狐狸剃毛这事逗乐了。

叶南弦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萧恪礼身上,放柔了声音,轻声问道:“恪礼,告诉舅舅,你为什么要给狐狸剃毛呀?”

萧恪礼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两汪清澈的泉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闪扑闪的 ,满是天真与好奇。他奶声奶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小孩子特有的软糯:“我就是想看看它短毛时候的样子嘛。夏天的时候,我看到别的小狗都剃了毛,跑起来可凉快啦,就想着狐狸剃了毛肯定也很可爱,说不定还能跑得更快呢。”那语气里纯粹的天真无邪,毫无杂质,让人听了心里又好气又觉得好笑,仿佛能透过电话,真切地看到他那认真又无辜的小模样,像一只懵懂的小鹿。

萧尊曜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开始数落起弟弟:“那你也不能直接给狐狸来一刀吧!平日里人家多好,陪你闹,陪你玩。上次出去玩的时候,路边的德牧凶巴巴地想咬你,还是狐狸冲上去揍了它一顿呢。还有,你还老是调皮地骑在狐狸身上,它都没生气。结果呢,到头来,你竟然给了它一刀,你说你做得对不对?”萧尊曜一边说,一边无奈地摇头,脸上的表情既严肃又带着几分宠溺。

萧恪礼一听,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有些窘迫地扭了扭身子,小声说道:“哥哥,能别提这件事了吗,舅舅还在呢。”说着,他还偷偷抬眼瞄了瞄手机,仿佛生怕舅舅会因为这件事批评他。

叶南弦在电话那头听着兄弟俩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正色对萧夙朝说道:“萧夙朝,你可得看严实点,这小家伙太调皮了,别再让他闯祸了。对了,那只狐狸现在怎么样了?”

萧夙朝连忙回应:“好嘞,哥,你放心。我已经马上让人过去看着了,现在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你忙完手头的工作了吗?”

叶南弦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还差点,不过也快了。尊曜,恪礼,你们来不来舅舅这儿玩呀?舅舅这儿可有好多好玩的,还有你们喜欢的零食。”

萧尊曜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康令颐,满是期待地说道:“母后,我想去。”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萧恪礼一听,也来了精神,冲着电话大声说道:“拜拜,谢叔叔。我要去找舅舅了。”说完,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有没有回应,直接小手一摁,挂断了电话。萧夙朝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叮嘱道:“去吧。到了你舅舅那,可千万别淘气,也别闹腾,要乖乖听话,知不知道?”

萧恪礼用力地点点头,脆生生地回答:“知道了。”随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去收拾自己的小书包,准备开启这场期待已久的找舅舅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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