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将Anna拖回床上,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量,真的太累了,累的程程连拉下窗帘的力气都没有。当清晨明亮的阳光照在脸上的时候,两个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看到彼此的脸,没有一丝惊诧,仿佛是亲姐妹般自然,相视而笑。
起床后,两个人该干嘛干嘛,可是嘴却没有闲着,程程首先发言:“娜娜,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分量可不轻啊,昨天睡的跟死猪似的,把你拖回来半条命都没了。”
“谁让你拖了,你可以不管呀,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不管你,让你被人贩子卖到山沟沟里给人当童养媳去?”
“童养媳?你可真有想象力,你见过这么大的童养媳?”
“童养媳还有大小之分?”
“童养媳童养媳,当然是小孩才符合条件,我说你上过学没?”
“当然上过,初中文化。”
“我还以为你怎么着也得是高中水平呢。”
“想上来着没考上呀,这不就直接来这里了吗。”
Anna放下手里的护肤霜,回头看着程程有些疑惑“程程,你今年多大了,不会还没有成年吧?”
“再过一个月就满17了,Lily姐不让说,你可得保密哦。”程程走过去让Anna帮忙拉上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Anna伸手帮程程拉好拉链,看着程程凹凸有致的曲线,发出“啧啧”的声音“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呢,现在的小孩怎么发育的这么好。你可得叫我姐姐啊,我可是比你大两岁呢。”
“年龄大,就可以当姐姐呀,我还把你拖回来了呢,你拖回我试试,看你能拖动不,哪有姐姐拖不动妹妹的。”程程鄙视的看了眼Anna继续说,“你好了没?快点出去吃饭吧,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又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快饿死了。”
“好了好了。”Anna也饿的够呛。
吃饱喝足后,两个人早早的来到夜总会。彬彬老师说今天开始为程程量身打造一支绝世好舞蹈,要求程程早点到。程程跟Anna就坐在舞蹈教室的地板上聊着天,等着彬彬老师。
“娜娜,你想好表演什么节目了没?”
“我已经想好了。”
“什么节目,也是舞蹈吗?”
“我这次不跳舞。”
“那你准备的是什么节目,你还有别的杀手锏,你会的可真多。”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啦。”
“幸亏你不跳舞,你要是跳舞,我可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我不跳还有别人跳呢,Linda和蔻雪舞都跳的很好。程程,你要有自信,你这么短时间能跳成这样已经很不简单了,你又这么努力,况且还有彬彬老师给你编舞,你只要好好跳就一定能跳好的。”
“嗯,我会努力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是很想知道你要表演什么?你告诉我呗,好姐姐”程程向Anna撒着娇。
Anna勾勾手指示意程程靠近点,程程伸长脖子将耳朵凑到Anna嘴边,Anna压低嗓音说:“就不告诉你,哈哈哈。”
“好啊,你”程程转身抓起了Anna的咯吱窝,Anna边笑边反击着程程,两个人笑着闹着。阳光将把杆的影子印在木质的地板上,程程和Anna跑着经过窗户,两人的身影也忽闪忽闪的,教室里充满了喧闹,却异常的温馨。
“在干什么这么高兴,老远就听见你们两个的声音了。”彬彬老师笑着走了进来。
“彬彬老师给程程编的是什么样的舞,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呢。”Anna放下抓着程程的手说。
“Flamenco,就是弗朗明哥,西班牙的一种舞蹈,表现充满热情的灵魂。”
Anna和程程面面相觑,显然都不清楚彬彬老师说的是什么样的舞蹈。
彬彬老师并不多说话,直接走过去打开音响,跳了起来,这还是程程第一次看彬彬老师跳一整支舞蹈,飒飒的简直帅呆了,彬彬老师长的并不好看,个子也不高,可是跳起舞来仿佛全世界都为他静止了一般,这就是舞蹈的魅力吧,程程陶醉其中。
“原来是斗牛舞。”Anna兴奋的两眼放光。
“这个好难啊。”程程一脸沮丧。
“你要跳的跟这个是一种类型,但是动作是不一样的,这是男人跳的,音乐我已经选好了,动作还没有完全编好,慢慢来我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教你,在你学的过程中再调整。”说着彬彬老师放了另外一首曲子。
“真好听,程程你好好学,别害怕,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吗,要有信心,你肯定没问题的。”Anna看着窗外仍然沉浸在刚才的音乐里。
彬彬老师开始教程程跳舞,一举手一抬头,包括表情眼神,彬彬老师都一丝不苟。程程站在镜子前努力的寻找彬彬老师所说的那种感觉,一遍一遍的认真极了。Anna坐在角落里,胳膊抱着腿静静的听着音响里流淌出的每一个音符。
自从Lily姐对外宣布要举办十二金钗的才艺大赛,姑娘们都在积极的做着准备,在夜总会营业的时候很少会见到姑娘们。程程以为夜总会会变得冷清,没想到客人有增无减,每当程程练习完出来,都会看到客人满满,比以前还要多许多。
程程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找Susan了,因为程程只要学会日常的淡妆和几款适合自己的彩妆就足够了,有什么特殊活动会有专业的化妆师为她们化的。程程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了一款彩妆,非常的喜欢,一大早的抱着杂志去找Susan。
“Susan,Susan,你看就是这款,怎么样好看吧,你会化这个吗?”程程推开Lily姐办公室的门。
“你说的就是这个,嗯,不错应该跟你挺搭,来吧给你试试。”说着走进了里间。
程程抱着厚厚的杂志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Susan打开化妆箱,开始照着杂志上的样子,在程程的脸上描绘着。
“咔哒”外间的门开了,应该是Lily姐来了,“哒哒哒……”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频率有些高,还有些不稳定。Lily姐是有什么事吗?程程心里嘀咕着。
“Lily姐,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我现在只想知道阿峰到底在哪里。”居然是Anna的声音。程程睁大了眼睛。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不知道阿峰去了哪里。”Lily姐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阿峰就是在你说让我应酬林总后消失的,你敢说跟你没关系。我都照你说的做了,我已经帮老板拿到了广大的合同,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说阿峰究竟在哪里。我为了拿到这份合约我甚至放弃了尊严付出了我自己。”Anna有些激动,声音颤抖着。
“Anna,我并没有逼你,我也没有说过你拿到广大的合约你就能见到阿峰,当初阿峰消失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你想离开你随时都可以走,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的,能拿到广大的合约我非常的感激你。”Lily姐的语气有些软了。
“我当初没有离开就是因为,我想要找到阿峰,这里是唯一能提供给我线索的地方。”能听的出来Anna哭了。
“Anna,你有没有想过阿峰为什么会离开?”Lily姐叹了口气。
“是不是你们为了利用我,逼走阿峰的,就算是,我也不再计较,只要你告诉我阿峰的下落,Lily姐我求你了。”Anna呜咽着。
“逼?Anna你在这里也有一年了,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姑娘也换了不少,你什么时候见我逼过任何人。你记住,人可以逼的走,心是永远也逼不走的。老板找我有事,我得走了。再说一遍我真的不知道阿峰在哪里,你应该问过了这里的所有人,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吧,如果你想走我不拦你,但是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你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哒哒哒响起脚步声。
外面安静了下来,程程一直看着通往外面的那扇门,程程之所以能这么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对话,得益于她太兴奋了,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将里间的门关严,露着一条缝。程程想要出去安慰Anna,Susan用手把她的想法按了下去。不得不说Susan简直太淡定了,从外面有动静到动静结束,Susan仿若什么都没有听到,视线只在杂志和程程的脸上流连。
“哒哒哒”外面再次响起脚步声。“咔哒”一声,外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Susan化好了,看着程程的脸说:“眼光不错,很适合你,你自己看看吧,看是不是你喜欢的感觉。”说完开始收拾化妆箱。
程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的脸上,程程看着镜子里忙活的Susan说:“Susan,你认不认识阿峰?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阿峰啊,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长的很白净文绉绉的,属于小生型,俗称小白脸。”
“他人不好吗?”在程程的印象中小白脸可不是一个褒义词。
“这我可不是很清楚,我跟他也没什么接触,不能评价他人怎么样。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吧,有些阴阴的,总感觉他深藏不露,心机很深的样子。”Susan在脑海里搜索着关于阿峰的印象。
程程“哦”了一声,转过头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端详起脸上的妆容。“Susan,谢谢你,这就是我想要的感觉,什么时间有空教教我好吗?”
“你想学就过来吧。”Susan将化妆箱放好,转身走了出去。Susan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告诉程程自己对阿峰的看法,自己一向是很谨慎的从不多言尤其还涉及到别人的事。
下午彬彬老师见到的是化着新妆容的程程,彬彬老师跳过热身直接让程程把之前学的跳一遍给他看,程程照做了。彬彬老师两眼熠熠生辉的看着程程激动的说:“这个妆化的简直太好了,太有feel了,我要改动几个地方,这绝对会是精妙绝伦的舞蹈。”说着彬彬老师打开音响,跳了起来。
一整支舞蹈伴随着音乐行云流水般倾泻而出,完美极了。在这之前彬彬老师还没有将整支舞蹈编排完全,教程程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程程还没有看过自己要跳的舞完整的样子。彬彬老师以男儿身跳女生舞蹈,妩媚至极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恶心。一曲终了,程程拍起了巴掌。
“怎么样?”显然彬彬老师很满意,喘着气问道。
“很棒。”程程竖起大拇指。
“好,下面就开始学吧,你要是跳好了,效果会比我跳的要好很多。”
接下来的日子程程开始了她“”的生活模式。